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于容琅这个人人称颂的贵公子都能跟有夫之妇偷情了,也许这裴世子背地里也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不无不可。
无论真假,即使后来众人想想裴世子一个瞎眼的怎么可能是采花贼,可这时候众人只会被眼前这一幕的冲击给混淆视线激动兴奋之下根本无法冷静,先入为主再被人引着讨论,不管真假,也够毁了裴世子的名声,让接下来坊间的舆论转到裴世子这里,消了一部分对于容琅的关注。
若是裴世子没上钩,那也没什么,她会让这姑娘之后反口,因为这本来就是她安排的,自然不会将她说出口,她也没什么牺牲。
谢彦斐最近待在镇国公府,他惹恼了自己的舅舅第一时间却去找裴世子,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他主动亲近裴世子,是相信裴世子能帮他。
同时也代表着他重视裴世子。
刚刚他的举动也证明了这一点,段氏做这一切,也许有一部分是为了确认他到底在意不在意裴世子,如果在意,那她就能用栽赃裴世子来威胁他。
段氏也许是猜到自己知晓了什么,用他的这个弱点来达到威胁的目的,让他别搞破坏,若是他很在意裴世子,说不定还能利用威胁他来去求皇上帮于容琅说话,让皇上施压结案。
就算这些都不行,段氏也能拿着为于容琅出力消了一部分于容琅的坏名声去讨好于相爷。
若他的这个推测是真的,那天鹤派这是打算放弃于容琅转而借着于容琅这个踏板搭上于相爷这条线?
谢彦斐将这些梳理一遍之后,眼神愈发的不郁,一向都只有他算计人,这次竟然被段氏给牵着鼻子走,他这心里很不舒坦啊,更何况,还把裴世子拉下水,想到若是裴世子当时没察觉到,可能名声会有损,他就火冒三丈。
即使他事后补救,嘴长在别人身上,有的人也许会觉得他是王爷是他施压堵了受害人的嘴。
谢彦斐磨着后槽牙重新绕到裴泓身边,脸色不好看。
裴泓站在那里一直没动,他看不到,可他能感觉到五皇子去而复返之后磨着牙的声音,咯吱咯吱的,像是发怒的小兽,听着……让他忍不住眼里带了笑意。
这是觉得他差点被冤枉替他抱不平?
裴泓朝着身边看去,脑海里闪过五皇子鼓着脸磨着牙,恶狠狠凶巴巴盯着偏房的模样,微微凑过去:“别气了,我这不是没事,她既然想陷害我,没陷害成功,应会自动解释不追究。”
因为之前的事,曲峰寺寺门已经关了,没人能离开。
谢彦斐本来正死死盯着前方,陡然听到耳侧上方传来温热轻缓的嗓音,仿佛一股清泉浇熄了他心头的怒火,他鼓着脸,还有些不高兴,可没刚刚那么愤怒:“我没生气。”
他在想事情,虽然他将段氏的做法背后的可能行分析了一遍,可这些到底只是他的猜测,是最靠近段氏可能的目的,就像是他一开始担忧之下想到的猜测,如今只是考虑的更全面。
可是不是真的只有段氏自己知道了。
他懒得印证,可段氏敢算计他,他之前决定让他们狗咬狗的结果却是没影响。
果然,不多时偏房里有动静传来,大概是那姑娘说了什么,方丈走了出来,朝裴世子他们走来,到了近前,视线落在谢彦斐身上,举起手行礼:“阿弥陀佛。”
谢彦斐双手合十也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大师,她可说了欺负她的人的模样了吗?”
方丈摇头:“这位女施主说她没看清楚……她想让我们散去,她不打算追究了。她怕被人知道,日后毁了名誉不好嫁人。”
“这样啊。”谢彦斐的视线从方丈身上落在他身后,借着这个空档,瞄了眼不远处的人群后的段氏。
方丈道:“老衲从未遇到过这种事,特意来请教殿下与世子接下来要怎么做?”
谢彦斐叹息一声,故意声音大了些:“虽说这位姑娘想法是对的,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找到贼子也能让别的姑娘免受其害。更何况,她若是不想暴露身份,我们不让她露面,想必诸位也不是多舌的人。再说了,这贼子竟然敢在这里行凶,看来胆子大得很,怕是穷凶极恶之徒,若是抓不到以后报复在场的诸位怎么办?如今寺门关上,贼子就在我们之中,本王作为皇子,也是大谢的一员,天子脚下,怎么能眼见这种凶徒逃走不尽一份力?所以!本王决定亲自将这贼子抓到!”
谢彦斐看向众人:“诸位觉得如何?本王有信心,你们相信本王吗?”
众人面面相觑傻了眼:我们不信!
可他们敢说吗?这是五皇子是旭王,王爷都这么直白问了,他们敢摇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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