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带了绳子,宋阿南废物利用,把他们绑成一串,牵着下了山。
“怎么回事?那些人怎么被绑了?”
“那领头牵绳子的好像挺眼熟。”
“我也觉得有点。”
“那不就是宋四郎的弟弟嘛,听说不是亲生的,但宋四郎对他可好了,还给他做饭吃。”
“我怎么听说,不是弟弟,是……”那人暧昧的眨眨眼。
宋阿南耳力好,这些闲言碎语全都被他听见了。
是什么?为什么不说?
最烦这种有话说一半的人。
宋阿南牵着那一串人入城,引来许多围观。
这年月江淮北方战火连连,但江淮一直都很太平,这样被绑成一串的人,他们没怎么见过。有人认出阿南,甚至上来询问。
一开始宋阿南没说话。
这些人知道他少言,也不怪,可止不住心里那股好奇,继续追问着。
最后宋阿南被问得烦了,丢下三个字:“绑架我。”
绑架我?
追问的人倒是不问了,大家思考起了宋阿南的三字经。
这意思是,这些人要绑架宋阿南?
可看这情形,是他绑别人才对吧!
街上闹这么大动静,很快就传到了州牧衙门,林州牧听闻此事,吓了一跳。
有人要绑架宋四郎的弟弟?
快快快,去救去救。
“林大人,不用救,宋兄弟没事,人已经在衙门了。”
“没事?还好还好。”要是让宋家人在他地界上出了事,影响到他与宋四郎的交情就不好了,还好没事,“那些刁民呢?在哪儿?”
“回禀大人,已经被宋兄弟绑了来。”
“绑来了?”林州牧一愣,他也是不知道阿南身份的,只当是宋菽某个有点楞的弟弟。
“是的,绑来了,大人您快升堂吧。”
“升什么堂?!你先去把宋四郎给我请来!”林州牧道。
那衙役一溜烟儿地去了。
宋菽正在宋家的作坊园里。
宋阿南练功的山的南面,他的园区在北面,消息还未传来,宋家作坊园的工人们都围着一条新鲜出炉的水泥路看新鲜。
来到临州后,宋菽在城郊陆续买下一大片地,比当初在恒州的还要大上好几倍,如今被称为宋记作坊园。
啤酒作坊、豆油作坊、火锅底料作坊、棉布作坊、竹纸作坊等等宋记的各类作坊都能在这儿找到。前些日子他从里拉山回来,便又新建了水泥作坊。
顺利烧制出水泥后,宋菽带着几个匠人,铺了一条从水泥作坊到园区食堂的小路,今天刚刚晒干,投入使用,宋记作坊园里的工人全都跑了来看热闹。
“这路可真平!马车跑在上面,一点都不会震吧!”
“而且这水泥干了后像石头一样,就算下雨也不会一踩就满脚泥了!”
“这路真能一路铺到潞州?那可是我家乡,从临州过去,片刻不歇也得三天三夜。”
“等直道修好,半日便能到了。”宋菽道。
“当真?”
宋菽点头,严卓早跟三娘来了江淮,他去里拉山那会儿,他们已经带着人在临州到潞州中做了勘察。
现在连接两地的都是土路不说,还没有统一的规划,绕来绕去便要浪费许多时间。
他们的直道则不同,不仅统一规划,在一些地方还会建造桥梁,保证取两地之间的最短距离,开通潞州港到临州的商路,带动沿线贸易的发展。
园区中的路已经完成,宋菽也要着手招募工人,开始修建直道了。
只是这工程量浩大,还得费一番功夫。
“东家,衙门里来人了。”
宋记啤酒坊的管事跑进来,气还没喘匀,便急吼吼地说道。
“衙门?”宋菽不解,州牧找他,从来都是直接上宋宅,不曾派衙役过来这里。
“宋掌柜。”两句话的功夫,两名衙役已经进了来,向宋菽拱手。
宋菽回了礼,问:“两位亲自前来,可是州牧大人有事?”
“是,冒昧打扰宋掌柜了,只是事情紧急,牵扯到您的弟弟,请随我速速前往州牧衙门一趟。”其中一位衙役说道。
“阿南?他怎么了?”不会是打人了吧。
宋菽想起以前宋阿南当街教训柳大郎的事,阿南不会随便打人,肯定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他。
“宋掌柜别慌,令弟无事,只是有不长眼的宵小要绑架令弟,被令弟绑来了衙门。”衙役说道,一连串绑来绑去的,绕得人头晕。
宋菽:“……”
没事就好,怎么有人会想不开要绑架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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