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生可畏啊,要不来玩点更大的?”同桌一位满脸邪气的男人,自陶梓安落座后,就一直有意无意地用眼神调戏年轻面嫩的陶梓安。
“不了,我习惯早点休息。”陶梓安笑道, 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今晚我就玩到这了,大家慢慢玩。”
然后招来服务员, 给他兑换好筹码, 潇洒地离开。
“真是个美味的小东西,可惜了。”那男人目送陶梓安离开,喃喃道:“顾大少真爽,来办事都不忘风流快活。”
男人隔壁的中年人小声开口:“我听说他和铃木先生的谈判很不顺利……”
却被男人一个眼神制止, 没有再说下去。
严格来说时间也不算晚,只是十点半罢了。
成为别人口中闲谈的陶梓安, 回房间睡觉之前, 不死心地逛了一圈酒吧,看看能不能遇到今晚陪他缠缠绵绵的帅哥。
可惜给自己灌了半杯烈酒,也找不到勉强能接受的对象。
不是身材长相不符合就是气质太差, 激不起他想睡的欲望。
“算了。”滚床单这种事又不是买大白菜,既然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人选,陶梓安也不急,喝了半杯酒就回了房间。
最昂贵的票价,享受的自然是船上最好的房间。
十点半还是太早了,陶梓安洗完澡,靠在窗边翻阅当天的资讯。
这时,同一排左侧的某间客房。
一个昏迷不醒的高大男子卧倒在地上。
“指纹弄好了,再给他衣服上沾点铃木的血。”
“快走,五分钟后恢复监控。”
“他不会提前醒来吧?”
“不会的,药量足够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有意识但是身体怎么都动不了的顾明楷,心急如焚,但是却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不听使唤的肌肉仿佛陷入了沉睡般,怎么都接收不到大脑的指挥,但是顾明楷没有放弃,他非常惊人地靠着意志力睁开眼睛,从地毯上缓缓爬起来。
附近的床上,铃木先生胸口上插着一把刀,鲜血从伤口处不停溢出,看起来非常新鲜。
摇摇欲坠的顾明楷走过去,抽出扎在皮带中的衬衫下摆,抖着手指处理刀柄上的指纹。
做完这一切他不知道具体过了多少分钟,只知道哪怕时间还够也撑不到他离开现场,更撑不到他制造不在场证据……
但即使是这样,顾明楷还是迅速脱下自己身上带血的衬衫,拿在手里夺门而出。
“铃木先生和顾先生还在谈话吗?”脚步声和交谈的声音。
顾明楷所处的位置正是转弯口,他立刻掉头向另一头走去。
见过诸多大风大浪的男人并没有因此慌乱,可是抬手看了眼时间,五分钟太短了,下一步该怎么办根本毫无头绪。
“铎铎铎。”
有人敲门,陶梓安恰好站在门边,准备上洗手间的他,往猫眼看了一眼,顾明楷?
“顾先生?”他刚一打开门,一股力道扑了进来。
四肢不勤的陶叔,险些要拿手里的杯子砸人,因为顾明楷吓到他了。
“抱歉。”只见顾明楷光着膀子进来之后把门关上,样子非常狼狈,手里还握着一件带血的衬衫:“小陶先生,我被人陷害了,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帮帮我。”
陶梓安被顾明楷吓了一跳,警惕地退后了几步:“你做了什么?”
早就预料到陶梓安可能会是这种反应,顾明楷急道:“帮我制造不在场证据,事情原委稍后我再跟你说,总之我没有做任何犯法的事情。”
但是伪造事实就是犯法啊……
陶梓安心里咆哮。
“外面的监控被真正的凶手断了,我进来的时候铃木先生的人已经进了他的房间,现在铃木先生的死已经被人发现了,如果真的证实凶手是我,或者任何一个国人,这件事都会很严重……”
“停,既然这样你还在啰嗦什么?”事件上升到国家利益身上,陶梓安快速地一把抢过顾明楷手中的衬衫,走进洗手间清洗上面的血迹:“快脱衣服,把花洒打开,衣服放在下面。”
“……”顾明楷心领神会地行动起来,站在花洒下面把自己打湿,还用了这里的沐浴露香皂。
陶梓安把洗干净的衬衫扔到花洒下面,然后脱自己的衣服,全部扔到地上去。
“有血腥味……”嗅觉敏感的陶叔嗅了嗅,眉头皱起来:“不过问题不大。”
顾明楷顶着一头湿发,被陶梓安推到卧室:“小陶先生,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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