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有了余钱,能买些二次加工物。
进了铺子,柜台后的掌柜见了,打量下,挥退了伙计,自己迎上来含笑招呼。
左看右看,挑了两匹湛蓝的,色深,不易脏。
唤了人拿过来,试试手感。
一个缎子,一个棉布。
当然是要棉布。
经拉又经拽,经蹬又经踹,吸汗保暖,再添了些上好的棉花,做好了衬里,制成棉衣正正好。
买了缎子面,是我伺候它还是它伺候我?
顾宁也在看,视线扫了架子上摆放着的,于一个方向顿顿,又移开了。
还需,再来两匹其他色的,可以换,青……还是灰?要不干脆来黑的算了。
顾宁视线又回到了刚刚那个方向,停顿的时间略微长了些。
里衫也得买些,这回便是得需更加柔软的料子,不能磨了皮肤,还要白色……
顾宁视线停在一个地方不动了。
嗯?到底在看什么?
也看过去……
然后嘴角不由得,慢慢抽了下。
红彤彤赤炎炎的上好锦缎,反了外面的光,在一群争奇斗艳的色彩中独树一帜,毫无杂色,孤傲,浓艳,就像极热极烈的火,烧了周围一切……
就连昌乐那孔雀身上,都不曾见过这般的红。
“公子好眼光,”掌柜也是有眼色的,立刻上前笑道:“这是今年新近的,织工染色都是出自名家,除了辰阳,他处绝不可见。”
“有劳,拿下来看看。”
“好好。”吩咐了伙计从架子上拿下,双手捧到顾宁面前。
抻出一角,手指捻捻布料,又拉长了些,摸了摸。
然后,缓缓抿了笑。
喂喂,你一大男人,买这作甚?
还真想跟昌乐比了?
“可否做了婚衣?”
呆了。
“公子果然聪敏,此料做婚衣乃是极佳。”
“嗯,”顾宁轻轻应了声,看了眼我,微微一笑,又向掌柜指指我,再指指他自己,“按着我俩身材做两套男子的,劳烦掌柜了。”
与掌柜一同呆滞。
掌柜捧着红绸,看看我,看看红绸,又看看顾宁,再看看我,看看红绸,看看顾宁,眼神渐渐变了。
我当没看见他的表情,只死瞪着顾宁。
顾宁微笑,“我兄弟二人想在这处落家成业,敢问喜烛能在城中何处买到?”
哥哥!你就别再说了!
没见着掌柜看向咱俩的那副恍然大悟,挤着眼睛的暧昧笑容么!
今后还怎敢再来卖衣服?
我都想寻个地缝把自己塞进去了!
脸烧了一路,也一直被,顾宁笑意盈盈的看了一路。
到了家,赶忙跳下车,也不管身后车里的东西和车里的人,一阵风的跑进了屋子里。
“榕儿……”
我管你!
在现代结婚还都是个大事了,连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就突然袭击,你好歹也提前给我些提示啊!
“咣”的一脚踹开了门,不理会直直奔过来往身上扑的小狐狸,跑进厨房。
酒呢!快开瓶酒庆祝一下!
打开了墙上划了满满狐狸爪印的柜子,又拿开了用重物盖着的罩笼。
小爷我活了两辈子头一次有人求婚,怎能不庆祝一下!
烛光晚餐,我要烛光晚餐!
最好再央着他给我来个靡靡之音,以天为证以地为凭,在上帝和亲友面前……
……师父啊,我对不起您老人家……
把您最好的徒弟不声不响拐了,您知道后可千万莫抡了那案上的上好砚台,直对着我打……
您要等着我们给你多收徒孙,好给您承家业,继绝学……
还有那笔巨额资产……
啊呸呸呸,是我们得去赚了钱,好好于您老面前孝顺。
大包大揽的拿了酒坛和一堆食物,刚跑出去,就见了顾宁正蹙了眉看着手中多买来装饰屋子的红绸,站在卧室外。
“逸之!逸之!”
顾宁见了我,怔了下,“榕……”
“咣当!”
“啊!”
混蛋!你个小畜生!
红绸铺天盖地的落下来,我扑腾着手脚挣着。
只从没挡了全部视线的一角处见着小狐狸叼了从我手下抢走的腊肉,跐溜一下窜的没影。
酒也漾了出来,一阵醇香浓郁的香气四散。
还是在正阳居买的最好的酒,留了三十晚上喝的,这……这得浪费我多少钱啊……
“个畜生!看我不宰了你炖肉!”挣扎的往外爬,一脚不知绊到了何物,失了平衡,竟“啪唧”一下,又摔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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