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彦斐这么一想,抬手保证起来丝毫没有压力。
裴泓的脸色这才好了些,垂着眼认真瞧着谢彦斐:“王爷,你若是有难处就告诉裴某,只要裴某能做到的,都会帮王爷。王爷不必这般冒险,对裴某而言,王爷的安危很重要,不希望王爷下次再这般儿戏。”
谢彦斐知道什么时候示弱,赶紧应了声,随即不等裴泓继续说什么,一脸虚弱:“世子,我手疼,你帮我揉揉,我之前演戏的时候手碰到桌角了,重重砸了一下,可疼了,都淤青了。”
谢彦斐卖惨,仗着裴泓看不到,赶紧把自己的手往他手里塞,反正他手上肉多,世子也看不到。
裴泓眼睛看不到耳力却极好,谢彦斐喊疼的时候气息丝毫没有任何改变,却反而呼吸放缓不自觉得频频看他,一看就是心虚的模样,可他还是没拆穿,反而垂着眼,认真捏着手里软乎乎的手,指腹间接触到的滑腻,让他需要很大的克制力才没有露出半分异色。
他的手劲不轻不重帮谢彦斐揉着,谢彦斐本来手上啥事都没有,没想到世子揉爪子手艺这么好,他都不舍得把手收回来,在心虚与舒坦之间纠结,好在很快到了镇国公府,帮谢彦斐做了决定。
谢彦斐遗憾地把手收回去,整理了一番衣襟,掐了一把脸,随即绷着脸,一脸虚弱地扶着裴世子下了马车,果然看到前方镇国公等人浑身僵硬脸色不怎么好地等在那里,显然早就得了消息,他要借住几日。
来传信儿的是明贤帝身边的人,也就说这是皇上亲自下的令,镇国公就算是再不想将这个烫手山芋给揽回来还是要揽,尤其是听说今日旭王遇刺的时候,还顺便遇到了奚侍郎与员外郎不太好的交易,他这心里就没底。
就像是之前于二公子出事的时候,头皮发麻浑身不舒坦,可……最后还是只能硬着头皮:“王爷。”
谢彦斐皮笑肉不笑挨着裴世子瞥他:“镇国公啊,本王要借住几日,没打扰到你吧?”
镇国公哪里敢说半个不字:“自然不会,王爷能来,是府里的荣幸。”
“这就好,本王啊不知道得罪了谁,有人要刺杀本王,本王在自己的府里待着不安全,所以啊,镇国公可得守好你这府里,不能出半点岔子,万一本王要是有个万一,这怕是……”谢彦斐没说完,可那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本王的安危就交给你了,这段时日得费心保护好了。
镇国公气得脑仁疼:“这是自然……王爷不如住在客房,毕竟青竹苑太大,怕……”
“不会吧?青竹苑离府门口这么远都不安全?镇国公你这不行啊,连府门都守不住,这传出去……你当初那将军怎么当的?”谢彦斐这话让镇国公虎目瞪圆了,这也太扎心了,还往他心窝上扎。
镇国公深吸一口气:“王爷放心,老夫定当率领众府之人护好府中安危,不会让贼子有踏进青竹苑的危险。”
谢彦斐目的达到了,心情极好:“既然如此,那青竹苑也别随意让人进去,万一有人趁机谋害本王怎么办?”
镇国公咬着牙:“……是。”
谢彦斐笑眯眯地继续往前走,经过一直低着头没敢开口的施知府时停了下来:“咦,这位有些面生,不知是?”
施知府也看出来这位王爷与镇国公不合,他这次来祭拜顺便也是为小女寻一门婚事,自然也不想得罪一位亲王,想了想,道:“下官见过旭王爷,下官是世子的小舅舅,如今暂住国公府。”
“原来是世子的舅舅啊,那就是自己人,能来青竹苑,本王瞧着你挺合眼缘的,本王也是暂住,闲来无事过来青竹苑下棋啊。”谢彦斐的“自己人”三个字,让镇国公已经气得没力气了,刚才还不让人去青竹苑,现在又让施知府去,意思世子那边的是自己人,他这边的就是可能害他的?
镇国公等谢彦斐离开后就觉得头疼手疼浑身都疼,看了眼这个便宜前妻舅,也没理会,甩了甩衣袖就进去了。
施知府皱着眉,却也没说什么,自从胞姐没了,镇国公发迹之后,对他们施家早就不如往日,可要不是为了给胞姐祭拜他也不想过来,好在还有几日,等祭拜之后,他就想办法搬出镇国公府,至于小女的婚事……另想办法好了。
之前武府出事之后,他就对武氏给施姑娘找婚事不抱希望了,那裴五姑娘差点让他女儿出丑,与其会出事,他宁愿这一趟白来。
谢彦斐把自己要做的事做完,就随着裴世子回了青竹苑。
武氏从之前让裴思蔓与施姑娘交好,看来就是已经开始动手准备了,也就是说,书中裴世子的第二劫应该还会出现。
谢彦斐之所以非要让镇国公把府里的人都召集起来用来巡逻防护镇国公府,就是为了断绝武氏在府里找熟悉的人出手的打算,这些人都被武氏掌控了弱点,轻易不容易被收买,若是一旦有哪个出现偏差,会让谢彦斐的计划出现问题,反倒不如外面的人更容易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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