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能靠近谈彦半点。
迟聿:“今夜大宴,还不快会去准备。”
众妃嫔这才三步一回头地出了栖凤宫。
……
晚宴。
名目上,今晚字是个为皇后、皇长子接风的宴会, 但举办得十分盛大。
非常明显地表达了皇帝对皇后和皇长子的喜爱和重视。
而且,今晚还会向百官宣告,将封皇长子为太子。
明日早朝,便会宣读诏书, 昭告天下。
实际上,这件事并非什么秘密,早就人人皆知。
文武百官更是翘首盼了十个月, 一直期待着和太子见面。
谈彦抱着孩子出场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座下大臣们的激动,一双双眼睛像火一般烧在他身上。
连同坐在前端的谈文典也是一脸期待,欣然喜悦地接受别人的恭喜。
如果不是刻意观察,再加上他身边的方氏怨憎的视线。
谈彦还不知道谈文典在演戏。
早上被如此羞辱过,晚上还能没事人一样演戏。
谈彦只能说一声佩服。
而除开这两个人,还有两个许久未见的熟人,表情也不大好。
一个是方氏身边的谈海雁,一个是刻意坐远的迟函。
当初迟聿惩罚性地要给这两人赐婚,显然是不会成功的。
听闻在这十月里,俩人的关系越来越恶劣。
其中,还发生一件重要的事。
谈家和谢家变得比以前更为紧密了。
兜兜转转,谈海雁再次和谢家长子谢一然定亲了。
为了防止夜长梦多,成亲的日子就在下月。
恰巧是春暖花开之时,寓意着两家的未来能如万物生长的春天,勃勃蓬生。
两大家族会不会勃勃蓬生,谈彦不知道。
但谈家和谢家这一出炒冷饭,却让他有些唏嘘。
反正谈海雁和谢一然的婚姻,是绝不会如春天般温暖。
刚这么想着,谈海雁就端着酒杯过来了。
如此盛大的晚宴,她却这化了个浅轻的妆面,表情平静冰冷,看起来十分寡淡疏离。
“听父亲意思,你要和我们断绝关系?”
谈彦答道:“各人有各人的立场。”
谈海雁嗤笑了一声,看着他怀中孩子的面孔,突然道:“长得很像你。”
谈彦看着她。
谈海雁与他对望,突然道:“和皇帝一点都不像。”
谈彦:“……”
所谓经历失败的恋情会让人变聪明?
谈海雁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酒渍沾染在她苍白的唇上,更显脆弱。
“你离开了将近一年,我找了很久,都不知道你在哪里……你有想过我吗?”
谈彦摇头,态度干脆。
谈海雁轻轻放下,目光有些涣散。
“那我们以后,就是敌人了。”
谈彦看她的态度坚持,似乎酝酿着某种强烈的情绪。
想起她以前固执任性,为所欲为的性格。
谈彦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拉住她的手道:“朝堂上的事你不要参与。”
谈海雁眼色冰冷,用力握住谈彦的手腕:“你以什么身份管我?”
谈彦没有回答,不过是一句好心的提醒罢了。
等了片刻没有得到答案,谈海雁眼中的光彩彻底淡下去。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主动分离。
谈彦看着她带着恨意离去的背影,就像在走向一个不可挽回的深渊。
迟聿回来时,正好看见他怔愣的样子:“怎么了?”
谈彦便将和谈海雁的对话告诉了他。
迟聿劝慰道:“她有一句话说对了,确实不用你管。”
谈彦还是略有担忧。
迟聿捏了捏他的脸,笑道:“你只需要管好朕和孩子,就行了。”
……
待到月依东山,杯盏尽倾。
筵席终于在狂欢后的狼藉中收场,百官才由其家属搀扶离宫。
谈彦累得快直不起腰,好在孩子早被陈氏抱走,不然就真的废了。
有句话叫:养儿方知父母恩。
照顾迟昀的这段时间,谈彦才知道养一个小孩有多累。
回了栖凤宫,宫人们都打着哈欠候在一旁。
红缨为他洗漱:“娘娘离开这么久,可想死奴婢了,好几次求陛下让奴婢去照顾娘娘,都不准许。”
谈彦笑:“我这不是回来了?”
红缨抿嘴笑了笑,又说了几句想他的话,才特地降低了声音,道:“娘娘,您走后,东王还来了好几次栖凤宫。”
谈彦:“是吗?”
红缨说着有股可怜味:“每次来都一个人坐许久,有一回喝醉了,在屋子顶睡了一夜,听说后来害了场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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