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解开衣服要脱裤子,简锵就红着眼睛走了进来,泪痕未干,低着头不说话。蓝止跟他向来有默契,不在意地问道:“一起洗么?”
简锵抹着眼睛点点头。
哭归哭,闹归闹,到了该做这种事的时候,这小子是绝不会错过的。
几个月前回到这里时,两人从谷外运石砖瓦片进来,亲自动手盖房子。他们有大把的时间,因此也不着急,每日悠闲地铺砖添瓦。蓝止开辟了一个灵草园子,从溪流引水过来灌溉,把谷内谷外稀罕的灵草全都移到园子里。简锵却着力于建造浴池、卧室、修炼室等地方,从设计到修建,都不让蓝止插手。
蓝止本来没有管太多,住进来之后才发现,他们居住的院子里几乎到处都是利于做那种事的场所。
蓝止想了半天,觉得有些头皮发麻,于是向简锵建议把某些不道德场所给改了。这小子也是极有原则,别的什么都好说,唯独这件事上坚持自己的想法,拼死捍卫自己亲手建造的家。他哭闹了好几天都不肯妥协,最后蓝止只好让步,院子便暂时这样了。
两人在水里温存许久,俱都身体炙热,蓝止背转身贴在石壁上,突然间一阵痛楚,咬着牙皱起眉,只等那东西慢慢进来。他没好气地说:“我要是喜欢白风扬,又为什么让你做?”
简锵不出声,只是把他的头掰过来,低下头来亲吻他的嘴唇。
不多时逐渐进入了状况,简锵的头埋在他的肩窝里,呼吸急促地抱怨道:“最近好久没做,我都快忘了怎么做了。”
忘记怎么做?就算是第一次意识不清的时候,他也很清楚怎么做!
“我们前天刚做。” 蓝止被他气笑了,“忘了么?”
简锵慢慢在他体内推送,低头吸吮他的耳朵,附议道:“对啊,师兄……两天没做了。”
蓝止气得不想说话。
进行到一半蓝止有些腿酸站不住,脚底直向下打滑,说道:“这里不行,回房间去继续。”
简锵正做到兴头上,这时候哪里也不想去,搂着他的腰喘息道:“师兄今天投降得特别快,一次还没结束呢。”
蓝止眼睛微微一眯,咬了咬牙不出声了。
春风几度,简锵脸上才有了些笑容,窝在蓝止的怀里乱摸乱蹭。蓝止见他高兴了,心里也是畅快,在他的面颊上亲了又亲,轻声道:“谁说我不喜欢你了?整天胡思乱想,我这是不喜欢你么?”
简锵在他的怀里扭动:“那就别让白风扬再来找你。”
蓝止皱眉道:“不是说清楚了么?白风扬是我朋友,见个面有什么不行?要是实在不想他来谷里,我出去跟他见面吧。”
简锵听他语气严厉,不由得怔了怔,身体也不扭了,搂着他的腰呜咽起来:“不许出谷去见他,他对你不安好心……”
蓝止扭过头去睡觉,简锵依旧抱着他不依不饶:“蓝明苏,你别给我装睡,那个坏蛋每次来都会跟我示威,就是欺负我没办法,你别总是信他……”
蓝止没好气地说:“他怎么向你示威了?”
简锵气急败坏:“他每次用嘲笑的目光看我,还说你们两个聊得来……”
聊得来有什么错?
蓝止道:“他对待我态度正经,对你谦逊有礼,反倒是你总是不给他好脸色,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了。你懂事点,别总是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简锵委屈得要命:“动不动就说我不懂事,他的表情你根本没看到……”
蓝止叹口气,摸着他的头揽在怀里:“我对你什么心意,你还不清楚么?别总是想些有的没的。”
简锵被他紧紧抱住,顿时满脸通红,这才又撒娇似的扭了几下,安静不出声了。
蓝止心里也有些古怪,简锵虽然爱吃醋爱撒娇,却也从没不讲道理到这个地步。这小子对白风扬的敌意实在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于是下一次白风扬造访的时候,蓝止便上了心。
白风扬近来对世事有所顿悟,气质沉静无争,谦逊淡然,让人望之而生好感。他坐着小船进来,在溪流边上了岸,一身白衣走上来,向蓝止颔首:“蓝师兄好。”
蓝止微笑道:“你来了,去厅里坐吧,我给你倒壶茶。”
白风扬恭恭敬敬地说:“谢蓝师兄。”
蓝止一转身,却见简锵正含着泪站在自己的灵草园子旁边,目光却是望着白风扬。蓝止迈步先入了院子,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倒水沏茶,而是站在墙角略蹲了蹲。不多时只听简锵带点怒意的声音道:“你又来做什么?”
“我来看望蓝师兄。” 白风扬的声音。言辞无甚古怪,语气却是与平常不同的轻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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