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裸男很无奈地说:“好歹给件衣服我遮一遮吧!”
那村民指着他骂道:“就你那小货,不仔细看哪能看得见,遮个屁!拿牙签给你遮要不要?”
裸男无奈爬走,只能揪隔壁屋家种的芭蕉蔽体。也是他天生霉运,隔壁屋的大婶正出来倒水,看到他揪自家芭蕉,不禁大怒,举起水桶往他头上痛砸五十连击。贺鹤儿看得都呆了,抬起头看了看村口的牌坊,确认上面写的真的是“善良村”三个大字。虽然他不是学富五车,但这三个字还是不会看错的——还是说这个村的村民对“善良”的理解有误?
第13章
“呸!”那大婶回过头对隔壁屋那男人说道,“这怎么回事?”
那男人答道:“这家伙来嫖没带够钱!”
“太过分了!无耻!”大婶义愤填膺,又连击了裸男五十下。
同涂狐君问贺鹤儿道:“什么是‘嫖’?”
贺鹤儿有种大窘的感觉,干咳了两声,说:“就是……付费破身。一次性的叫做‘嫖’,也有长久的,比如包月的、包年的,那种叫‘包养’。”
同涂狐君点了点头,说:“明白了。”
贺鹤儿见那裸男被揍得不轻,不禁心生同情之心:“别打了吧,再打出人命啊。”
那大婶冷眉倒竖道:“轮到你管!这人嫖妓不给钱还拔别人家的芭蕉,一点公德心也没有!打死也不冤枉!”
“没公德心也不用死那么严重吧。”贺鹤儿始终还是有些怜悯心的,便拿了一两银给那他们,说道,“我帮他付了,你们就给他件衣服,放他走吧。”
那男的穿上衣服,千恩万谢地走了。那卖身的相公却道:“公子你是好心,却不知道城里人最可恶!他们并不是没钱,却欺负我们这些乡里人。我们的父辈都是实诚人,被他们骗得可惨了!若非他们骗了我父亲,害我父亲破产自杀,我也不用做这卖屁股的行当!”说着,那相公又神伤起来。
同涂狐君小声问:“屁股也可以卖的吗?”
贺鹤儿十分无奈地选择忽视同涂狐君,而对那相公说:“难道你们村里的父辈们都被骗了吗?”
那位相公含泪点头,说:“是啊,那时骗得可惨了!我们的良田都被骗去了,现在耕种也都是为了地主而耕种。我们身上还有这父辈们欠下的负债,因此我才不得不下海。”
贺鹤儿闻言大恸:怪不得他们都善良不起来了!
那位相公又说:“公子你这么好心,连招妓不付钱的都帮,也帮帮我们吧!”
贺鹤儿突然觉得有些奇怪,心里有些警觉,又说:“你们欠了多少钱呀?欠的是谁的钱?我直接找那个人理论去吧。如果真的是欺诈,我帮你们告官,别少看我,我和上面的人很熟的。”
那相公闻言果然有些触动,便说:“那个……直接给我就好了,怎好让公子麻烦。”
——果然是编个故事想骗我钱么?亏我还感动了一把。
贺鹤儿却道:“不麻烦,你只告诉我!”
那相公听了这话,想了半晌,说:“就是城里的马善人。他财大势大,为人阴险。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你怎么斗得过他呢?”
贺鹤儿将信将疑,便道:“待我明日一早再去找他问个清楚吧。”
那相公道:“公子是好心肠,但恐怕他并非善类呀。”
贺鹤儿答道:“我只说是要找他做生意的。他再不善也不会跟钱有仇吧?难道送上门的银子也不赚?”
那相公便道:“我们素昧平生,难得公子这么侠义。”
贺鹤儿只拍了拍胸口,说:“那是自然,人间自有真善美嘛!”
那相公又说:“我叫薛春云,公子叫我春云就好了,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贺鹤儿说道:“我姓贺。”说着,贺鹤儿又指了指同涂化身的侍童,说:“这是我的侍童,叫俊哥儿。”
薛春云便邀请了贺鹤儿与同涂狐君进屋里坐,又为他们准备饭菜。薛春云又说:“说起来,可否让俊哥儿帮忙到村子东边帮忙打酱油?”
贺鹤儿心想:你还真把同涂当侍童使啦?
同涂狐君倒是很助人为乐,说道:“可以。”
薛春云笑道:“那就谢谢俊哥儿了。你只道村子东边的酱油铺里说是我要的就可以了。”
同涂狐君听了,便离开了屋子往村东去打酱油。薛春云捧来了一坛女儿红,封口一开,那是酒香扑鼻。贺鹤儿很久没喝酒了,自然嘴馋,多喝了两杯。薛春云殷勤地斟酒,又一口一个“贺公子”地称呼他。酒过三巡,贺鹤儿感觉有些微醺了,便说道:“唉,我也有点醉了,不好再喝。”
52书库推荐浏览: 河粉炒灵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