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娘一哭三唱,把一个受欺凌威胁的孤儿寡母演绎的淋漓尽致,这是王爷之前教的,她又重新琢磨一下,更加凄惨可怜,而那两个一脸懵逼的监视人傻了眼:这都是啥?
谢彦斐这时候也嚎啕一声:“好可怜……本王原谅你的欺骗了,可到底是谁这么狠毒连一个死人的名誉都不放过!”
他这么一喊众人终于一哆嗦清醒过来,随即倒吸一口气,天啊,今日这还真是……有生以来见过最跌宕起伏的寿宴了。
若这小娘子说的是真的,难道其实一开始是有人想毁了已故裴大公子的名誉?
这小娘子被逼无奈加上来到这里却与五皇子动了真感情,就不忍心当坏人,干脆想闹大一点被赶走?
可众人后脊背却发凉,万一这小娘子没反口,那岂不是今日就是一桩借他们的口算计污蔑裴大公子的戏码?
他们虽然有的人心狠,可也没对一个死人也下手的。
到底谁这么灭绝人性?
葛文沣脸色也沉了下来:“来人,搜身!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那两人看事情不对,却也不敢说话,不过他们一向小心,那人更是谨慎,只给银钱也没什么有证据的,那人抓不到,他们自然也不会有事。
结果,随着这一搜,的确除了几张银票和一张当票什么都没搜出来。
葛文沣拿着银票仔细看了看,是普通钱庄的银票,没什么特别的,又看了眼那个当票,他摆了摆:“这是谁的?”
那两人对视一眼都一脸莫名,这些是从他们两个人身上搜出来的,他们互相认为是对方的,“问你呢。”
“问你呢。”
随即狐疑,难道还藏了别的私房不成?
互瞪一眼。
葛文沣打开那张当票,念出声:“玉佩一枚,当三百两纹银,死当。大同当铺。”
“什么?三百两!”两人一起说出口,同时互相瞪了起来,“是不是你偷偷把昨日的那枚玉佩当了?是不是你?是不是!”
昨日是最后一天,为了防止意外,那人又过来嘱咐一番,让他们看好孟娘别处岔子,而这人走了之后,他们后来出去一趟回来发现角落里多了一枚玉佩,质地还很好,今日只有那人来过应该是那人掉的,他们决定事情了了之后去卖了平分,结果……多了一张当票,肯定是谁当了。
两人互相指责,众人也都听到了,看来这当票的玉佩是幕后之人的。
葛文沣瞧着“大同当铺”,立刻派人去查。
京中也就两个大同当铺,只要拿着当票一问就行了。
谢彦斐听到玉佩也不意外,这玉佩自然不是那人掉的,是影青得了裴世子的命令故意放过去的,这当票也是放过去的,自然就是引葛文沣去查大同当铺。
而此刻大同当铺里等着的,可是让武氏很惊喜的存在啊。
武氏不知为何心里隐隐很不安,可想到从头到尾她都没接触过,就算是抓到也查不出什么,可不多时等瞧见被带回来的人,武氏的脸瞬间白了下来。
带回来的一共有两个人,都背着一个包袱。
一男一老。
中年男子一出现那两个人就指着他:“就是他!”跟他们无关,他们只是从犯,也是拿钱办事听命于人的。
而那个年长一些的妇人背着一个包袱一出现,宾客不认识,可镇国公府的所有人都认识,这不是……夫人身边最得力的那个杜嬷嬷吗?
可杜嬷嬷怎么会跟陷害大公子的人在一起?
管家以及一干下人不知想到什么,脸色一变,赶紧把头低下,什么都不敢说也不敢看。
镇国公看到那个不认识的中年男子时愤怒地想一拳砸过去,问问为什么要跟他们镇国公府过不去,可等一眼瞧见男子身边的妇人,一开始只是觉得眼熟,可随后定睛一看,这不是武氏身边的那个嬷嬷吗?
他意识到什么,猛地朝武氏看去,就对上武氏惨白没有血色的脸,镇国公脑子嗡的一下有什么炸开了,他突然就冷静下来,将一开始的来龙去脉过了一遍之后,有什么东西醍醐灌顶:这件事……是武氏干的?
镇国公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混账!她知不知道她做了什么?
武氏看到杜嬷嬷的那一刹那就一个念头,她完了,可随即就冷静下来,祈求地看向镇国公:老爷爱面子,只要老爷肯帮她,这件事还能有转机,毕竟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小,就算是她顶多名声受损也不会如何,可她是他的夫人,她丢人他也会跟着受到牵连。
镇国公对上武氏这眼神,渐渐冷静下来,他拳头捏得咯吱咯吱作响,可到底面子大于怒意,他深吸一口气,还是把怒火压了下来,看向管家,示意一眼,管家立刻决定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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