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华是个不错的男人,傅笙在这几个月被迫的相处中也多多少少了解了这个男人。但是无论这个男人再好,他也不是自己所爱的那个人,或者说是他和他的兄弟间接将他们两个人拆开,再无复合的可能。
他的手机在床头嗡嗡的震动着,傅笙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拿起手机来看了一下,上面闪烁着的是“周启华”三个字,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声音,不让哽咽的感觉出现在两个人的谈话之中——他不想将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出去。
“阿笙,你睡了吗?”周启华的声音一直都是低沉的,但是莫名的,傅笙就从那低沉的声音中听到了一丝温柔的意味。“就要睡了,有事吗?”傅笙的口气淡淡的,仿佛只是敷衍一般。
“没事,只是觉得你今天在离开的时候脸色有点儿差。早点睡吧,过两天还有一些事情要忙,休息好了才有精神。”周启华不指望自己的话傅笙能够听,只希望他不要因为方滋的怀孕而太过伤感。
傅笙随口答应了几句,没有过多废话的挂断了电话,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以和周启华说的,相对无言才是最大的尴尬。
曾经他以为自己会以死相拼,就算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和阿滋在一起,但是现在看来他基本上是什么努力都没有做,一切都只是顺着傅家和方家人的意思做下去。原来是他过早的放弃了……那么现在他又有什么借口在这里一个人暗自伤心呢?
傅笙自嘲的笑了笑,也许未来也只是这样罢了吧,从别人的口中听着恋人的事情,然后渐渐变得见面也只是淡淡一笑,再就是向陌生人一样,礼貌客气的打着招呼……
也只能这样了,是吗?
番外卷 湮没之声 番外 爱恨情仇(一)
婚礼那天去的人不多,但是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各不相同的,唯一没有的,大概就是祝福了吧。
傅笙有些不耐烦的听着那个神父絮絮叨叨的念叨着八百年前的老古董誓言,偏偏脸上还不能出现一分不耐的神色,微笑对于他来说难度有些太大,但是面无表情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这是一场花园婚礼,举行的地点就是周家那偌大的花园,到场的嘉宾寥寥几人而已,周启华的父亲和后父,连带着那个娶走了方滋的周景之,周家一共才来了三个人。傅笙曾经以为自己将会要和方滋在一个家里面抬头不见低头见,过了一阵子才知道周景之已经和周家本家分了家,和方滋在另外的宅院里面住着,根本不可能再相见,这次婚礼周景之也用方滋怀着孕不能到场做了推辞。傅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托大了,他真的有种周景之是为了避着自己才搬出周家,婚礼也不让方滋过来。
当然,不见……也就不见了吧。彼此再见面又有什么可说的呢?是抱头痛哭还是礼貌的道谢致敬?傅笙不想再去想那么悲惨的情境,嫁给周启华已经是足够羞辱他的了,他不想再让方滋看到他内心丑陋的一面。
他的父亲和爹地也来了,还带来几个傅家旁系的亲戚,都是他过去只在新年晚会的时候才能看到的远房亲戚。傅临风笑得得意非常,仿佛在和其他人炫耀自己的儿子攀上了周家这样大的人家——大概他还以为自己有多么的了不起。的确,那笔相当于聘金的东西已经让濒临破产的傅家上下重新运作起来。傅笙甚至能从父亲的眼中看到一丝赞赏——也许是赞赏他识时务?傅笙很想笑出声来,只不过他不能很好的控制住脸上凶狠的表情,恐怕是会吓到那几个没什么见识的亲戚。
婚礼终于在他们互相换了戒指,冷淡的接了一个吻以后结束了,接着就是傅笙端着一杯茶,和周启华一起跪在他们的双亲面前,叫对方的双亲为父亲和伴父。这种有着悠久历史的“改口茶”仪式一直沿袭了下来,无论是什么形式的婚礼都会有这么一步,据说是为了不忘传统,孝敬双亲等等。
周启华的父亲将傅笙扶了起来,傅临风也是殷勤的把周启华扶了起来,喝了他们敬的茶,婚礼仪式的最后一步也就算是结束了。周郑清文——也就是周启华的后父带着单薄的笑容看了傅笙一眼,率先离开了婚礼现场,没有给他们任何的祝福话语。不过这也让傅笙松了一口气,他一点儿也不想听那种虚伪的话语,在座的各位都知道这个婚姻的本质到底有多么的肮脏,再说什么祝福的话,只是凭空添堵罢了。
只剩下周启华的父亲和傅临风在那里虚伪的客套着,傅临风脸上的笑容时谦卑的,他甚至在自己的亲家面前半弓着腰,仿佛是在上司面前洗耳恭听一般。傅笙只是冷冷的旁观着,他已经提不起兴趣来再去和那个是自己亲生父亲的人吼着些什么,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能把傅家的股份夺过来一些,好给自己的爹地留一条后路——他的父亲能把他当做物品一样卖走,又怎么不会将他的爹地像是蹬掉一条老狗一样的无情抛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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