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辗转来到神影迷城的图丹与鸳儿在迎客茶楼落脚,上等的厢房内,鸳儿剥着荔枝递给图丹道:“少爷~鸳儿总觉得我们就这样什么都没说的走掉好像不妥”
接过鸳儿手中的荔枝毫无食欲的送入口中咀嚼,图丹什么也没有说,但鸳儿看得出,图丹是在为凤舞久华而心闷,他知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久华是定不会随着他去寻其他人的下落,没有了凤舞久华图丹也不愿在与火烈和柏箩单独待在一起,那样他觉得不妥。
所以,他宁愿只携着鸳儿一人单独出来寻找,也算给彼此一段冷静思考的时间,不愿、真的不愿看着久华日日夜夜在自己的面前与他人寻欢作乐,所以图丹这才带着鸳儿逃了出来。
只是一路上,图丹的身体越发吃不消,走不上多长一段路,图丹就已经头晕目眩的不得了。
随后鸳儿建议先到他义父隐居的神谷,一来鸳儿可以给义父报个平安,二来也好让图丹在那休息静养一段时间,既然不愿待在梦红楼,就没有比义父神谷更好的落脚地了,而且鸳儿的义父乃是世外隐居高人,不但精通医理,还上至天文下至地理,简直就是无所不能。
本来图丹是不愿意去的,心里急着想要寻找他人的下落,想要尽快的了解心中夙愿,但是身体实在吃不消,然,最令图丹改变了想法想要迫切去神谷见鸳儿义父的原因是鸳儿说她的义父还善奇门遁术,善于卜卦,可知天下人天下事,而鸳儿更是拍着胸脯保证,若是图丹能让义父给他算上一卦,就一定可知众人的生死甚至是所在方位。
无论怎样,若是能知大家的方位所在也比现在这样漫无目的的瞎寻强上百倍,只是,领图丹愁眉不展的是在鸳儿的口中得知她的义父虽然脾气和善,待人也好,但若是想要求他算上一卦似乎很难,好像还要看自己是否与她义父有缘,且还要回答她义父可能问出的各种古怪问题才可。
图丹日有所思夜有所念,白天想着鸳儿义父会问出怎样奇怪的问题,要如何讨好她的义父,晚上一个人窝在被窝里念着他的小凤久,回忆着往昔的每一分每一秒,伤感着久华此刻会拥谁人入怀,可有想着他念着他?
终日愁眉不展,忽听鸳儿惊呼:“啊少爷,你流鼻血了~”在看鸳儿已经慌张的撇到手中的荔枝从怀中掏出帕子给图丹擦抹。
图丹有些神情恍惚,头晕的要命,听见鸳儿惊呼这才自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端,果然在自己的指尖发现了血痕。
“无碍~没事的鸳儿,许是天热的事,不要慌,不怕的~”图丹才刚刚说完,便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少爷?啊少爷?你怎么了?呜呜呜~不要吓唬鸳儿啊~”鸳儿忙地扑过去将图丹抱到了床榻之上,自己则马上给图丹诊脉,许是过于紧张,竟怀疑起自己的医术来,忙地又唤小二去请城里的名医来给图丹诊脉。
事后,图丹缓缓醒了过来,见一脸泪痕的鸳儿依靠在床柱上假寐,不忍吵醒丫鬟的美梦,顺手抓起丝被掩在了鸳儿的身上,自己则轻手轻脚的下床凭栏而靠,一双黑白分明的眼遥望着飞凤城的方向痴痴地看着……
蓦地,感伤叹息:小凤久,你有没有想我?
三日后,鸳儿与图丹从神影迷城重新启程,鸳儿怕图丹的身子受不住,为图丹雇了一辆马车,把赶路的日程也缩短,一路上不断的哄着图丹开心,给他讲着神谷里的各种飞禽走兽和奇花异草。
金秋十月,硕果累累,车轮碾过的黄土道飞起浓浓尘土弥漫于空中,道旁两侧则是金灿灿的麦田,有三三俩俩的农夫在田地中收割着麦子,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其中的喜悦溢于言表。
图丹悄悄的放下车帘,疲惫的靠在一侧敛目眼神,沉闷的心似乎也在看过农夫们的笑颜后而变得轻松些许,真好……他们那样的生活真好……
“少爷~哈,我们马上就到了,翻过这座山就真的到了呵呵~”车厢外传来鸳儿兴奋的笑语声。
图丹没有回应,仍旧闭着双眸休息着,嘴角勾出开心的笑意,呵~终于要到了,可是不知为何,虽然这一路上鸳儿都尽量小心呵护照顾图丹,基本没怎么要图丹劳累,但图丹仍旧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孱弱,时时刻刻的头晕目眩,流鼻血的次数也频繁起来,从早到晚基本都处于四肢无力的状态下。
轰隆隆~车子大力的震颤一下,压碎了一块小土包,车厢内的图丹心猛地收缩一下,忽然很害怕,害怕自己就这么死在路上,那样的话,就再也看不到他的小凤久了,即使是拥别人入怀的小凤久也都看不到了……快要死了么?怎么会这样?我好累……好累……好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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