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杨铨绝对不是个好人,在他的纵容之下行凶的人不在少数,在他的指使下流出国外的国家财产也不在少数从这段时间的情况看来,他甚至还涉及军火生意!
不在意钱财、不在意地位、不受道德约束、毫无国家观念,这就是杨铨表现出来的全部特质。
郑驰乐跟关靖泽讨论过很久,始终没讨论出杨铨究竟是怎么样的人。
从田思祥口里郑驰乐了解到了杨铨的另一面,那是少年时的杨铨,沉默,孤僻,以盗窃为生,是所有人的耻笑对象。
这样的人,没有所谓的尊严、所谓的原则可言,亲人的冷待让他性格古怪又冷酷。
田思祥曾经亲眼见到杨铨徒手弄死一直身体有半米长的成年土狗,那画面相当血腥,杨铨的表情却始终没有丝毫波澜,看了他一眼就拎着那只狗回了家。
那是田思祥第一次有了“杨铨是个可怕的人”这种认知。
郑驰乐将那时候的杨铨跟他所知道的杨铨摆在一起一对比,就揣测出一件事:在杨铨远离故土到外面谋生的那段日子里必然有过不同寻常的遭遇。
那样的遭遇几乎将他变成了完全不同的人虽然骨子里的性格依然被延续下来。
郑驰乐从田思祥住的招待所离开以后就回了自己的住处。
他找上自己的老朋友潘小海。
潘小海、潘胜男、薛岩、赵麒麟那批人都是今年毕业,薛岩因为养父黎柏生的恳求回了淮昌;潘胜男回了华东走上了以前的老路,只是踏上仕途的时间比郑驰乐和关靖泽要晚了两年;赵麒麟则毫无意外地从警校毕业,回家接他父亲的担子。在所有人里面最有效率的居然是曹辉,他一毕业就在母亲的要求下走进结婚礼堂,陆冬青还给他当了回伴郎。
即使被大伙嘲笑,曹辉也没办法不顾母亲的意愿不结婚。他父亲去得早,曹家就他这么一根独苗苗,在他母亲眼里他就是至关重要的功能就是当“播种机器”,赶紧给曹家添个后人。
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倒是陆冬青比较让郑驰乐惊奇,“前世”陆冬青成了教书匠,平平淡淡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这一世他毕业后居然回家跟陆父一起经营陆氏早起做安保业务的陆父已经转投事业。
陆冬青这会儿可是“陆少东”了。
至于潘小海,他倒是比较不起眼。
潘小海留在了信息流动最快的首都,隐在后方运作着早年他们说要筹建起来的情报网。潘小海对情报方面的事情非常敏感,总是能敏锐地抓住事情的关键,郑驰乐有很多消息都是从潘小海这儿得来的。
郑驰乐将杨铨的事情跟潘小海说了一遍,让潘小海帮忙查一查杨铨离家后的事。
潘小海苦着脸抱怨:“你们还真是一个比一个会给我找麻烦,过了那么多年的事情很多线索都已经被抹掉了,要查出来有多难你知道吗?”
郑驰乐说:“我当然知道,要不然怎么会找上你。”
潘小海被郑驰乐的理直气壮给气坏了,他说:“等你来首都了,我非要你大出血不可!”
郑驰乐说:“那有什么问题。”
潘小海只能说:“行,我去跟进一段时间,但是不保证能查出什么来。”
郑驰乐说:“谢了!”
挂断电话,郑驰乐的心情莫名地轻松起来。
田思祥的叙述中也带出了不少他少年时的事,那时候田思祥也算意气风发,朋友、知交无数,眨眼之间二十几年过去了,少年时的友人们四散天涯,想法渐渐发生分歧、境遇渐渐有了差异,到了这会儿,几乎所有人都已经分道扬镳,在不同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这样的结局是让人惋惜的,郑驰乐不免也想到了自己的“前世”和“今生”。
“前世”他并没有时间去珍惜遇到的每个朋友,即使跟他交心的人不在少数,他的目光依然盯着那个迈不过去的坎,从来不把别的东西看进眼里。如今整颗心变得沉静下来再仔细一看,就发现这些少年时交上的朋友有多难能可贵。
至少在很多难题面前他不必孤军奋战。
把调查的事交托给潘小海,郑驰乐的生活回归正轨。
搞发展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有起色的事情,郑驰乐也不急,将山地养殖的事情安排下去以后就开始做调研跟拉投资。
没过几天叶沐英的电话打了过来,大概是见隽水县这么久没动静有些担心,开口问他要不要帮忙。
郑驰乐也不矫情,直接把隽水县这边的情况告诉了叶沐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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