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会变色的原因也是因它服食了人体内的毒引而至,至于菊儿身上的牙色丝线就是吞噬了图丹体内的藕断丝连的虫丝而至。
仇人血,本是出自毒医艳血墨惊虹之手,其实仇人血原本不叫仇人血,而是叫须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墨惊虹当年就是受到这首艳诗的启迪才研究出如此恶毒的仇人血。
这番邪恶的毒蛊其实原本就有两种解法,无论哪一种解法都是对爱侣间的考验。
第一种解法就是墨惊虹看不得完璧之人与爱人可以白头偕老,所以才要中毒者与之恨之人欢好一年,让其中一人有了瑕疵之后才可解毒,所以瓷都又名仇人血。
然,此毒第二种解法的变态程度完全胜过第一种解法,若不是当年凤舞久华太多伤心欲绝,也不会误打误撞的解开了图丹身上的仇人血。
须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其实就是可以为所爱的人不顾一切,哪怕过了今日就要死去也都无怨无悔,也要让夫君欢愉。
墨惊虹就是抓住人的心理,觉得没有哪一个人可以不顾生死,在即使中了仇人血的情况下还心甘情愿的与心爱之人交欢。
就算真的有图丹这样不顾死活的傻瓜,墨惊虹也不相信世间还会有凤舞久华这样的人,竟然在图丹死去之后也日夜相守,甚至是与尸身交合。
若爱的程度都能达到与情人的尸体交媾,那人便可以自身的情液解开中毒者身上的仇人血,所以仇人血也叫先死后生。
青丝绕指尖
囚凤坛的后山还有一座用坚固岩石堆砌的石楼,里面关着一位年轻的道士,此人便是扇仙墨羽虹在一时糊涂之下的结晶————青绿。
火烈的去处除了囚凤便是这石楼,无所事事的他每日几乎都是奔走在这山南山北,看着那半堤花雨。
每当月亮升起的时候,青绿便会感觉到暗处那双窥探自己的眼睛又射向了他,从起初的惊恐、害怕、担忧,到了后来逐渐的适应与习惯,直至现在的期盼,一个不长不短的蜕变过程,一点一滴的改变着青绿的意识。
他不知道每日站在门外透过小石窗看着自己的男人是谁,只是知道那个男人有着一双深邃沧桑的虎目,有着一张刀刻一般的薄唇,很威武很霸气,总是穿着一袭白衣站在那小窗下窥望着自己。
有的时候心会慌、会乱,有的时候脸会热、会红,因为那个男人的眼光太过炙热,看得人透不过气来。
对于火烈来说,他痛苦每日隔着黑色的铁栅栏遥看里面的一对璧人,可却抛不下舍不掉那一抹鲜脆之色,在青绿的身上有图丹的影子,因为这个孩子和图丹一样喜绿衣,清清淡淡的绿,就好像他这个人一般。
无论自己什么时候来,这个孩子都安安静静地坐在一处,或凝思或发呆。
恍惚间,宛如看见了当年愁苦的图丹,满眼的哀怨,满眼渴望自由的光辉,映衬着那绿的鲜脆。
抬起手,再一次将那扇石窗掩上,室内重新陷入黑暗之中,火烈回身离去。
沿着青石铺设的小路而去,不知是怎样的情绪驱使着火烈前行,青绿身上的翠绿又勾起了他的思念,突兀地,好想,好想那个一直躺在水晶棺里的男人。
如此一想,火烈不禁加快了脚下的步子,不知为何今夜的心特别的慌,眼皮不住的跳动,似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
玉楼金殿在云雾中若隐若现,朱颜碧瓦上流泻着皎洁的银光,疾步而来的火烈立定囚凤坛,脚下的石阶直劈而上,那扇雕龙刻凤的石门仍旧紧紧闭合着。
虎目微敛,莫名的惊慌感渐渐没灭,清凉夜风平地起,推动着缟色的袍子往火烈的膝下贴附。
举步维艰,犹犹豫豫,终还是跨步上前,拾阶而上,推开那扇被自己封闭的石门,透过门缝泄出一室昏黄。
虎目难以置信的瞪大,那朝思暮想的人竟活生生的闯进自己的眼眸,那人笑得欢心,青葱色的衣袖下紧紧牵着爱人的大掌。
”贱~~~~~人!“惊讶的轻唤,不似以往的暴怒,只是一种习惯了的爱称而已。
”火、火烈?“拉着凤舞久华往出走的图丹也同样的怔在原地忘记动作。
”你、你醒了?“深幽的声音极其悦耳,掩饰不住的喜悦有关切暴露出来。
黑白分明的眼底是几分警惕,还有几分担忧,眨了眨,转了转,最后朴实的回答:”嗯~醒了。“
看不清图丹的脸,一双虎目中满是爬满图丹脖颈的印记,浅浅淡淡、纷纷红红好不诱人。
”你要去哪?“火烈下意识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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