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太也哭:“我也不知道我们钰儿是怎么惹得他大哥生气了,不分青红皂白,一进门就打了我们钰儿,钰儿被打了头,也不知道要不要紧,这再过几天还得回学校读书呢。”
大太太咬了咬牙说:“你少什么事都赖在我们良默身上,我们良默才不会无缘无故打人呢,你们这一个个的,我平时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你们倒好,欺负到头上来了,这弟弟打了哥哥,我倒要看看有什么理由,家里面还有家法呢,我今天一定要治你们一治。”
杜良默道:“娘,就是这个贱人和她的狗儿子把我的事捅到了学校里,害的我被学校开除了。”
大太太听了一张脸寒若冰霜,好像扑上了几斤白面,咬着牙哼了一声。
二姨太扑到杜老爷面前说:“老爷,您可要替我们娘俩做主啊,良默凭什么说是我们钰儿给他捅了篓子,他不能上学了我们也着急,可是他不能血口喷人啊。”
杜良默说:“呸,除了他,学校里面谁还知道我的事情,一定是他搞的鬼,他害的我失了学,我定要打死他才甘心。”
杜老爷‘嘭嘭’的拍了拍桌子,喝道:“都给我住口。”
杜老爷对良默道:“你自己惹下的祸事到头来却推给你弟弟,是谁逼着你在窑子里过了三个月的吗?你还好意思告状,我看你是鬼迷了心窍,给我回房里去,我不叫你出来不准出来。”
杜老爷又对襄湘说:“你也是,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你不知道什么叫做长幼有序吗?你怎么能抬起手来打你哥哥,你也给我呆在房里!”
襄湘的脸肿的老高,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自己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以控制了。他对杜老爷说:“您要关我没问题,可我不能平白无故的被人打了,大丈夫顶天立地,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我不能被人冤枉。大哥说是我在学校散播了他逛窑子的事情,我可以在这里起誓绝对不是我说的。至于是谁说的,麻烦大哥动动他的猪脑子,你欠了窑子的钱,窑子里是怎么找上门来的,他们又怎么知道我们家在这里,搞不好他们先找去了学校,之后打听到了家里。你若是还不信,大不了我们可以到学校对峙,看看他们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
襄湘这一席话说的众人哑口无言,他见杜良默被气得满脸通红,心道这小混蛋怕是记恨上我了,呸!谁怕谁啊。
第10章 艳阳(二)
雨下的很大,让原本就闷热的天气变得更加沉闷,襄湘开着窗户,可是一丝风也没有,窗外五颜六色的花花草草在雨中显得格外鲜艳,让人感受到它们旺盛的生命力。
远远地看到春燕端着一碗东西打着伞从远处走来,雨水打落到她的花裤腿上,布料紧紧黏着她的脚踝,可以看到她细长圆润的小腿。二姨太说春燕不算小丫鬟,前些年嫁过人,可是她男人没过半年就病死了,那时候她怀着身孕,婆婆家里的人却要把她卖掉。春燕没法子,就跳了河,救上来时人只剩半口气了,那时候二姨太花钱请大夫把她救了过来,春燕在床上躺了几个月,孩子掉了,后来就踏踏实实的跟着二姨太。
春燕把碗放到襄湘面前说:“二少爷,姨太太叫熬的猪骨汤,加了醋和香菜,鲜着呢,您喝点吧。”
襄湘看了那碗汤一眼,细细的眉毛渐渐隆了起来:“大热的天喝这东西干什么?我不喝,去给我换碗乌梅汤过来。”
“正是天热才喝呢,流了这么多汗,多少得滋补一下。”
襄湘问:“二姨太呢?她怎么没过来?”
春燕说:“二姨太正在房里生气呢?等会儿雨小点了,少爷您得过去瞧瞧她。”
襄湘问:“怎么了?大热天的谁去惹她生气了?”
春燕说:“快别说了,二姨太娘家人前天来了,居然给咱们老爷说了一房姨太太呢,别人家里都是盼着嫁出去的女儿在夫婿家里过的好,二姨太家里反过来,弄进一个新人来给姨太太添堵。刚才五姨太还过去二姨太那里说了一堆风凉话呢,二姨太气的午饭都没吃。”
襄湘问:“我大舅家给说的?他们说的哪家的姑娘啊?我记得舅舅家没女儿啊。”
春燕说:“我们也不知道说的那家姑娘,总之听说是个女学生,老爷听了高兴地不得了,还亲自去见了见,一回来就把事定下了。”
襄湘喝了那碗猪骨汤,出了一身汗,这时候雨稍微小了,外面的热气也散了一些。襄湘亲自端着一碗乌梅汤到了后院,后院里的草木长得郁郁葱葱的,烦人的蝉鸣一声又一声。
二姨太躺在床上,身上只着一件白色的棉长裙,房间里很热,春燕在一边给她扇扇子,襄湘一进去二姨太就醒了,看到儿子给自己端了碗汤进来,二姨太脸上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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