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到底怎样,你才不去衙门。”桑力死死扯住段杰。
“先把我家阿峰的药费赔出来,还有他耽误这么多天干活的钱,这些我可都是要请人的!”段杰伸手道。
“这,这又不是我打的……”桑力一脸为难的看了眼周秀才,这一眼可是把周秀才给气的够呛,若不是因为他,他会打那个学生吗。
“自古以来师长打顽劣学生就是天经地义的。”周秀才干巴巴的说了这么一句。
“让我不去告也可以,不赔钱也罢,这口气你得让我出了。”段杰微笑了起来。话还没落,一个巴掌已经扇到了桑力脸上,那一巴掌可是使足了劲的。段杰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掌,大脚朝着桑力的两腿中间就踹过去了,绝对是存着让对方断子绝孙的心思去的。
可惜桑力反应够快,朝后躲了一下,“小贱人你敢打人!”
“我打的不是人,是狗!你手抬起来做什么,想打我吗,给你打!”说着段杰就把脑袋往前伸,“你今天只要敢打下去,就别想活着走出河口村!”最后一句话段杰是贴着桑力的耳朵说的。
“我还告诉你了,今天只要你敢打下去,村里的人能把你打到你娘都认不出你。你可以去告官。整个村子都揍了你,到时候你看官府管还是不管,咱们河口村以前也不是没跟其他村子打过架,死过人。你看哪年官府管过了。你来这村里欺负一个我一个死了男人的双,拉出去只有打死你的。死了连个棺材板子都不赔你!啊呸。”说着,段杰吆喝起来:“打人了啊,有人欺到咱们河口村来打人了啊!”段杰一边吆喝一边感慨,难怪那些农村老娘们喜欢跟人撒泼,跟人吵架时,这么一撒泼,还真是各种气人,自己这边不过就嚎两嗓子罢了。
桑力慌忙去捂住段杰的嘴,段杰一口狠咬了下去,桑力痛的一松手,段杰呸呸了半天,“你再碰老子一下试试,老子不仅要告你侵占他人家产,还要告你个调戏良民。”调戏良家妇这种话段杰实在是说不出来,干脆现编了个良民,段杰一边骂心中一边黑线。不过桑力这会也慌神了,只想把这事捂住,对方骂的啥也没听清,总之就知道,这小贱人又给他扣上来一顶帽子。
周秀才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他也不敢劝,这种撒泼场面他还真没见过,只在旁边说一些之乎者也的大道理想劝两人别闹,不过吵的正爽的段杰把这些话都当放屁了。
这边动静闹的着实不小,没一会便有人凑过来了。段杰这货见来了人,便把头发一拽,弄的乱糟糟的,身上又泼了点土,踉跄几步跑到村人面前去诉苦告状了。先说桑力挑唆周秀才打人,自己来理论,却差点被对方打了,这么一通颠倒黑白的诉冤。就连桑力抬起血淋淋的手想说是段杰咬他,也被段杰反咬一口,说那是对方企图对他不轨,他奋起反抗的结果。
周秀才想说两句,段杰在旁边插话道:“有人不明是非,这会还要助纣为虐么?”
见周秀才气的面皮涨,段杰又忙举着桑峰的手,“看看,这就是那桑力骗周先生,说桑峰这娃不敬尊长,给打成这样了,看这手肿成这样,几个月都不能下地干活了啊!我家的那些活可该怎么办啊!当年阿峰他叔叔是怎么对阿峰的,当时那模样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没一点人形啊!这才刚好过了几天,这人就跑过来撺掇着人打我家阿峰,他存的是什么心,莫非以为我家阿峰死了,他霸的那份家产就真稳当了?”
村里的人可跟那些秀才不一样,凡事都要扯什么大道理,他们只知道,这事摆明了是桑峰占着理,他家叔叔欺人太甚,秀才这会偏袒他叔叔,做的不地道。何况桑峰早就算是喻实家的人了,跟桑力没什么关系,要打要骂都只有喻实说了算,根本轮不到桑力在这边摆谱。周秀才糊涂了,平白害的喻实损失了几个月的劳力,喻实这边就是苦主了。因此周秀才的那些文绉绉的听着就脑壳疼的话也被人直接丢在一边了。
“周先生,你这就……唉,凡事都得问个明白,怎么就这样打娃呢。”“就是。打的也太狠了,那手不会废了吧。”“这厮怎么又跑咱们村了,想做什么啊,肯定没安好心。”“打什么鬼主意呢?”
“干脆拉去让里正去评理好了。”这是那不爱惹是生非的,“哪用那样费事,揍死他个狗x的。上咱们这边找事了。”这是年轻气盛的二愣子。
周秀才这会真是哑口无言,又羞又气,一甩子,进学堂去了,他不管这事了,本来这事也就不关他的事,平白惹的一身腥。
少了个帮腔的,桑力更不是段杰的对手,最后的结果是他被村里的人狠狠打了一顿,身上的钱都被段杰给搜了出来,鼻青脸肿的跑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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