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总头一次邀请他来这种聚会,只怕是要把自己化成小圈子的人了。他的办事能力向来不用人操心,可是跟钱总这个大客户一直是客气疏远。他早就听说钱总有个难以进入的小圈子,自从上次款待之后,钱总对他略有些青眼,他小心应付着,不想亲近也不想得罪,想不到这次真的让他来了。
他也不清楚这种聚会究竟是什么样子,只能警觉些,走一步算一步。
除了公关之外客人不多,只有二十几个。换言之,准备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款待这些客人的。
蓝明苏也是其中一个。
灯光忽然转暗,四周静下来。忽然间一声古琴的声音响起,周围还是黑暗,叮咚声愈发悠扬,高山流水的琴声中,一道灯光亮起,照在台上一个身穿白衣的古装男子身上,正在低头抚琴。
优美的琴声谁都听过,那是叫人荡气回肠百听不厌的《梁祝》。台上抚琴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祝英台。
“钱总的兴趣真是高雅。” 简少枚略有些意外。
男子长得很是不错,的确有些古典的气质。只不过那弹琴的却不是他,而是早就录制好的背景音乐。
简少枚又觉得古怪,小声道:“蓝先生,祝英台不是女子吗,我怎么觉得这个祝英台身材……不太像——”
蓝明苏紧紧抿着嘴唇,已经差不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抚琴之时,另外一个身穿白色古装的男子也走了上来,亲密地坐在之前那男子的身边。两人互相依偎一起抚琴,抚着抚着,两人由轻吻而变得缠绵,之后上来的那男子将第一个男子的衣服解开,动作缓慢又热切,只听台下响起细碎的笑声和叫好声。
有人叫道:“上了他!”
衣服扯开,果然不是什么祝英台,正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两人吻得难舍难分,衣衫半露,肩膀和大腿露出一截,正是最为撩人的模样。台下的笑声不断,简少枚却已经是呆了。
这是什么?竟然是现场上春、宫么?
手腕给人拉了拉:“看得下去吗?”
简少枚转过脸,只见蓝明苏微低着头,目光没有落在台上那两个男子身上,看不见脸色,声音却是平静得很。
“没、没什么。” 简少枚又攥他的手,今天戴着面具的蓝先生不知怎的,叫人有些熟悉又未知的神秘感。他忽然想到靠在身边这身西装之下的身体,呼吸瞬间有些加快:“他们不是要真做吧?”
这、违法吧?
忽听见台上一声急促的呻、吟和喘息,台下的气氛立刻火热起来,戴了面具的客人早已经没了顾忌,发出一阵阵露骨的叫好声。
谁也分不清是谁,只是一群露出兽性的陌生人。
做了,竟然真的做了。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宣、淫。
简少枚活了二十一年,今天是真的见了世面。
台上难舍难分,又都是相貌身材都相当不错的男子,不得不说是很有看头。可是简少枚的心事却不在台上那两人的身上,攥着蓝明苏的手,转过脸在他耳边说:“蓝先生要是不想看,我们去别处。”
蓝明苏低声说:“就在这儿站着吧。”
喘息声不断地飘过来,台下的气氛早已经不再拘谨,简少枚明知不该,却还是被原始的冲动冲昏了头。
黑暗中可以嗅到几近沸腾的欲、望的气息。
全都疯了。
简少枚的手不知所以地滑在蓝明苏的腰上,沙哑着说:“蓝先生,我——”
“冷静点。” 那声音果然还是冷淡得可怕,顿了一下又说,“跟我来。”
简少枚低着头随他而行,也分不清走去了哪里,只觉得跟着他走进了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周围黑不隆咚的,蓝明苏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
“蓝先生——” 晕了似的把身体靠上去,自己那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扬了起来,急急燥燥地抵在他的腿上。
“蓝先生我——” 简少枚把他顶在墙上,手胡乱地拉他的腰带,“蓝先生你摸摸我多硬——”
头顶忽然间一凉,一杯水不知什么时候浇了下来。
简少枚呆望着,有些分不清楚状况,从脸到下巴都在滴滴答答地落水。
蓝明苏已经把面具掀开了,仿佛被压着的不是他,还是用那种很平静的声音说:“酒里面有催、情的药。”
果不其然,被水一浇有些清醒了。
简少枚尴尬地从他身上移开,讪讪的,这才看见两人正在洗手间里,又是张口结舌。
四处是熏香,气氛幽雅,清洁无比,墙上还挂着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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