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负骆兄好意,”轻叹一声,“惭愧。”
骆玉眼中浓浓失望,又看了眼我身后紧闭的房门,往前走了一步,隔着窗户张望了下,语气紧张,“严重么?用不用请个大夫?”
紧抿了下唇,浅笑,“不过那日宴上饮了些酒,微微受寒,师兄懂医,吩咐休息一下便好,不可劳动他人。”
顿了下,“恐过了病气,阳平君处,骆兄还是……”
“哦。”对方垂了头,如打了蔫的茄子,“我知道了。”随即又抓了我的袖子,“子敏好好照顾,有何所需都与我说,莫要客气。”
公式化微笑,“好。”
我的心性定力上升了啊!
再客套来往,互相着恭维几句,赞赞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这位撇下正对付棘手敌人头痛不已的父亲,特来邀美人一同出游的大少爷,才终于被我打发了。
人一消失,我立刻开始扫视四下。
房顶上于远大笑道:“放心吧,这处眼线都被派去昌乐侯那儿了,没人盯着。”
噢噢,这我就放心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憋死我了!
哈哈哈哈哈哈!
哎呦哎呦……肚子都疼了……
于远一个跟头从房顶上翻下来,看了看捂着肚子,正用袖角抹着泪的我,一下没绷住,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房门“吱呀”一声。
我俩一同收了笑,沉默着背转方向抬头望天。
灿阳高照,天青云蔚,飞鸟过境……
好日子啊。
顾宁路过我们面前,微笑的看了我们一眼,温润柔和,“走吧。”
“诺!”/“诺!”抖了下,我与于远一没注意……
就,就用了下级的方式答话……-_-|||
那日于远选的位置,果然极佳。
轰轰烈烈了一晚上的大戏,看得我们三个,亦是惊叹不已。
阳平君这几日想必颇忙,应对那位不按常理出牌,丝毫不知“低调”二字所为何的昌乐侯,想必需花费的心力与谨慎,不会小了。
似是也,没功夫再来顾及我与顾宁。
我们自然也识趣,住在客房里抚琴弄文,没去给他添堵。
毕竟任是谁发现自己本想收服的谋士,看见了自己与一群太监同时出现……
不杀人灭口……已是阳平君气度。
若不是今日那群人出去狩猎离了府,我们恐怕至今,还未能得了机会,去看于远所说的,“更有趣的事”。
于远跑走说去偷马,在城外等。
我顶着顾宁更加温柔的视线,战战兢兢的收拾了些防身的东西,才与顾宁沿着于远说过的路线,偷偷出了阳平君府。
终于出了城,便仰了头阖了眼,站在这空广辽阔之地,深深吸了两口气。
虽才短短几日,但,终日人前人后带着面具,仿佛许久都未成这般自在了。
顾宁笑看了看我,牵了我的手拉着我,“榕儿。”
唇上也忍不住溢出笑,回握住,“嗯。”
“喂!你们俩在那儿杵着作甚!还不快过来!”
大笑,“这就来!”
膘肥体壮,四蹄健硕,神采飞扬,果然神骏。
见猎心喜,快步过去,抬手不断顺着马鬃。
“子敏,你会骑马?”声音里都是惊讶。
挑挑眉,“废话。”
抢了缰绳踩了马镫,一个利落翻身,潇洒上马,拿出扇子鄙视的看着于远,噙着笑骄傲扇扇。
师父讲究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你不想饿肚子,不学都不行。
大腿根被磨破了皮又疼又痒,你知我当初是经了怎样挣扎,才挡住顾宁帮我上药的?
就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饿虎扑食吞了他。
虽然……虽然按着顾宁的身手,这可能性……不太大……
但于远他似是从没想到我还能有这本事,只牵了两匹来。
不过……为什么认为顾宁就一定会了?
他明明看起来比我更弱不禁风好不好?
正奇怪着了,手就被握住,温暖的感觉从皮肤接触的地方传上来,紧接着就腰上一紧。
随即,身后……也贴了个起伏喘气的。
停了扇子,我脸上的笑僵了僵。
负重增加,坐下的马喷了声气,跺跺蹄子。
顾宁此时已将我拉到了怀里,一胳膊环住腰护了,一手拉着马缰控马,转头看向于远,“带路?”
于远看看我,又看看顾宁,接着再看看我,才拖长了油滑调子“哦”了一声。
“我还以为你真会骑了。”
于远嘿嘿贱笑的扯了缰绳,又别有意味的瞟了我一眼,翻上另一匹马,“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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