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明明是期盼的一种感情,自己却这样斩钉截铁的再一次拒绝了呢?拒绝之后又觉得这样后悔。
襄湘一个人在房间里坐了许久,直到一个陌生人进来告诉襄湘,萧烈命他送襄湘回去休息。
楼下的赌场和舞厅里十分喧闹,正是他们得黄金时间,聚集在这里的人正准备通宵达旦的宣泄他们的精神。
襄湘有些迟疑,他心里有点小小的期盼,想再见见萧烈,不是想挽回什么,而是一种有点歉疚又有点害怕的心情,自己刚才说的话告诉他自己根本是在耍他,他一定很生气,也许他会怨恨自己也说不定。所以襄湘在赌场和舞厅的门口站住不动,探着脖子望向里面。
“杜先生,这边请。”送襄湘的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刚才少爷吩咐他的时候样子非常生气,少爷很多年不曾明显到在他们这些兄弟面前表露感情了,可是刚才却两眼怒红的摔碎了一个杯子。
“好,我这就走,那个楚人他跟你说了些什么吗?”襄湘些踌躇的问道。
“少爷只是吩咐我送您去酒店。”那人回答。
“酒店?”
“是。”
“哦,是吗……那我们走吧。”
这时舞厅里的音乐忽然停了,紧接着宾客掌声雷动,一阵美妙的歌声响起。
“那南风吹来清凉 那夜莺啼声凄怆 月下的花儿都入梦 只那夜来香 吐露着芬芳 我爱这夜色茫茫 也爱这夜莺歌唱 更爱那花一般的梦 拥抱着夜来香 吻着夜来香 夜来香我为你歌唱 夜来香我为你思量 啊~我为你歌唱我为你思量 夜来香我为你歌唱 夜来香我为你思量 啊~我为你歌唱我为你思量 夜来香……”
《夜来香》是一首老歌,在旧上海那时候却是红遍大江南北的,所有歌厅里的歌星都喜欢唱这首歌。襄湘下意识的望向舞厅舞台中央一身大红色裙子的艳妆女人,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眼睛忽然长大,不可置信的问道:“那是谁?”
“她?您不知道吗?”那男人似乎点吃惊:“这位可是我这里的招牌啊,蓝凤凰小姐的大名也没听过?”
台上那着暴露,扭动着腰肢,尽情歌舞的女子不正是周兰欣吗?自己虽然几年不见她了,但是她的样子自己不会认错,那时候知道她的难处后,襄湘派人去那家娼馆把她赎了出来,还给了她一笔钱,听说她离开了广州,没想到她来了上海,在舞厅当起了歌星。
襄湘远远的看了她一会儿,心里有些复杂,老实说那时候因为她的陷害,自己被父亲打了,怨恨是有的,可是怨恨这种东西只是一时的事情,想到一个才十几岁的小姑娘被封建的村民威胁要浸猪笼,对她也就没那么气愤了,毕竟她没做出什么天怒人怨到要赔命的事情,她能逃跑了自己是感到庆幸的。后来她的境遇又那么可怜,忍不住就帮了她,没想到居然能再见到她。
还是不要再相遇的好,毕竟发生了这么多恩恩怨怨。
襄湘转身对那男人说:“劳您久候,我们走吧。”
“他在楼下徘徊了许久,问我少爷都吩咐了什么?看样子有些魂不守舍。”
男子小心翼翼看着萧烈的表情继续说:“我把杜先生留在公馆的行李也都送进了酒店,还跟酒店打好了招呼,把费用都垫好了。”
“没事了,你下去了。”
男人点了点头,倒退着离开,忽而又想起了什么:“对了,他离开的时候在舞厅门口看到了蓝凤凰小姐,似乎是认识的,杜先生一直看了很久。”
萧烈眉头一皱:“蓝凤凰?这半年里在舞厅里唱歌的交际花?”
“是。”
“她是什么来历?”
“听说是广东来的,刚来的那半年上海话都听不懂,可没过多久就唱歌跳舞都拿得出手了,还把过去的台柱子挤了下去,大少爷每次来都去听她唱歌。”
萧烈没注意手下后面的一堆话,只是问道:“你说她是广东来的?大名叫什么?”
“身份证上的名字是周兰欣,还是个大学生呢。”
“呵,”萧烈冷笑道:“原来是她啊,遇到了老情人,难怪不肯走,叫她来见见我,我看看她长什么样。”
那手下讶与少爷一向温和的语气会这么凌厉,小心的退下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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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日后,上海情形有所稳定,张少帅决定返回东北。
对这件事感到无比庆幸的人当属襄湘无疑了,在张少帅滞留上海的期间,襄湘可算是经了内心的无数煎熬,原因就是少帅和宋小姐偷偷展开的一发不可收拾的火热恋情。
宋小姐带着少帅出入上海各大交际场合,为他引荐上海的各路名人,二人出双入对,当然宋小姐的名义是少帅的英文翻译,可恨襄湘这名义上的翻译已经英雄无用武之地,而且他们根本碰不到几个外国人,宋小姐这借口找的太拙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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