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累了,回宫吧。”
见拉美西斯要走,女人们不得挽留,只能瞪着眼睛瞧着他离开,就像到了嘴边的羊肉被抢走自己却拿不回来一样,万分无奈。哈雷斯送走拉美西斯后,立即又被一群小姐们围住,这场晚宴,主角又回到了哈雷斯身上。
哈雷斯哭笑不得的应着。
穆小牧和法塔聊得正欢,法塔说到了他小时候和阿玛在村子里的事情,有一次法塔调皮的打翻了阿玛的啤酒,阿玛拿着棍子追着他跑出了屋子,法塔见眼前有颗高大的棕榈树,于是扔掉鞋子,两下三下就爬到了顶端。
阿玛正在气头上,见他又爬上了树,于是气的冒烟了,丢掉棍子,也要爬上来。
法塔见状,只想着不能让阿玛上来,否则自己的屁股就要开花了!棕榈树上结着大颗的棕榈果,年幼的法塔把还泛着青色的果子摘下来丢他,结果整棵树的果子都被摘光了,阿玛终于揪着他的耳朵暴揍了他一顿。
那一次,法塔的屁股疼了好几天!
不知拉美西斯何时走的,穆小牧注意到的时候,那个裹着兽皮镶着宝石的椅子已经空了,没有得到满足的小姐们在一边互相吹捧着,不时传出几声大笑,大家也都显得并不在意。
达雅站在宴厅的一边,拉美西斯的到来无疑给她的家族长了面子,她正跟一个贵族小姐谈着什么,那个小姐羞的单手捂着嘴笑,旁边的母亲见女儿这样高兴,心知女儿是对哈雷斯很满意了,可又不舍得女儿过早嫁了,于是笑着问达雅:“你家哈雷斯真是不得了,这次立了功勋,下次再领兵打赫梯,应该就能得个将军回来!”
达雅一顿,听出了妇人话里隐约的讥讽。
法塔乃一介平民出身,经过一次战役就当了将军,哈雷斯是贵族子弟,同样去前线立了功,凭什么就只是个参军,而不是将军?!
达雅并不是不在意,只是碍着面子,仍旧优雅的笑道:“哈雷斯是个爱玩的孩子,还指不定在前线怎么胡闹了,没有出事就可以了,我不图他拼死拼活的当上个将军,做母亲的,谁不想孩子平安无事呢!”
妇人笑了笑,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住了嘴。
天已经黑透了,漆黑的夜空繁星点点,穆小牧回到住所,简单的洗了个澡后就趴在床上呼呼睡了。
近来他睡得很早,白天又没有事做,于是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太阳照屁股。
穆小牧觉得不应该在这样下去,于是想让法塔给他找个工作。
工作要求很简单,每天不那么闲就可以。
法塔也同意了,托人找了个管理仓库的活儿。
活儿不累,正符合穆小牧的要求。
仓库在底比斯皇宫的靠南端,由于里面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来这里的人也不多,只有一个叫卡斯的守卫。
卡斯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看样子比穆小牧还小,个头不高,身体有些佝偻,削瘦的肋下的骨头一根一根看的分明。
卡斯是个不苟言笑的人,每天即使无人注意也总会拿着一个掉了头的长矛守卫着破掉了的石门,仿佛在这里他就是捍卫仓库的神兵,谁都没有他威武一样。
每天早上穆小牧跟他打招呼,他也只是点点头,然后继续站着“军姿”。
依照仓库桌子上灰尘的厚度来看,这里已经很久无人打扫了,就连房顶都缠着密密麻麻的蜘蛛网,轻轻迈一小步,都会浮起尘埃。
穆小牧的上衣被蜘蛛网缠住,绵绵的沾了一身。
脱掉上衣,穆小牧拍了拍手,开始打扫。
好在仓库并不太大,穆小牧只花了半天功夫就把地面清理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把仓库里的其它东西弄干净。
穆小牧准备把这里大清理一遍,他可不想每天坐在这里都同灰尘作伍。
让卡斯帮忙抬来了两桶清水,穆小牧从放着破旧石板画的地方找了块抹布,在外面抖了抖灰尘,然后濡湿。
仓库里放着古代的石板画,都是些没有用的,不然也不会放在这里自生自灭,用硬木做成的架子整齐的排列着,乍一看,好像图书馆里的书架子。可是这里的架子上没有书,只是潦草的放着一层一层的纸莎草画,还有些残缺了的石板书。
穆小牧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终于把仓库收拾的差不多了。
傍晚时刻,穆小牧拖着累了一天的身体回去,卡斯仍旧在守卫着,仿佛一刻也不曾停歇。
夕阳下,他佝偻的身体在地上画出一道奇怪的弯形,与拿得笔直的长矛形成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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