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德高不由想起今天早上,自己一踏进冉望重的院子,就看到两个赤条条的男子搂在一起,分明就是冉望重和他那个新收的徒弟。
虽然冉望重再三说,他只是在教徒弟功夫,但冉德高却偏不相信。哼,教功夫也不用搂在一起吧,八成是冉望重见人家长得清秀,动了歪念头,趁机占别人便宜吧!
冉德高越想,心情就越恶劣,到最后也不知发什么疯,竟然丢下一屋子没核对的账簿,跑出去找织工了。
“这样下去不行啊,小擎擎,”冉鸣远躺在院子里的贵妃榻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吃着香甜的核桃酪,间歇和沈擎说几句话:“小乖说德高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堆针线和棉布,还要做个望重的娃娃用针扎着解恨。我觉得再不帮他们调和调和,德高迟早会发疯的。”
沈擎埋着头认真拣菜:“那王爷觉得,文管家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冉鸣远眯起眼睛,笑得有些诡异:“我觉得呀,德高这样子,就是吃醋了。他看到望重对那个采花贼那么好,心里不舒服了呗,我们干脆,就想个办法撮合一下他们。”
沈擎忍住笑意,道:“那人不是采花贼,他有名字的,叫慕华。”
冉鸣远摆摆手:“先别计较那个,小擎擎,我已经定好了大方向,具体的办法就交给你来想了。”
沈擎无奈地摇头,唉,他就知道,事情到最后,肯定是交到自己手上的。对于冉鸣远的的这种信任,他也真是哭笑不得了。
苦思冥想了几刻钟,沈擎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电视相亲节目,男女嘉宾都是在做游戏的环节里迅速熟悉起来的。既然如此,那倒不妨大家一起找件既要动手又要动脑的事情做做,冉德高和冉望重一文一武,说不定搭档着,就对上眼了。
于是次日,在沈擎的属意下,冉小乖出马,顺利地把冉德高和冉望重都带到了冉鸣远的院子。
看着表情迷茫、并保持了好几丈距离的两人,沈擎带着礼貌的笑容道:“今日特意邀请二位,来和我一起酿梅花酒。”
酿酒?冉德高斜了冉望重一眼,率先开口:“我可没兴趣,你们自己玩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他说完便转身欲走,冉小乖急忙拉住他的袖子,可怜巴巴地喊了声“爹爹”。
一听这声叫唤,冉德高的心,立马就软的一塌糊涂了。
“爹爹好几天没和小乖玩了,还一直都板着脸,凶凶的。”冉小乖轻轻地嘟哝着,再配上怯怯的表情,让冉德高当即就转过身来,赌咒发誓绝对不走了。
“还有汪汪叔叔也是,小乖每次去找你,你就很忙。”冉小乖另一只手拉住冉望重的袖子,后者看了一眼小乖的眼神,就一口答应留下来陪小乖。
沈擎暗暗对小乖竖了个大拇指:冉小乖,你果然是两位管家的软肋啊!有你在,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了!
“酿酒听来神秘,其实也不难。要用的糯米我已经洗净泡好了,现在正在炉上蒸着。只是我们今日要酿的是梅花酒,所以要麻烦几位,采些梅花瓣来。”
“这有何难,”冉望重指着院子里的梅树:“老子现在就给你摇一地。”
沈擎摇头:“为了保证酿出来的酒是最为清冽的,掉在地上的梅花就不能用了。另外,王爷说了,虽然要采集花瓣,可也不能坏了这院里的景致,不然就要扣两位的月饷。所以,怎么采花瓣,每棵树采多少花瓣,采哪些花瓣,都需要三思啊。”
“格老子的,亏你们想得出这些花招来捉弄人。”冉望重撇撇嘴,觉得很是麻烦。
“你不参加也没关系,我陪着小乖就行了。”冉德高冷冷地道。
“我何时说过我不参加了,要没我,你们一个矮孩子啊一个弱书生,能采到才怪呢!”冉望重两手叉腰,俨然又要和冉德高吵起来了。
沈擎扶额,心里冒出些怀疑:这两个人的关系,真的会和好,而不是变得更糟么?
站在一棵梅花树下,冉小乖挎着个小花篮,笑得兴高采烈。
他左右两边,冉德高和冉望重的脸上,却都一片阴沉。
冉小乖仰起头问道:“爹爹,汪汪叔叔,我们要做什么呀?”
等了半晌,都无人开口,更没有人行动。
冉小乖嘟起嘴,从两人中间跑开,绕到树的另一边,抬起手在原地蹦了两下,想要摘较矮枝头的花瓣。
他跳了好多下,才摸到一片花瓣,偏生又没捏住,花瓣从他眼前,飘在了地上。
冉小乖扁扁嘴,脸上的笑早就没了,换上了一脸委屈。
冉德高和冉望重目睹此状,对视一眼,一齐走了过去。冉德高给小乖擦了擦汗,温言道:“你捧着花篮就行了,爹爹和汪汪叔叔来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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