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少年轻轻的捉起他的手掌,而后慢慢的将索祁贤的大掌搁置在他的脑顶,索祁贤不懂少年的意图,却听少年幽幽的开口:”功力尚存的时候我舍不得将它拔出,而如今,我有心将它拔出却失了一身神功。“
”什么?你没了武功?“索祁贤再一次失态的惊呼出来。
少年淡笑如花:”可是,我的医术尚在,况且这两者本无关系,不是么?“麋鹿般的眼眸很漂亮,漂亮的像,像他的葵儿……?
局促的紧张,要索祁贤的手掌有些颤抖,猛地收紧眼眸,不敢置信的望向少年:”你的,你的脑中怎会,怎会有我的杏核针?“这颗在年幼时就被卡在天灵盖的杏核,而如今怎可轻易拔出?现在的他早已张合了头顶的骨缝,若是强行拔之会伤及性命。
少年的眼神很戏谑,定睛看着索祁贤精彩的表情变化,果然,你早已不记得了,呵呵……
就是你这颗误入我脑中的杏核,才导致了我如今的下场,巫现一族,本是良医天下,可是,可是这颗在我脑中插着的杏核他阻塞了我的气血隔断了真气的流通,使得我练功途中险些破功,每一下呼吸,都如针扎一般的疼,小小的杏核,尖尖的杏核,你雕刻之后送给表姐为定情信物的杏核在我脑中丝丝浮游。
它改变了我的秉性,改变了我的一切,将我从一个善良的良医堕落成一个巫医,唯有与光明相反的黑暗系的巫术才可扭转逆行在体内的真气。
痛,很痛,越来越痛,痛到被艳骨背叛而被废了全身武功的地步,所以自己才恨,才交了墨惊虹禁锢宵灵紫的蛊咒。
艳骨你不甘么?不甘你的龙阳之癖人人得以诛之厌恶么?不甘竟在你被赶出这片土地之后,大家逐渐接受了这样的癖好么?
呵呵呵,所以你看不得别人好?所以你处心积虑的想要破坏么?而为师又何曾不是?
图葵的宿命早已看得清晰,而破解这是般宿命的办法便是要了我这个巫现的命,那颗作为定为定情信物的杏核针对这么被送进了我的脑中,可是我的命大,这颗杏核针对她的一股寸进卡在我的脑袋中,她很善良,因为她为我流了好多泪,她舍不得我,却更不舍失去你,所以我成为了你们美好爱情的无辜牺牲者,我到底要憎恨表姐的自私,还是要憎恨你爱上了我的表姐呢?呵呵,又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
长大后的自己渐渐懂得了那种喜欢,那种就是喜欢你的笑的感觉,可惜却不见了你,表姐没了,你也没了,消失了,很多的时候我都在想,那个有着爽朗笑容的呢是不是也随着表姐去了另外的世界,于是我躲起来研制各种毒蛊和幻术,希望有一天可以通神达鬼,然后找到你们。
千算万算,仍旧算露了艳骨,千防万防也总有一箭难防的时刻,艳骨疯了,将我囚禁与神谷,逼迫我为其研究驻颜的秘诀,而并没有要我交出蛊咒的解法,哈哈哈,只因他二人完全不知他们还有一个师妹和师兄,所以才会有药蛇谷与神谷两个地方。
我从不现身,始终生活在神谷中的山洞中,看着鸳儿的到来,看着百琥的到来,可是我知道,那个艳骨并非他的实体,也惊讶于艳骨的巫术,竟然达到了可以仿生复制自己的地步。
果不其然,这个被他复制的艳骨在救出宵灵紫的那日香消玉损了,可是韬光养晦的他仍旧受到了大创,所以好一段日子里他都无暇顾及被圈禁在这里的我,只是不定期的派血吟来我这里取驻颜秘方。
现在,没有人再看管我,可是我也懒得去逃跑,除了这里我又能去哪里?叶的离去不是因为风的追逐,而是因为树的不挽留,多好啊,就这样守在这里,等待着索祁贤每年一次的到来。
我是该感谢艳骨呢还是要憎恨他?憎恨他废掉我一身武功,囚禁于此,还是感谢他让我重新遇见了索祁贤?
也许,世间任何的事情都是有因有果,不付出就不会有回报,如果没有前者我又怎会充裕索祁贤,若是没对索祁贤动了妄念,也不会因一时大意失去了一切先机,若是错,就该归根结底在我动错了妄念才会造成这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谁错?谁错?谁人错?这瞬息万变的世界里有谁是没有错过的?
”从现在起,不许你离我左右。“少年轻声道,似是在安抚索祁贤那颗无法平抑的心,少年又道:”回去告诉你的义子们,能救火烈的唯有图丹。“
索祁贤不知为何会脱口而出:”莫非是那条名为菊儿得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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