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介石摇摇头:“不,我是说这个人他根本没有野心。”
蒋介石起身站到窗前:“他是个很细心地人,做事情滴水不漏而且活泛,不喜欢出风头也不与别人密切来往。三民主义和马克思主义他都有深入的研究,可是却不像其他青年人那样受到这些主义的迷惑,在苏联他做过我几个月的秘书,那时候我就觉得他是个可用之人。不光有才华,最可贵的是他的平常心,一个人只有不容易被外界所动摇时,他才会是个真正可靠地人,所以我选择他做心腹秘书,但是现在我还在观望中,但愿他能附和的我的期望。”
在苏联顾问的参与下,新兵们都是采用苏联红军的训练模式,主要就是实行步兵操典,炎炎烈日下,新学员们在操场上进行严酷的训练,整个天气又闷又热,连一丝风也没有,那些学员们都是刚刚入学没几天,没来黄埔前大部分人都没当过兵,这样的辛苦襄湘怀疑他们是否能够承受。
队伍训练扬起的沙尘让人的心情多少有些沉闷,蒋校长在操场上巡视,襄湘如狗腿子般跟在一旁寸步不离。这时候已经将近中午了,顶上的日头热辣辣的,襄湘觉得自己脸上的皮肤都快晒熟了,肚子空空的,饥饿的感觉让人有些头昏目眩。四支队伍从早上6点钟一直训练到现在,有人支撑不住了,在队伍中歪倒,被身边的同学及时接住。
“报告教官,我现在送他去医务室。”一个学生说。
第25章 开学(二)
“报告教官,我现在送他去医务室。”一个学生说。
王柏龄是当时教授部主任,如果你曾经熟读历史,那么你一定听说过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将军。不过跟他相处过后才知道,这个人有些刚愎自用,襄湘对他的印象不是很好,只听他上前两步朝那几个学员喝道:“谁准许你们在队伍里乱动的!宋希濂(1)站好!”
宋希濂就是那个说要送昏倒的同学去医务室的学员,他扶着昏倒的同学有些为难:“可是教官,他……”
“我让你把他扔在地上,站好。”王柏龄冷冷的说。
“那他……”
“没用的东西管他做什么?这种连娘们都不如的人还能指望他们上战场,我再说一遍,丢下他站好。”
宋希濂沉默不语,却始终未曾放开昏倒的学生。
“好!你有种!居然违抗上级的命令,我警告你,在这里上级的话就是天,让你干什么你就要干什么,哪怕我让你吃shi你也得大口的吞了。你们到这里来是来当兵,如果他妈的不合适,就趁早滚出去。”
王柏龄的话很难听,简直像旧式的军阀一样霸道蛮横,黄埔军校应该是革命的新队伍,如果还像过去那样,那么新的军校办和不办有什么分别呢?襄湘听了皱了皱眉头,扫过那队学员,他们有人义愤填膺双眉紧锁,有人无动于衷见怪不怪,还有人幸灾乐祸毫不掩饰。
蒋介石也注意到了,他背着手向那边走去,襄湘见状默默地跟着,学员们见到校长过来了,一些为宋希濂不平的学员纷纷叫住蒋介石。
蒋介石停在宋希濂面前,他甚至没有转身看他,开口就问:“煤是黑的还是白的?”
年轻的学员一愣,回答说:“煤……自然是黑的。”
“哦?那么我说煤是白的。”蒋介石说。
宋希濂脸色一白,他咬了咬牙说:“煤,是黑的!”
“煤是白的。”蒋介石说。
宋希濂低下了头,似乎有些不太敢正视蒋介石,但是依然坚持自己的立场:“煤,是黑的。”
“大胆!”王柏龄叫嚣道:“跪下!”
听到‘跪下’两个字,几乎整只队伍的人都讶异的抬起了头,宋希濂亦是震惊无比,王柏龄却冷冷的说:“你没听到我的命令吗?你想被赶走?”
青年无奈,双眼一闭,跪了下来。
蒋介石一语不发,到现在他也没有转身看过那个学员一眼,抬脚就走了。身后王柏龄居高临下的问:“煤是黑的还是白的?”
宋希濂没有说话,他闭着眼睛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过了好久他说:“煤,是白的。”
队伍中的几个跟他认识的学员一脸痛惜,一个学员甚至高声喊出:“煤是黑的!”
王柏龄骂道:“住口!你想一起跪着吗?”
襄湘已经跟随蒋介石走远,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他听不到了,只是这时蒋介石忽然问他:“小杜啊,你说说刚才这个事情怎么样?”
襄湘吃惊的抬头,这是在问他的意见?心里迅速的转了几下,咱只是个来混饭吃的,气节这种东西小民小户消费不了,留给未来的将军们吧,于是斩钉截铁的开口说:“校长的任何决定都有校长的深意,属下从不妄自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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