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云想笑道:“齐师兄胸中有沟壑,格局果然大气。”
几个人来到小厅里坐下,齐慕然带着宋长老的弟子去隔壁搜查去了,只留下蓝止、容云想和白风扬在屋里。蓝止坐着安静喝茶,白风扬站在窗外远眺,只有容云想有些百无聊赖。他望着墙上挂着的一件深红披风,突然间面露不信之色,却又敬意丛生。他指着披风道:“这不是十月霜的皮所炼制的么?”
蓝止闻言望去,点头念道:“不错,看纹路正是十月霜。颜色越深,则年岁越高,也越罕见。这披风已现黑色,这只十月霜怕有五六百岁了。”
说话间齐慕然正从门外走进来,望了望蓝止淡然道:“乃是一位旧友所送。”
白风扬道:“齐师兄这位旧友倒也大方,十月霜乃八阶灵蛇,百年才脱皮一次,这披风实在是可遇而不可求之物。”
齐慕然不在意地说:“他向来不把这些东西放在眼里。”
几个人立刻在心中猜测有谁如此大方。容云想笑道:“去年来齐师兄这厅里的时候,还不曾见到这挂披风,看来齐师兄近来得了知己了。”
齐慕然但笑不语。
宋长老的弟子这时候也走进来,说道:“齐师兄的住处也查过了,并无异样。”
蓝止点点头站起来:“去白师弟住处看看。”
白风扬所住院落,格局大小与齐慕然的院子相差不远,色调以白色、灰色为主,简约之处与蓝止的院子有些相似,只是摆设装饰有些浮夸,而且随处可见练剑留下的痕迹。
蓝止进入星阶后,炼出来的魂器是衡泱软带,坚可比剑,柔可成缎。而白风扬尚没有进入星阶,目前除了打坐,便只能练练剑。院中角落处摆了一块人高的玄铁,剑痕斑驳,深入几寸,不知多少年才能划出这样的痕迹。
容云想叹道:“我们四人中,还是白师兄最用功刻苦。”
白风扬轻声嘲讽道:“用功有什么用?用功十几年,也还不如有些人出身好。”
蓝止的脸色冰冷,不说话,却居高临下地望了他一眼。
自从上次在山下相遇,蓝止就像找到了白风扬的痛处似的,事无大小,就爱用身高压他。白风扬像浇了油似的一点就着,这下子又火了,恨恨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矮了?我要是算矮,容师弟的身高又算什么?”
容云想听了这话已经红了脸。他的身长不太够一米七,比白风扬矮大约七八公分,是四个人中最矮的一个。但就算他矮,又碍着别人什么事了,无缘无故就扯上他?
蓝止也有些无语。白风扬这人就是这点让人讨厌,容云想刚才明明说了白风扬的好话,白风扬不领情不说,跟蓝止吵架时还非要牵连上他,让人下不来台。
齐慕然道:“容师弟,我们去院子里转转。”
容云想巴不得离开这是非之地,赶紧道:“好。”
蓝止坐下来向宋长老的两个弟子道:“带你们白师兄去搜院子,我想一个人喝杯茶。”
白风扬自知刚才失言,心中微觉后悔,但也绝不想低头认错,紧绷着脸出去了。
蓝止若有所思地喝着茶,却慢慢皱起了眉毛。这魔修连杀十几只北行妖兽剥取内丹,行事干脆利落,绝对不是简锵作为。依照简锵的性情,他若敢有此行动,必定早就告诉蓝止了。
只不过他在文中并没有写到这样一个魔修,也没有妖兽被杀之事,到底这人是从哪里跳出来的,又有何意图?
第27章 画像
查完白风扬和容云想的院落之后已是正午,宋长老派来的两位亲信弟子先回去了,白风扬道:“事不宜迟,现在就将所有人阶、地阶弟子赶往大殿看着,搜查他们的房间。”
齐慕然和容云想并无异议,望着蓝止:“蓝师兄请吩咐。”
蓝止此刻心中却急得如同火烧一般。
简锵手中的圣器名叫离瑟,任他再难吸收的内丹、草药,只要在这圣器里放上半个时辰,便能化为缕缕烟气,让人吸入体内。人阶、地阶的低阶修士根本化解不了高阶妖兽的内丹,但若有了离瑟,则不再是问题。
简锵平时并不将离瑟带在身边,就藏在床底一块砖石之下的空间戒指里。这次杀妖兽的人虽然一定不是简锵,但是一旦离瑟被人发现,简锵势必百口莫辩。
蓝止思虑片刻,吩咐道:“现在弟子们分散在各处,不如白师弟和齐师弟去殿守候。我叫几个人将所有弟子召唤去大殿,你们搜身,我与容师弟带几个弟子搜查他们的房间。”
白风扬闻言直觉不妥,脸色阴沉了几分,急道:“何必分开行事?我们全都去大殿搜他们的身,之后再同去查他们的房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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