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温柔,还带了点小小的心酸,让人狠不下心来说个不字。
蓝止皱了皱眉,被他拉着躺下来了。
简锵的修为高了,年纪大了,已经不再满足于做个理解的执行、不理解的也执行的小师弟。他想要蓝止把他当成男人看待,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情,想要融进蓝止的思想和生活之中,身体也想要更深入的侵略。
换言之,他想完全占有蓝止。
这本就是成长,是自私热烈却让人飞蛾扑火的狭隘之爱,是感情深入的必然结果。蓝止一天不认识到这一点,还留恋向往着那个软和好糊弄的男孩,他和简锵的矛盾便会更加激化。
清晨,简锵抱膝坐在床边,低着头似是不知该怎么办,蓝止揉着皱巴巴的衣服坐起来,尴尬地解释:“昨晚你喝醉了酒,拉着我的手腕,我才……算了,你穿衣服吧。” 说完便逃命似的出去了。
简锵也适应不了。在谷内险些对蓝止用强,他感觉自己跟蓝止的距离从来没有那么远过。比蓝止修为高了,反倒感觉不如以前亲近,之前动不动就能在他怀里撒娇,近来却扯不下脸,总觉得自己在装嫩似的。
离宿醉事件已经有三天,简锵还是不言不语,只是跟着赶路。蓝止路上没少同他说话散心,奈何那是个锯了嘴的葫芦,说三句也回不上一句,蓝止只好偃旗息鼓地住了嘴。
这人干活倒很勤快,夜里露宿的时候,找山洞、替蓝止打洗澡水、收拾床铺,从不用吩咐。
蓝止单纯地觉得,他和简锵的矛盾是因为那种事而起的,所以只要找机会温存一次也就解决了。因此,当他们在荒郊野外露宿,蓝止抛出了橄榄枝:“要、要不要一起沐浴?”
简锵不可能不知道沐浴是什么意思,你情我愿地沐浴一次,情潮涌动时,什么问题也能烟消云散。
少年低声说:“不要,你自己洗吧。”
蓝止懵了一下,有些找不着北了。他皱着眉把他拉住:“你到底怎么回事?”
简锵低着头道:“不关你的事。”
怎么就不关他的事了?蓝止憋了好多天的气爆发出来,几步就把他推到了湍急的溪流里,自己也随之跳了进去。
简锵低头坐着,身体发颤,蓝止怒气上来,冷着脸把他抵着岸边,不太温柔地揉着说道:“不是不想做么?怎么这么硬了?”
蓝止揉了一阵站起来要走,简锵急促地喘息,眼里噙了泪,死死抱着他的腰往下拉。蓝止心想,这小子说的跟做的完全是两码事,他来不及想太多,被硬扯着坐在他身上,慢慢深深地含了进去。
一夜无眠。
清晨,荒芜的山洞里,简锵把脑袋靠在蓝止肩上,身体揉在怀里慢慢抚摸,蓝止掏出隐身丹给他,他却不肯了,低下头来不说话。
蓝止知道没法再糊弄他了,只好道:“你先吃了,穿上衣服,我有件要事想跟你说。”
简锵看了他一眼,乖乖地把丹药咬了。
心中主意已定,蓝止整理衣装,慢慢从怀里取出那枚光滑温润的玉牌:“这上面有什么,你看得到么?”
简锵的眸色微动,低着头接过来看了看:“什么也看不见,就是一块玉。”
蓝止点点头:“嗯,我要说的事情有些匪夷所思,你暂且听着吧。这玉牌里有种神秘的力量,不想让我好过。”
他现在不能把所有的事情告诉简锵,一是因为难以解释清楚,二是他不敢肯定系统会如何反应。揭露真相不是件小事,蓝止必须小心试探系统的底线。他不是不尊重简锵,却也下意识的需要保护自己。
简锵怔了片刻,问道:“怎么说?”
“它逼着我订立了一个契约,每隔一段时间便提供罕见的丹药、功法给我,却也规定了,如果你我发生了关系,就要让我死。”
简锵怔了。许久,他问道:“为什么你我还能发生关系?”
“我在长久的斗争中发现了一种丹药,只要你吃下这枚丹药,就会隐身六个时辰,这股力量也发觉不到你我做了些什么。只不过这丹药太稀少,非常难得,因此我才束手束脚。”
简锵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问道:“你给我吃的是隐身丹?”
“嗯。”
蓝止不想告诉他,他与其他人发生关系,自己照样是死。他这些日子一直在想,就算简锵真的喜欢上了别人,那又如何?难道要用自己的性命让他妥协,不允许他寻找幸福?男主想要什么样的人生,他根本无权干涉。
他曾经以为自己是作者,是创世之主,可是这两年来他越发觉得,书里的人物都在真真实实的、自主地活着。他如同沙砾一般渺小,不要说去控制别人的人生,就算能生存下来也是艰险无比。他不是创世之主,他只是一个设计师、一个工程师,为这个世界创立了框架,却是仅此而已,不能主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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