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太听了脸色一变,却笑说:“我知道了,给我吧,你回去休息吧。”
襄湘一离开,二姨太就把那张喷满了香水的手绢狠狠地扔在了地上,拿脚在上头踩了两下还不解恨,又找出剪刀把它撕成了几段丢在地上。
“春燕,给我找个火盆把这些脏东西烧了。”二姨太说。
春燕道:“这六姨太是想干什么?自己不要脸就算了,居然想勾引我们少爷。““还能干什么,她这是看着自己快不受宠了,所以急着给自己另谋出路找靠山,这种贱女人真是太不要脸了。”
“那是不是该提醒提醒二少爷,让他离着六姨太远些。”春燕问。
二姨太道:“你们少爷知道轻重,不然也就不会让我来还手绢了,他倒是没有些歪心思,一般的男人见那些走狗一摇屁股,马上就不顾死活的凑上去,哼!”
六姨太的手绢在火盆里化作了轻烟,轻烟缓缓上升,在空气中摇摆摇摆直到消失无踪。
第11章 红雨
转眼几个月又过去了,襄湘穿越到此已有一年,他发现自己现在过的还不错,由此可见宅女其实也是种适应性很强的生物,只要好吃好喝,她就可以化身为小强。
家里派人来接襄湘回去,据说大少爷要成亲了。大太太用了不少心思,总算是逼着杜老爷答应杜良默在年前完婚,送了彩礼到女家后就迫不及待的定下了日子。
杜良默是那种典型的纨绔子弟,从他在窑子里一待三个月就可见一斑,连襄湘这种骨灰级宅女都自愧不如。被杜老爷打了一顿后他消停不少,虽然不敢出去逛窑子,可在家里也没少干下流的勾当。听宅子里的仆人说他天天睡到日上三竿才,没事就和他屋里伺候的两个丫头混搞乱搞,有的时候大白天都不避讳。
这几日宅里很忙,到处一派喜气洋洋,一看就是有喜事要办。成亲那天,丫鬟、婆子都换上了新衣服,戴上首饰头面,甚至连三姨太养的那只小白狗都戴上了一朵小红花。宴席摆了三十几桌,桌桌大鱼大肉,鞭炮都挂好了,前院有吹鼓奏乐的等着花轿来临,院子里还有笙管笛箫琵琶月琴等细乐,还特意多请了喜娘、礼赞。襄湘见了这样古朴热闹的结婚场面觉得欣喜,心道很有传统文化的风味嘛。
襄湘是家里的正经男丁,要在前厅招待客人,他站在杜老爷身边,穿了一身万福图案的绸缎马褂,黑漆下摆,长筒男靴,如果在他头上戴上顶新郎头冠,只怕他也可以冒充新郎出去迎新娘了。
杜老爷穿了一身暗红色的锦缎长袍,不停地向来道喜的客人拱手,从早上到现在已经站了两个多小时,也不知道他被女色掏空的身子还撑不撑得住。好在不久仪仗队来了,前面的吹鼓声,鞭炮声立即响了起来,一群女人和孩子拥着花轿进了大门,轿子一直抬到中院,室内的乐队响起来以后,轿夫放下轿子,礼赞高声喊道:“新娘下轿!步步高升!请!”
礼赞一完,喜娘和伴娘立即一左一右的走上前去,掀开轿帘,把新娘搀下了轿子。一个一身大红的女子,头上戴着鲜红喜帕,缓缓地进了门厅。
襄湘一看,好家伙,难怪大太太夸赞这新娘长得富态,一看就是个福气人呢。这肥硕的身子倒也真是富态,这时候万一新娘一不小心摔倒了,登时就能把身边那娇小的伴娘给压扁了。不知道杜良默是怎么想的,但是此时襄湘很不厚道的想,杜良默你这个小混蛋,叫你跟我打架,看,报应来了吧,诅咒你在床上被你的新媳妇压死。
老爷和大太太坐在正厅前头,两人都笑容满面,大太太似乎是多年不曾这样笑过了,整张脸显出不自然地沙皮状态,远远一看好像某种价格昂贵的犬类。杜良默朝来宾拱手致谢后就牵着他的胖新娘站定,只听赞礼高唱:“下跪!叩头!再叩头!三叩头!起立!下跪!叩头!再叩头!三叩头!”
那新娘磕头的样子很喜感,尽管身上的喜服很宽大,可她一跪下来,立即就把衣服撑紧了,好像麻绳捆了个小粽子,让人担心万一包的不严实,这粽子馅就会撑破了露出来。新娘在地上冒充了两三次肉球后,这堂总算是拜完了。
襄湘到前院招待客人,二姨太跟着一群女人去了中院新娘那里,其实襄湘也想跟进去看看,听说古时候结婚,会在新娘的床上铺上一块白布,等第二天检验那个,那个还会被珍藏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晚上襄湘跟在杜老爷身后给客人们敬酒,南方人都是大酒缸,襄湘看了这些豪饮的人感觉瞠目结舌,他自己也替杜老爷喝了半斤酒,喝的脸颊酡红。襄湘其实从没喝过酒,只是听熟悉杜良钰的人说自己过去很能喝上几杯,于是硬着头皮上了,没想到还真有点酒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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