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锵怔怔望着他,又突然捧起他的手,点点头道:“嗯。”
蓝止垂下双眸:“你信我?”
“我……” 简锵咽了咽口水,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些什么。
蓝止心中着急,却也不敢露出来,心中算计该如何解释这件事。他突然想起一事,抓着简锵的手腕道:“我体内有个邪灵,一直强制压着,不知你是否记得。不如把它引出来,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怎、怎么引出来?”
蓝止望了他一会儿,略带些尴尬道:“这邪灵被你的至阳之体所吸引,你得亲我,能做到么?”
简锵的脸一红。蓝止低着头沉默半晌,轻声道:“师弟,这邪灵在我体内已久,不除去有损身体,你不愿意我也没办法。”
说完,他的脸凑上来,轻轻碰触他的嘴唇。简锵颤了一下没动静,蓝止捧着他的脸,把唇撬开,慢慢把舌探了进去。酥麻的触感顿时笼罩全身,两人手心冒汗,蓝止可以感觉到他的轻颤。
蓝止捧着他的脸越吻越深,四周寂静,只听见两人含糊的喘息。简锵呼吸越发急促,慢慢翻身把他压住,手不自觉的探入蓝止半开的中衣里。蓝止不知所措地动了动,想推开,却终究没有反应,只是装作不知。
突然之间蓝止推开他,一股浓黑之气自口中涌出,张牙舞抓,极是可怖。他立刻半坐起来,摘下头上的蓝色发带往空中一扔。蓝色发带是仙阶的宝物,把浓黑之气紧紧捆住,邪灵要逃又逃不掉,想进入简锵又不得其法,在空中痛苦挣扎不脱,嘶嘶叫喊。
蓝止取出一个玉瓶,灵气团团包着那股浓黑之气冲进来。邪灵焦燥不堪,在玉瓶中冲撞挣扎,蓝止训道:“静下来,否则用真火烧你。”
邪灵恨恨几声,不服气地把玉瓶顶得上蹿下跳,一刻不得安宁。蓝止手中出现一团橙黄火焰,凶猛炙热,按着玉瓶熊熊燃烧。邪灵痛苦嘶叫,又逃脱不得,突然间语气一软,求饶道:“我本是得道高人,被奸人陷害才恨意不散。望你看在我身世可怜,不要把我困在这里,我将来必有厚报。”
“你一生向往至阳之体,滥杀无数,死前仍不瞑目,执念不散,这才幻化成邪灵。你生前的事我一清二楚,用不着胡说八道。现在问你几句话,你照实回答,若有半点隐瞒,我用真火烧你七天七夜。”
邪灵顿时不敢言语了,在玉瓶里一动也不敢动。
蓝止把火焰收了,问道:“三个多月前我被人刺伤,你知道些什么?”
邪灵不敢再耍花样,规规矩矩道:“不太清楚,似乎被人刺了一剑死了,不知怎的身体却没有腐烂。我本想再住段时间就走,不想你一个多月前却又突然醒了。”
蓝止心道这话说了同没说一样,心中苦恼,心道这邪灵真是无用。转头望向简锵时,却见他低着头一动不动,似乎根本注意到他的动静。蓝止皱眉道:“师弟,这邪灵所说的话你可信了?我的确是假死两月有余。”
简锵这才抬头,看到蓝止时却又咬住嘴唇,有心事似的不言不语。蓝止不知道他究竟听到没有,问道:“这邪灵所说的话你听清楚了?现在你可信我了?”
简锵的心思似乎根本不在邪灵身上,蓝止逼着他回答,他才勉强点了点头:“听清楚了,我信。” 蓝止要拉他的手,他却轻轻挣脱了,低头道:“蓝师兄先洗把脸,把衣服换下来,我等下才过来。”
蓝止从没见他这么敷衍了事,心道死而复生这么大的事,他难道就这样接受了?他心中生疑,皱眉把冗繁复杂的衣服穿好,正低头沉思,只见简锵换了身家常衣服,从远处走过来。
蓝止问道:“你刚才去哪里了?”
简锵指着不远处一处断瓦残垣:“这里本有一个二十几人的小门派,被一个星阶散修灭了门,这便是之前那小门派留下的废墟,早已经荒芜没人住了。”
那废墟看起来年代久远,怎么也有几十年的历史,到处布满青苔。不远处清河玉带,弯弯曲曲绕着方圆几里平地,树木稀疏,却到处是灵草芳华。简锵见蓝止露出一丝向往之意,说道:“晨雾之墓的主人早年曾在无人谷住过几十年,详细记载了这里的一切。之前你把我独自留在墓里修炼时,我便读过他不少的笔记。这无人谷西部一百里外的地下有个小灵源,因此才灵草繁盛。”
蓝止点点头,随口问道:“万长老和北行弟子们似乎出了事,外面有机关?”
简锵道:“无人谷只有一个入口,只能让一人乘独木舟而过,这都是很久之前就设计好的,都记录在案。入口外面的地底有个玄铁牢房,开关在正上方的悬崖上。机关开启,站在地面上的人猝不及防,便会掉入牢房之中。这牢房极为牢固,就算万长老和宋长老合力,只怕也要困在里面三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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