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律怔愣了一下,居然有些结巴起来,他一时间说不出来话是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总不能说自己从来就没有喜欢过那个周铭琛吧……他的犹豫显然让容叶聿行误会了,“就那个男人还会让你念念不忘?小律,受伤过一次就该长记性了,那个男人就是死性不改的,你怎么就非得和他一样死性不改呢?”
“爹地,我不喜欢他了,真的,你要相信我!别再捏我了,好疼啊……”容律转移着话题,龇牙咧嘴的表示容叶聿行的手劲的确是不小,像是一条泥鳅似的在沙发上面拱来拱去的,逃离着容叶聿行的魔爪。
容叶聿行看到自己最小的儿子不复过去的冷漠状态,而是和他又打又闹的,一时间也是不想再和他计较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索性追着容律要掐着他胳膊,两个老大不小的人竟然像是小孩子一般的打闹起来,让收拾着乱七八糟的宴会残局的佣人们也是哭笑不得。
容律最后被老辣的容叶聿行一把揪住,被他象征性的揍了屁股两下以后,就放容律到楼上去休息了,毕竟夜已深,四周围的邻居都已经静悄悄的睡了。
看到容律装作一瘸一拐的模样上了楼,站在客厅里面的容叶聿行一直目送他走进自己的卧室里面。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小律……你值得更好的。”
下卷 波澜
周铭琛开始怀疑自己的双亲那么潇洒的甩手离去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在短时间内还是无法将周氏集团管理到倒闭,至少握有公司不少部分的股东们也是不会让事态变得更加糟糕,他们基本上都是手握股票坐吃红利的主,公司的经营状况事关他们腰包的大小,最近股票的大起大落相信他们都是有数的,散户们不可能在股市情况一片大好,大盘保持上涨状态的情况下大幅抛售股票的,所以最近这一次又一次的震荡只能是内鬼所为。
周铭琛恨自己过去没有多在自己父亲的身边学一些管理的手段,明明知道有人趁着他们不在而搞鬼,却是揪不住这些人的辫子。
由于现在的企业大多是家族式的,而自古以来大家族的人便愿意把权力牢牢的掌握在自家人的手里面,就连证券法也为此而多次修改——当控股人拥有某上市公司百分之十以上的股份的时候才需向证监会出示证明,并通知该公司法人代表具体的情况。大部分股份的流通都是在家族内部,证监会的人也懒得去管那些大门大户里面的勾当,所以股份的流转在家族式企业里面并不受政府过多的监督,政府只要税收,内务什么的一概不管。而这一不成文的潜规则却让周铭琛感到深深的无力,这些天来股市诡异的波动让他有了一种被觊觎的感觉,绝对是有一些事情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了。
周氏集团虽然说是传统的大家族企业,但是股份并不集中于一个人或者是两个人手中,股份作为一种遗产在一代代的向下传着,很稳定的保持在一个有着周氏血缘关系的圈子里面,虽然他们手里面握着的股票有很多因为诸多因素而流向证券市场,但是这并不能威胁到周氏嫡系血脉对于公司的掌握权——周启华仍旧是周氏集团最大的股东。
周铭琛不认为自己是神经过敏,投标的意外失败和股票的震荡跌幅是接踵而来的,而这些骚动都是从周启华和周傅笙离开以后才突然出现的,想来是有人认为他好欺负,要制造一些风浪从而在其中获利。
最令周铭琛苦恼的就是这些他统统都清楚,却是没有一点儿手段去解决,形同纸上谈兵,解决不了问题。
他也试图给他的父亲打过电话求助,而这想当然是徒劳了,周启华的手机一直保持着无人接听的状态,一去而杳无音信。
这样一个偌大的公司,在他的管理之下,究竟会走到哪种地步?周铭琛在夜半失眠时候也会常常想到,突然觉得过去的那些日子都像是隔着一层雾一样,渺茫而虚幻,那些爱恨情仇仿佛也一瞬间远离了自己,被背叛,没有一个贴心的人,没有一个温暖的家庭,这些或许在他没有接管公司前会斤斤计较的事情,在他陡然承受了如此大的压力以后,好像统统蒸发走了。他所需要担心的只不过是这个季度的业绩如何,股票的涨跌,公司里面复杂的人事关系,是否有内鬼的寻在……等等等等他曾经觉得离自己很远的事情,现在都无比鲜活而真实的摆在他的面前。
周铭琛基本上很少回家了,那个家里面也没有什么让他产生回去的欲望的人和事,再加上时常失眠,他索性就在公司里面凑合着过夜。整个大楼的灯都在中央系统的控制下被关掉了,唯独他所处的董事长办公室的这一层楼的电力是独自供应的,所以若在楼底下向上面看,便能看到最顶层那闪烁着的微弱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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