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的包装袋受到挤压,不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席音半跪在地上,两手扶着他的肩膀,凑上前用力亲了方弥一口。
“你之前说了,我亲你一下,你保证都听我的!”
这还是在他去B市前,方弥在他家门口说的。
席音微喘着气,也说不清是气的还是什么,对上方弥吓到的目光,竭力板着脸一字一句地命令道:“你!现在!老实呆在这!不许出声!”
留下这句话,席音就像是被烫到一般,飞快站起身出去了,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临出门前,他还不忘捡起一件F班的衣服,伪装成自己刚刚换下来的样子。
席音回到练习室的时候,谢凉正在百无聊赖地带着他那个红黑色耳麦听音乐,练习室里还放着他们需要表演的那首歌,也不知道他到底听得是哪里播放出来的。
平缓了一下呼吸以及不要脸所带来的脸热后遗症,席音才迈步朝他走去。
“抱歉久等了...队长,要不然明天咱们再继续吧,今天也很晚了。”席音嘴上尴尬地道着歉,却还不忘暗示谢凉其实可以结束了。
“你想偷懒?”
谢凉靠坐在墙边,突然睁开眼睛朝他看了过来,他的眸子很漂亮,像是浸在清潭里的珍珠,和他的名字一样总是泛着淡淡的凉意。
眼神威慑还不算,话音刚落,谢凉又自顾自地摇头:“不对,你已经偷过懒了,就在刚刚。”
席音被噎得站在原地卡了半天壳,对上他冷淡的目光,最后只憋出一句:“...对不起。”
害怕什么...他为啥害怕啊!
就,就是个实力很强的同龄人而已,他有什么可怕的!
大脑里在激烈辩论斗争,但身体上,席音还是乖乖练起了舞蹈,不过全程心事重重不说,身体还跟面条一样发软,好好的一个舞,被他跳的像是在扯面。
论其原因,当然还要怪方弥!
他这一会儿僵硬一会儿无力的样子看得谢凉眉头越皱越紧,没过半个小时,便说今天不练了。
谢凉这话一出,席音眼睛登时亮了:“真的?”
谢凉面无表情地毒舌,眉宇间难得表现出了疲惫:“恩,抢救无效,二级残废直接变一级。”
“那...咱们明天?”席音一脸希冀地追问。
他那点期望都写在了脸上,瞥了他一眼,谢凉打破了他的幻想。
“明天继续。”
说罢,他也不知道在和谁置气,转头就走了,都没说一声客套的晚安。
只是当事人席音毫无所觉,在听到还要继续练时也只是肩膀塌了塌,此时一心想的都是跟跳舞不沾边的事。
谢凉离开后,练习室里虽然没有人,摄像头却无时无刻都在工作着,何况不止练习室,这一整栋大楼都布满了摄像头。
也不知道方弥是怎么混进来的,八成是有人在帮他,该不会是秦修明吧?席音一边朝更衣室走,一边想象力发散地想。
不谈恋爱还不知道,原来一谈恋爱人就会变得敏感多疑这件事是真的,但同时,席音也稍稍理解了点方弥刚才生闷气的举动,可跳舞这种事身体碰触没法避免,更何况谢凉面对的是他这个拖队伍后腿的问题学生。
没等他开门,大概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方弥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打着哈欠出来了。
此时已经将近凌晨两点,方弥眼里凝着层水雾,语带困倦地问:“你平时天天都练习到这个点?”
...当然不是,他平时都在划水。
席音瞥了他一眼,没吱声,索性装了一把勤奋。
哪知道问完这话,方弥就掰过了他的脸,眯着眼睛仔仔细细看了半天:“天天练习到这个点你都没有黑眼圈,你是什么妖怪啊??”
席音:“...”这,这是重点吗??
本来还以为会被安慰的席音恼羞成怒地躲开他的手,说:“有摄像头,你口罩呢?”
“没事,不可能播出去。”
并没打算做出什么亲密举动,只是普通的谈话的话,方弥撇了撇嘴,并不介意被拍到,看起来像是有恃无恐。
见状,席音心下疑惑更浓:“你怎么进来的?”
“我参赛了呗!F班选手方弥,新来的。”
席音白了他一眼:“说正经的!”
“...你真不幽默。”方弥靠在墙边,懒洋洋地又打了个哈欠:“我老板帮我的。”
“盛兆的老板?盛卓强?他怎么可能帮你?”
老板帮着旗下艺人谈恋爱,方弥在这忽悠谁呢??
“真是他,不然还能有谁。”
墙壁邦邦硬的,靠起来也不舒服,方弥白天几乎连轴转,大晚上又连夜坐车赶了过来,这会儿已经累得不行了。
他看了席音一眼,有心想靠上去抱住他,但顾及周遭的镜头,还是悻悻缩回了手:“他说有什么事找他,我就说我想你想得要死了,看不到人根本无心工作,他就给我送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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