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泽想说些荤话,可当着武氏的面还是把那些不堪入耳的咽了下去。
武氏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你问我我问谁?这也邪了门了,这五皇子不想着给自家人遮羞还往外说的,可不管他想做什么,如今他在府里,你爹在外受到于相爷的气全部都会算到我头上。”
她快气死了,五皇子一来就找上她,她要是早知道肯定不会答应,可问题是她不知道,所以……这口气只能忍了。
可长此以往老爷那里可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住的久了,以前对他再深的感情也没了,反而会偏袒青竹苑那位。
武氏捏着帕子,她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裴泽还在嘀嘀咕咕,武氏听得烦躁:“行了,这事娘会想办法,既然王爷住进来了,想办法让他离开就是了。”
“可哪有这么容易?”裴泽心里也有些怨念,他娘没事儿把五皇子给弄进府里干嘛?如今请神容易送神难。
武氏没看出裴泽对她的埋怨,她捻动手指低头看到手腕上戴着的一串念珠,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娘这两天会想办法的,肯定会尽快赶走五皇子,这几天你就别去你爹面前晃悠了,也老实一些,别惹事知道吗?”
裴泽无所谓摆摆手,他只想当世子,其他的跟他没关系,很快就离开了。
而自己这儿子一离开,武氏想了想,很快就关好门窗,想了想东西去问别人。
谢彦斐在裴泓这里过了两天舒坦自在的日子,可眼瞅着第三天就要到了,裴世子的好感值怎么没增加呢?
难道……他还不够卖力?
谢彦斐第三天醒来时躺在床榻上,看了看手腕上的黑线,握了握都是肉窝的手决定今天一定要让裴世子好感值增加。
他穿戴整齐,洗了把脸刚出去,就看到不远处影青等在那里,看到他出来,还露出一个特别古怪的笑:“王爷,您醒了?”
谢彦斐扭头去看隔壁,发现房门紧闭。
影青看出他的想法:“主子在前院的阁楼前陪着夫人。”
“嗯?”谢彦斐把头刚转过来听到这一句,“夫人?她怎么来了?”
难道是终于觉得他碍眼了要把他赶出去了?
影青摇头:“这属下也不知,夫人来了先问了王爷醒了没,之后听说王爷没醒就说要等着王爷,主子只能陪着在喝茶。”
谢彦斐猜武氏十之八、九是想赶自己走了,于相爷一肚子火没出发,肯定想办法折腾镇国公。
镇国公怕是不会给武氏好脸色,不过无论武氏说什么,他都不会出府的。
他还等着蹭裴世子的好感值。
谢彦斐打着哈欠到前院的时候,一阵竹子的清香袭来,他摸了摸鼻子,抬眼就看到石桌前,一道青竹般挺直背脊的身影背对着坐着,正是裴世子,而他对面的,则是武氏。
武氏一眼看到谢彦斐,起身福了福身:“妾身见过王爷。”
谢彦斐摆了下手过去坐在裴世子旁边:“夫人怎么这么早过来了?可是有什么要事?”他边说着边抚着额头,一副羸弱发虚的表情。
可别人做出这种表情是弱柳扶风,谢彦斐这块头配着那扭在一起的表情,让武氏表情僵了僵,差点没忍住发出吸气声,她强忍住了:“是、是有些事。是这样的,今个儿刚好赶巧十五了,到了替世子祈福的日子,妾身想着这段时间王爷似乎也一直遇到些不好的事,不如随妾身一道去上香祈祈福,去去晦气。刚好世子也能一同过去散散心。”
谢彦斐抚着额头,“祈福啊?本王的确最近挺霉气的,但是不巧啊,昨晚上估计没盖好着了凉,这脖子怎么这么疼,这头怎么这么难受?世子你懂点药理,你摸摸我是不是凉着发热了?”说着,顺手抓起裴世子的手摁在了他的额头上。
所有人都没想到谢彦斐有此动作,裴泓听了一早上武氏的声音,心底压抑着的狠戾几乎要爆发出来,听到谢彦斐到了才觉得四周的聒噪与抑郁散了些,结果此刻掌心突然就贴上一股子温热,周身的寒意散了些,他愣了半晌,才慢慢道:“王爷……的确是有些受凉,温度有些高。”
谢彦斐无辜看着武氏,眨着黑漆漆的豆丁眼,特别真诚:“哎呀,怎么就这么不凑巧了呢?夫人你看这……”
武氏嘴角抽了抽,刚刚王爷你过来得时候虎虎生风地面都震三震,你这会儿说你病了不能去?
她努力劝说,“看来王爷最近运气的确不好,这霉气加身,这病了更应该去烧香祈福,说不定就病好了呢,妾身知晓一个香火很灵的寺庙,离京城也不远,这会儿过去刚刚好。那曲峰寺就在……”
“本王病了头好痛真的好痛啊……”谢彦斐打定主意无论武氏说什么他都不去,开玩笑一出去还能有好,结果就听到那三个字,他正装的虚弱的表情一顿,“曲峰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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