轻叹一声之后,周深甫的目光再次回到周铭琛的脸上,只不过这次他是在打量着周铭琛脸上红肿的手印。在接收到周深甫小心翼翼的侧视时,周铭琛觉得非常的尴尬,他轻咳了一下,揉了揉脸,背对着周深甫拉了把椅子坐到周傅笙的身边,握住周傅笙冰冷的右手。
这的确是足够混乱的一天,从他醒来发现躺在他身边,身上满是暴力侵犯痕迹的容律时,就拉开了序幕。不可否认的是,在他接受了被他最爱的人欺骗和抛弃之后,周铭琛也对容律的感觉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并不是对容律有了好感怎么样,只是回想起过去他对容律做过的事情,的确是不那么地道,或者说……不像个男人。这些想法都是在他清醒过来以后躲到自己屋里面醒悟出来的,之前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他还真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只是隐隐约约觉得好像有个人当初在他的耳边不停地说着话……
他闻了闻自己身上挂着的脏兮兮的衣服,一股酒精的味道扑面而来,也许他是因为喝酒喝多了才会做出那么……那么暴力的事情?可是他明明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去喝酒,又为什么会跑到容律的屋子里面逞凶的。
真是太奇怪了!周铭琛揉着自己有些凌乱的短发,懊恼和畏缩的情绪一起涌上了心头。他虽然很不想承认那么没品的事情是他做的,但是事实上的确是他对容律施暴,并且现在狼狈的逃跑了。
还没等他梳理好心情,容家的人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容律被他给欺负成那副惨样,就气势汹汹的来兴师问罪。因为对方骂的话太难听,他也就一个没忍住,和容律的伴父容叶聿行顶了嘴,招来周傅笙为了堵住容叶聿行的嘴而狠狠打他的一个耳光。
想来也是因为这一个耳光让爹地动了气,才心脏病发作的吧……周铭琛有些懊悔的给周傅笙搓着手,想要把那只冰冷的手变得温热起来。
卧室的门被突然推开,周启华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做出这么失态的举动,他直接半跪在周傅笙的窗前,把自己的儿子挤到一边去,带着惊恐的表情看着仍旧在昏迷着的周傅笙。
“阿笙……”周启华低声喃喃道,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往日的神色,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儿子,“马上打电话给特丽莎医院,派一辆救护车来,赶快把你爹地送到医院!”
上卷 容家人
鸟儿清脆的叫声将容律从粘稠的梦境中抓出来,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侧着头看着那离着床不远处的落地阳台,几只小麻雀抓着阳台上的栏杆,正在叽叽喳喳的开着会,时不时的互相叨一下毛,亲热得很。
容律吃力的把自己从平躺的姿势弄到靠着床头坐着,双手都打着石膏的他是根本没有办法在没人帮助的状态下把衣服穿好,下半身轻轻一摩擦就觉得像是着了火,肚子也是饿的咕噜噜的直响——这时候容律才意识到他在容叶聿行离开后又整整睡了一天,墙面上悬挂着的电子表显示着现在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钟了。
正当他想要清清嗓子随便召唤来一个人帮他起床,他卧室的门就被轻轻的打开了,有一个陌生的脑袋偷偷摸摸的探了进来,一看到容律已经自己靠在床头上面,受到了惊吓似的冲到了屋子里面,大呼小叫着:“哎呀!你怎么自己起来了!怎么不招呼一些别的人来帮你一下!这要是再把手弄伤了可怎么办?”
容律努力地从记忆里面搜刮这面前这个陌生人的名字,却是毫无成效,只能尴尬的笑着问道:“请问你是……”
那个人一愣,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端正的脸上挂着憨憨的笑:“对哦,我们结婚以前你就已经去了周家,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也没有回来……我是你的大哥的那口子啦,我叫别言,当然我现在叫荣别言……好像有点儿怪怪的哦,哈哈!”
容律这才明白这个人是他从未见过面的“大嫂”,记忆里他的大哥容行结婚的时候他正在身体改造手术的恢复期里面,所以就没有回家参加婚礼,再后来他也几乎没有回过容家,自然是没有见过这个男人,就连他的“二嫂”他也没有见过,不过大概很快就能见到了吧……
果不其然,不到十分钟,整个容家的人都知道了容律已经醒了过来,自然是全都挤到卧室里面,七嘴八舌的问起了诸如他的身体感觉怎么样等等的问题,热情的让容律有些招架不住。
不过这种状况也让容律松了一口气,容家的气氛是和周家完全不同的,周家就像是老式的那种深门大户,吃饭都是讲着规矩的,每天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生怕那句话说错了就会让别人有着不好的想法,然而容家人却是没有那个顾忌,想说就说,感情外露的很,生怕你不知道他对你很热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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