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总编力排众议,选择了与桑温的合作。
“我们之前不曾改变,依靠着军方生活,如今活成了一个面子工程,也活成了一个笑话。”
总编看着手中一期一期以往的、做出来只是为了几家纸质媒体互相吹捧,而后应付敷衍了事的《远方》。
“我们没什么不能改变的。”
“不变,等着的就是死亡。”
总编这么说,眼中泛着光芒,看向反对者。
【看完了呜呜呜!大大果然一眼看过去就能认出来!风格还是那么明显!而且是双语!大大牛逼!】
【营养剂是联邦学府古汉语言与文学系的第一届学生,会翻译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理所当然?楼上你给我理所当然一个看看!我古汉语言与文学系在读,每天上课揪着头发听,头都拽掉了都懵到不行!】
【吵个屁!我要回去见我妈妈了!】
没错,《最美的就是你》是一篇写情的故事。
不仅仅是亲情,只是以亲情为载体,写了桑温的情。
这也是桑温的第二个私心。
写亲情,但是这个故事不是孩子对于母亲的夸赞。
夸赞最美的就是我的母亲。
而是母亲对于自己孩子,始终偏心而执着的爱。
世界上各种各样的爱中,与生俱来的父爱和母爱,或许是大部分人可以触手可得的温暖。
只是桑温没有体验过一分一秒。
来到星际之后,更是和整个桑家站在对立面。
只有恨不得桑家出事儿败露的地步。
温暖和爱意,尽数被嘲讽和满满的尖锐控制欲侵散,一星半点儿都是不曾剩下的。
所以在这个故事里。
他代入了自己。
他写了一只小小的鸟儿,但是这只小鸟和旁的鸟都不一样。
它不会飞。
哪怕从悬崖上冲下去,从树梢上跳下来,怎么尝试,也只是一身伤痕累累。
它飞不起来。
飞不起来的鸟儿,还叫鸟儿吗?
小鸟很难过,很沮丧,看着同伴飞向天空,看着比自己小一辈的鸟儿都飞上了天空。
它却只能一直在地上蹦跶。
文中它进行了无数次尝试,无数次失败,无数次被嘲讽。
读者们等待这最后,这只坚强的鸟儿可以一飞冲天,可以狠狠的打脸那些曾经看不起它、笑话它的鸟。
但是没有。
营养剂没有这么写。
小小的鸟儿长成了大大的鸟儿。
它还是不会飞。
又一次尝试后,它带着满身伤痕,回头看向一路走来,一直陪着自己的母亲。
“妈妈,对不起,我叫你丢人了。”它委屈难过,声音哽咽。
小鸟的妈妈蹦跶过来。
“不会呀,孩子。”它的声音那么慈爱温暖。
像是包容下一切的从容。
“可是……可是我不会飞,又没有长出漂亮的羽毛。”
小鸟哭起来:“我甚至算不上一只鸟儿!不会飞的鸟儿早就已经不是鸟儿了!”
“才不是呀。”
妈妈蹦过来。
“你的羽毛,在我眼里就是最美的羽毛。你不会飞,可你在我眼里就是最美的鸟儿。”
“我只有心疼你的时候,会不理智的去怪那些会飞的鸟。”
“我想它们若是不会飞就好了。”
母亲亲亲它。
“爱你的人,因为你与世界对抗而吃的苦楚。是宁可去怪世界,都舍不得怪你的呀。”
“我永远不会怨你呀。”
——因为我最最偏心你。
比起世界,我只在意你。
桑温性格理智淡然,不过也掩盖不了他始终是一个情感丰沛的文人。
他也想过,会有人带着满满的偏心对自己说——
最美的就是你。
其他的人其他的事,都没有办法和你比。
他想要偏心的、和旁人不同的。
桑温过去的日子里,太过于缺乏感情。
以至于他贪婪的想要别人全部的给予。
他想要没有道理、甚至完全不理智的信任与依靠。
至死不渝。
这天。
桑温和图巴巴回到寝室的时候,发现客厅里面坐着的人不是别人。
正是自从联邦短篇小说大赛的决赛之后,拿下第二名的成绩后,便消失不见的周文礼。
周文礼一直没有回到联邦学府上课,也没有回到寝室里面住。
桑温去问了讲师和全系同学,但是没有人能说出周文礼的去处。
周文礼曾经一直是仰着下巴尖尖,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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