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而又美丽,奇异的组合在一起。
膝盖处被侍卫一踢了一脚,穆小牧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大殿的地面用光滑的花岗岩铺就,膝盖沾到地面不觉疼痛,反而还有一种凉爽的感觉。
叫做费尔姆的侍卫立在一侧,以保卫者的姿势守护着王座上的拉美西斯。
“抬起头。”
声音从正前方传来,低沉,而又莫名的好听。
穆小牧抬起脑袋,眼珠不敢乱转,只得小心翼翼的看着王座上的年轻法老。珠光宝气间,拉美西斯的发色透着一抹淡淡的红色,懒散的披在麦色的皮肤上。
眼睛狭长,眼尾上挑,拉美西斯半眯着眼,审视的将穆小牧浑身看了个遍,语气毋庸置疑:“你跟埃尔塔将军是什么关系?”
“……”
穆小牧默然,心里嘀咕:没啥关系。
“你看起并不像这里的人,是从更远的东方来的吗?”
穆小牧有些嗫嚅的说道:“我是被那个叫埃尔塔的变态掳去的,我是城镇的居民,不是什么奸细……”
费尔姆垂臂站在一侧,面部跟雕塑一样,没有表情。
拉美西斯微抬下巴,神态倨傲。
穆小牧顿时想抽自己一个嘴巴,人家都没说他是奸细,他瞎担心什么!
心虚的看了眼王座上的拉美西斯,后者正紧紧的看着他,那种像是要把他开膛破肚的眼神让穆小牧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良久,拉美西斯拍了拍手,从两侧站出几个侍卫。
“把他带到外面,交给尤切斯。”
短短几个字,像决定了他的命运一般,穆小牧被拉出了金碧辉煌的宫殿。
门外,除了两排侍卫,在靠左边处站着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与侍卫相同的腰布,棕色的头发齐肩,长着一双笑眼,给人一种亲和的感觉。
侍卫将穆小牧带到尤切斯面前,尤切斯笑吟吟的看着他:“我是尤切斯,王的仆人。”
穆小牧一时间没缓过神,愣愣的说了句:“我叫穆小牧……”
“牧?叫你牧好了。”尤切斯笑着带他向左边的弯廊走去,沿路问道:“听说,你是从埃尔塔将军的家里被带进宫的?”
穆小牧看了看四周,坚固的石头砌成的游廊干净的不染一尘,两旁的柱子上刻着莲花的形状,还画着一些埃及女人的画像,双手做出向上举的动作,头顶是金色的太阳。
穆小牧回过神,有些警惕的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尤切斯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一座高大华丽的宫殿,眼神温和,“那里就是伟大的法老王的宫殿。”
所以呢?
穆小牧冲尤切斯眨眨眼,一副天真的样子。
“从现在起,你将荣幸的成为法老的仆人。”
*
穆小牧到皇宫后的第十天,迎来了在这里的第一个新年。
尼罗河6月中旬,天狼星从东方升起,象征着新的一年开始。紧接着埃及的雨季到来,尼罗河水涨潮,平静而温柔的河水开始变成绿色,神的恩赐洒遍这边金色的土地。
河谷欢宴节的余温还未散去,人们又开始忙着为新年做准备。
皇宫里也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穆小牧作为法老王的仆人,尤切斯的小跟班,这几天尤其忙碌。
尤切斯是个性格温和的人,经常眯起的笑眼让人不自主的就产生了亲近的想法。他会温柔的给穆小牧讲解应该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必须做什么。
每当这个时候,穆小牧就会想起法塔。
法塔肯定在满世界的找他,可是他不被允许踏出皇宫的大门,也无法跟外界联系。
对于拉美西斯没有把他当初奸细处死,穆小牧还是感到很庆幸的,毕竟不同种族的他在叛徒埃尔塔家中被发现,作为奸细的嫌疑很大。
穆小牧虽然懒了点,可是他不傻,拉美西斯不杀他,肯定还有点别的目的。
新年的这天,法老要在沐浴后去拜祭神祗,并在神庙上将神的祝福传递给埃及的子民,让他们知道,神并没有抛弃他的子民,神与我们同在。
当天,穆小牧跟着尤切斯进了宫殿一侧的神庙。
穆小牧看着琳琅满目的纸莎草画和高高的柱子,暗自感叹一番后,心里开始打小九九:若是能带一张真品回去给老爸,肯定能把他乐死。
想归想,穆小牧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现代!
穿过神庙的大殿,二人进到一侧的门里,里面的房间比外面的大殿稍小,在屋子正中位子往下凿出了一个水池,再用花岗岩砌出光滑的池沿,池水很清,平静的水面因为一阵动作而泛起层层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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