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言叶大笑道:“哪有这样的说法?”
贺鹤儿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忙对同涂狐君说:“我觉得你不必学这一对兄弟……”
同涂狐君说道:“大家都说他们是模范兄弟的,兄友弟恭。”
“我怕是兄诱弟攻啊!”
“什么?”
贺鹤儿也不想解释,他认为这方面的信息还是少告诉同涂狐君比较好。同涂狐君还是应该当他的不食人间烟火冰清玉洁小龙仔,而不是因为好奇心和学习力强而变得猥琐。在贺鹤儿的劝说下,同涂狐君便不再窥视那对兄弟了,只和贺鹤儿一起同寝同睡。贺鹤儿也深怕同涂狐君学坏,因此让同涂狐君跟着自己寸步不离。同涂狐君本就不喜接触旁人,也就习惯了和贺鹤儿在一起。
过了两天,那隔壁村的村花就嫁入他们万家了。万言叶三十多了,搁现代都是大龄剩男了,更何况在古代?能讨到村花做老婆,他自然高兴。万世界也笑意盈盈的,又说:“兄长终于能成婚了,真是可喜可贺。”
贺鹤儿笑道:“你该不是兄长没结婚就不好意思找女人,所以高兴现在终于能合乎伦理地结婚啦?”
万世界笑着摇摇头,说:“俊哥儿别拿我取笑吧。”
贺鹤儿笑道:“这么高兴,不如闹洞房吧?”
万世界忙道:“你就饶了我哥吧。他这个人不大会开玩笑,而且好不容易成了亲,俊哥儿高抬贵手,别闹他了。”
“唉,你真是体贴你哥啊。”贺鹤儿笑道,“就你这份体贴的心,想来是你嫂子都不如你啊!”
贺鹤儿吃了喜酒,感觉挺舒爽的,带着点醉意到后院去吹风,却见同涂狐君就一个人坐在后院的藤架下,他已变回原形,衣袂带风,飘飘兮欲仙。贺鹤儿便扯了扯他飘风的袖子,说:“我知你不喜热闹,现在来陪你静静。”说着,贺鹤儿又有点头昏,醉醺醺地踉跄了几步,同涂狐君忙将他扶住。他几乎是整个跌进同涂狐君的怀里。贺鹤儿此刻与同涂狐君的姿态就如同各种古装电视剧中的男主角与女主角常摆的那样——除了女主角不会是个喝醉了的臭男人之外。
贺鹤儿头昏昏眼蒙蒙的,视线是一片模糊,在这片模模糊糊之中,那张白皙到刺眼的脸却越发清晰起来,清晰得与记忆中某个人的容颜重叠在一起……贺鹤儿伸出那无力的手,犹如抚摸砌了几百块的积木那么的小心翼翼——唯恐一碰就要散掉了那样,他抚摸了那个人的脸颊,那儿还是滑不留手的,跟冻豆腐有得一拼,颧骨也是圆滑的,鼻子却那么挺拔,嘴唇很薄,这张薄薄的嘴唇越来越近——直至他的嘴唇与自己的嘴唇贴在了一起,直至呼吸就纠缠到一起,直至连心脏都快要跳到这幸福的嘴边了……
贺鹤儿的眼泪慢慢地从眼角滑出,他问:“可不可以不要再走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把我当成他了……”
贺鹤儿有些愕然地抬起头,才发现刚刚与自己缠绵的呼吸那是比十吨绿箭都清新的。他猛然清醒过来,说:“对不起,我……我喝多了。喝多了就喜欢亲人,这是很常见的设定啊,对不起。”
同涂狐君说:“不是的,你没有亲我……”
“啊?”
“是我亲了你。”
“……”贺鹤儿一时懵了。
同涂狐君皱起眉,很努力地想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想法:“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你把我错当成他,都好像……好像很难过的样子。那样……那样不好。”
贺鹤儿说:“其实你就是他嘛。”
同涂狐君也懵了:“你明明说我不是的。”
“是也不是,不是也是。”贺鹤儿很哲学地说,“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同涂狐君点点头,说:“说出这么高深的话,看来你真的醉得不轻了。”
“我也觉得是。”说完,贺鹤儿直挺挺地倒了。同涂狐君忙抱住他,彼时他是真的醉倒了。同涂狐君只好将他送回房间。贺鹤儿在同涂狐君身旁沉沉地睡着,同涂狐君下凡以来就没睡过——被三毒附身的那次不算。他听着贺鹤儿沉稳的呼吸声,脑中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说不上来。他不知该怎么形容,他不知自己的词汇居然是这么贫乏的。
贺鹤儿翻了个身,背对着同涂狐君。同涂狐君便转过身来,对着贺鹤儿的背脊,为他掖了掖被子。就在这时,隔壁房间传来了尖叫的声音。贺鹤儿被惊醒了,正一头撞到同涂狐君的胸膛上,幸好同涂狐君心口够结实,不然真的内伤。贺鹤儿捂着头,又扭过头来,说:“胸肌好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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