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就是这样,总是喜欢犹豫,一旦优柔寡断,势必最后只能失败。这个施世骅考虑的东西太多,不敢直接行动,所以他一点儿都不担心施世骅发现两人关系后,会进行威胁一类。而且,他也乐得让施世骅发现他与胤祉之间的关系。
胤禛心内轻笑,他这三哥,别的手段根本不管用,只能硬来。就像自己,这许多年间,用了无数方法,也没叫他明白自己的心思。最后还不是需要诱惑一下,再主动一些,手到擒来。
况且,他一点儿都不觉得主动诱惑胤祉有什么丢人的。这就像是普通人家的夫妻,哪个在床上还要一副正正经经的样子,有什么意思。上了床,便是两人之间的私密事,再怎么□些,都是无所谓的。
施世骅大概是明白的,他对于这两位阿哥之间的情事,没有任何的证据能够证明。而且,即使能够证明,若是真的捅了出去,怕是康熙首先饶不了的,还是他们施家。
抓住了施世骅这个心理,胤禛原本对他的那点儿担心,倒是全部消失了。先不说自己这个三哥如何,就以施世骅目前的道行还说,比起自己还真是差远了。
胤禛自然是知道,胤祉是绝不会背叛自己,也不会被别人勾引去的。但是,一听说有人背着自己缠着三哥,他心里就开始往外冒火。
四人乐乐呵呵的用了饭,席间施世骅也不敢再继续献殷勤了,只苦涩的看着三阿哥与四阿哥之间的互动。施世騋看着这样的场面,有着说不出的违和感。再看自家那傻弟弟,也只得无奈叹气。看来这人是指望不上了,还得自己来。
用了饭,小二将碗碟撤出去,收拾干净,几人才又喝着茶水说话。
施世騋瞪了一眼自家不争气的弟弟,转头笑着对胤禛道:“四阿哥,下官唐突了。不知万岁爷是让四阿哥就地审理,还是要押解回京交由刑部审讯呢?”
胤禛见问这话的是施世騋,才道:“皇阿玛另我便宜行事。”
说起来,胤禛虽然对施家人都没什么好感,但是这个施世騋却有些不同。胤祉曾经在心中不止一次提到,这个施世騋对他照顾有加,而且虽是个武将,却心细如尘。胤祉因为腿伤,阴凉的气候适应不了时,就是他特意打的小暖炉,帮助胤祉防寒。
对于细心照顾胤祉的人,胤禛一向都是不吝啬的,何况只是回答几句话,透露些不重要的消息呢。
“不知道四爷,预备如何判呢?”施世騋试探性的问道。
胤禛冷声道:“本宫如何判案,难道施大人还有什么意见不成?”
听出四阿哥似乎有些不高兴,施世騋忙道:“不敢不敢,四爷如何审案,岂是我等下臣能够置喙的。只是……您也知道,此事毕竟涉及家父,所以,我这做儿子的,势必要关心一下的。”
“常闻施侯教子有方,几个儿子,俱是咱们大清的肱骨之臣,国之栋梁今日一见果然非同一般啊。”
施世騋听不出胤禛这话,究竟是真心夸奖,还是有意讽刺,便也不好继续接话了。
胤祉只得笑着接道:“确实如此,施大人虽为政上略有瑕疵,但是教育子女上,却绝对可堪冠绝古今的。”
胤禛微微点头,施世騋才明白,这四阿哥刚刚确实是在夸奖。可能之前一直听他针对自家的笨弟弟,所以便也以为他是在讽刺自己了。
“世騋兄不必太过担心,既然皇阿玛没让胤禛将施侯押解回京,就意味着皇阿玛并不想大动干戈,总是能够商量的。施侯总是于国有功之臣,功过相抵,总不会丢了性命的。你说对不对,胤禛?”
胤祉这话都已经说出口了,胤禛也只好顺着他的话道:“自然。其实,皇阿玛并不想大办施侯,施侯是个忠君爱国之人,皇阿玛如何舍得动他。只是,施侯的作为失了民心,皇阿玛不得不办他。别的倒还好说,我也不怕施侯会抗旨,只是……施侯在这边部下牵连甚广,皇阿玛怕出现暴动,不知两位施大人,可有什么想法么?”
施世騋笑道:“我父一时糊涂,才做下这等错事,焉能以水师官兵全数相抵。他们不过是跟着我父时间长了,一时难以接受罢了。四爷但请放心,有我兄弟在此坐镇,看哪个敢罔顾国法。”
“施大人一诺千金,胤禛信服。今儿胤禛便也给你留句明白话,施侯罢官是一定的了,但是性命却是无碍的。只是,恐怕日后要留居京城,不能再回到这闽南了。”
施世騋与施世骅听了这话,也放了心。他们原也不是要逃避国法制裁,只是也知道他们的父亲施琅,所作所为实在难逃一死,现在既然能够留下一条性命,他们也就放下心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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