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得商量商量,怎么把他家的小崽子弄到手。”王来银一口闷干了杯中的酒水,“明儿我先去河口村探探,你们几个都不用去,人多了反倒不好。”
众人说定,纷纷散去,王来银喝的迷迷糊糊,一头栽倒床上就睡死过去。梦中他得了药方,卖了大钱,那粉头和他好一番风流快活。
第二天一大早,王来银便去了河口村,摸了半天,寻到了喻实家门口,王来银藏在树后探头探脑的看了一会儿。这会段杰已经从地里回来了,正伺候着那两个小家伙吃点心。
怎么有两个?不是说一个么?王来银刚想看的细点,院子里麻花‘胡啦’一下站起身来,朝着王来银藏的那处发生低低的呼噜声。大黄也紧跟着大叫起来,段杰一看家里两条狗的样子,起身就朝院外走去。王来银生怕引起对方警觉,便作出路过的样子匆匆离开。段杰就看到一个远去的背影,也没放在心上。
在村里转了没一会儿,便有两三个人问王来银来村子找谁。这里就得说女人的便利了,如果今天来村里的是个女子,那她根本不用像王来银这样遮遮掩掩。就算在村里走动,遇到的村人也不会怎么询问。这王来银是个男的,几乎是个人就要问他来历,问他来找谁,王来银自然有编好的一套说辞,说是来寻一个远亲。就有那好事的,听他编的那套寻亲的说辞,要带着他去找人。弄的王来银也不敢在村里呆的太久,找了个借口就要走。
王来银回去后,第二天也不敢过去了,今天他在村里被人问了几次,明天再去肯定会引起村人的怀疑。便让另一个混混去村里探查,那个混混倒是比王来银聪明些,根本就没进村,在村口的树荫那边坐着歇了会,便把喻实家的情况摸了个七七八八。当然这也是因为喻实算是这村里的‘名人’的缘故。
几天后,河口村来了一个货郎,这货郎挑着个担子,敲着个小鼓,吆喝着人来买货。听到吆喝声,村口一下就聚过来一堆人。
从村里去镇上都要走个几十里路,并不算方便。货郎还是很受村人欢迎的。不过村人很快就发现这货郎的货并不怎样,种类也少,最后只挑了几样东西便散开了。几个大婶还碎碎念了他几句,“我说小哥,你这东西可比不上张货郎家的,看这胭脂,比张货郎家的粗多了。”
那货郎也不还嘴,笑眯眯的点头称是。等村口的人散开,他才挑着担子进了村,晃悠悠的喊了起来。等到了喻实家门口,这货郎放下担子,在大门口那边喊了一声,“有人么?”
“谁啊?”段杰从屋里出来。
“这位大哥,我想讨碗水喝。”那货郎笑的一脸拘谨。
段杰说了一句等着,进屋去倒了碗水,才刚出来,就发现那货郎已经进了院子,段杰心中有些不太高兴,这人怎么这么不懂规矩,不说一声就进人家院门。可还没等他把水递过去,那人突然伸手将他的嘴紧紧捂住,也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在他脑门上重重的敲了一记。这一下可把段杰给敲了个七荤八素,脑袋又疼又晕的段杰模糊中就看到院中多了一道人影,不好,这些人是来干什么的!
那人见段杰一下没昏,对着他的脑袋又是连敲几下。麻花一下就扑了过来,狠狠咬住那人的腰。大黄拼命狂叫着,扑到另一个闯进院子的家伙身上。
段杰这会脸上都是血,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趁着麻花它们在撕咬,段杰拼命扯着嗓子喊了声“杀人了!”他以为自己喊的很大声,其实那声音已经很小了。完全被淹没在大黄的叫声中,团团他们在屋中听到动静,跳下炕,哒哒的跑了出来。
两个小豆丁一看自己爹爹一头血的倒在院子里,都吓的哭了起来。假扮货郎的那人一脚将麻花踹到了一边,一摸腰,一手血,麻花可是一点都没留力,差点从那人的腰那里撕掉一块肉下来。另外一人早已将大黄踹飞,一把过去抱住团团,“快点走,一会儿就该来人了。”
团团一边哭一边在那人脸上乱抓,千喜也踉跄着跑了过来,一边哭一边打抱着团团那人。那个假扮货郎的也不知从哪里找了块布,一把塞到团团嘴里,又将千喜踢到一边。大黄和麻花都被人下死劲的踹了几脚,伤的厉害,连站都站不起来。麻花拼死嚎了起来,说起来这还是它第一次这样嚎叫,真跟狼叫声有些像了,一时间引得村里的狗都叫了起来。
段杰这会只剩点模糊意识,他见那人的目的是团团,不知从哪里爆发出一股力气来,一把抱住其中一人的腿,死不松开。
混混们是来找药方的,抓团团也就是为了要挟喻实交钱交药方。这喻实要是死了,那抓他儿子也就没用了,药方和钱是绝对落不到他们手里的。所以这混混只拿脚踹,用手掰,结果喻实那手就跟长他腿上一样,愣是一点没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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