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聿行,小律,你们都别说了。聿行,小律说得对,他也是成年人了,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也许之前他是有些事情做的让我们失望了,但是这也不能说以后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小律,你的确是长大了,但是我们作为你的父亲和伴父,还是会止不住要关心你,不想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周铭琛已经给你带来太多的苦痛,所以我们都害怕你再痴迷不悟的爱上他再受一次伤害。”容峰站了起来走到容叶聿行的身边,温声说道,搂住容叶聿行的腰,对着两人说道。
容叶聿行深吸了几口气以后把自己的情绪调整了一下,说道:“小律,今天我也把话放在这里,你和周铭琛的事情以后我不会再管,也不会再这样发脾气了,怎么做是你的自由,无论怎样我们都会站在你这一边,想好了到底谁才能让你幸福,不要再犯之前的错误了……算是我求你了,别再把自己弄得那么……那么狼狈,你是值得更好的,你是我叶聿行的儿子,你要挺起腰板来看得更远,不要只看眼前的这一点点……”他的嘴唇颤抖了几下,然后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把自己的身体靠在容峰的身上,不再言语。
“……爹地,我知道了。”容律低下头,嗓子里面像是被噎住了什么东西似的,有了几分哽咽。他一直都知道他们是最爱自己的人,也许是因为相处的时间还太过短暂,他总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像是游离在外面似的,理智上知道他们是最爱自己的家人而实际上在很多方面还是不能完全顾及到他们的感受。而今天容叶聿行的这一番话深深的撼动了他的内心深处,以至于他真的说不出来更多可能更动听的话语,只能保住容叶聿行,把自己的脸埋入这个温暖的怀抱当中。
容峰伸出手来同样把容律抱在怀里面,三个人就这样紧紧的抱在一起,好像永远也不会分开一样……
下卷 自作自受
周铭琛在半夜的时候发起了烧,糊里糊涂的做着一些莫名其妙的梦,过去和现实交杂在一起,光怪陆离。
他梦到一大堆小的时候的事情,有些他以为已经被彻底抛在脑后的记忆在梦境中再一次被呈现——
年幼时候请来的家庭教师翘着腿坐在椅子上面,眯起眼睛来看着他磕磕绊绊的读着文章,然后一转眼场景转换到他扒着门缝看着他的家庭教师在他父亲的面前带有一种年幼时所不懂的诱惑慢慢的脱着衣服直至光裸,而他的父亲毫不客气的将他的老师扫地出门;再就是后来他的爹地给他找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老钢琴教师,教鞭一直擎在手里面,他只要是弹错一个音就会被教鞭抽在手指头上面,严厉的批评伴随着教鞭划过空气的嗖嗖声,是他那时候最大的梦魇,因为他那个时候很笨,基本上弹不出来一首成调的曲子,他记得他的爹地一脸阴沉的站在门口看着他满脸挂着泪水的弹着那黑白色的琴键,冷着脸的钢琴教师的教鞭会时不时的砸在他那已经红肿的手指头上面……
所以他讨厌那种只会冷着脸的人,无论是谁,他甚至不会多看那个人一眼,远远地感觉到那种冰冷的气息就会让他生出厌恶之感。他讨厌容律,讨厌那个当初和他结婚的那个容律,永远不会笑的脸,和过去那个钢琴教师一样冷肃的性格,就算是长成天仙一样的相貌,他恐怕也不会生出喜欢之意。
回忆都是灰色的,梦境也是灰色的,在家里面也不敢大声说话,面对任何人都是一脸的谨慎小心,但是他真的很笨,怎么都不会讨人喜欢,渐渐地就开始有人说他是周家的耻辱,都会叫他“周家的那个小傻子”。
还有好长的一段时间他都找不到他的爹地,虽然他的爹地也不会经常对他笑,但是那好歹也是他受了伤以后唯一能够投奔的怀抱,但是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他都找不到,他在昏暗的屋子里面穿梭着,挨个敲开房门,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他向自己的父亲哭诉着,但是交还给他的答案仍旧是沉默,他只记得他的父亲伸出手来揉了揉他的头顶,把他抱起来擦干了他的眼泪。
他的父亲说,说……说了什么呢?他怎么不记得了呢……
半睡半醒中他听到那个护工的大嗓门,叫着医生的声音,脚步凌乱的声音……他感觉到胸口倏地一凉,然后一种热辣的疼痛将他从混沌的状态中带出来,他微弱的呻吟着,却是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颤抖着嘴唇,半睁着眼睛,只能看着头顶那盏闪烁着乳白色的光的灯管,任凭身边的人来来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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