郯远望着他,感觉着他的吐纳气息和从傲炎身上散发出的味道笃定,这个人应该就是傲炎。
当初天天曾经带着一个人在灵涧山洞住过几天,难道就是为了给这个疗伤吗?
“两位请坐。”玄天压抑着内心的澎湃,佯装淡定的请傲炎和魔渊入座。
“圣子大人还未吃午饭吗?正好我们俩也没吃,凑巧在这讨顿饭吃成吗?”傲炎说完这话,就迎接到了魔渊不可置信的目光。
刚才他在幻月的驿馆吃的撑的很,现在还没有消化呢!难道还让他吃嘛?
“好。”
玄天扬手,换来崔锦添上几幅碗筷,对站在一旁的郯远不冷不热说道:“你还吃不?”
郯远抿唇,在玄天身边坐定。
于是……本来吃的撑的要命的两人,陪着玄天闷头吃喝。
幻月行馆内,韩若曦和周卿如同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一般站在傲天行眼前。
“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这两个人也太……莽撞了,毫无武艺的两人竟敢因为怄气而跑出行馆,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将会在旌阳皇都掀起什么样的波澜,他们不知晓吗?
韩若曦面色蜡白,哆嗦了两下嘴唇道:“微臣罪该万死。”
噗通跪倒在地。
“微臣知罪,请陛下恕罪。”
周卿也识趣的噗通跪倒在地。
“情人之间吵吵闹闹很早正常。”火狼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开口,“小炎说的。”
席昂懊恼的握紧了拳头,为什么自己不堵住他的嘴巴呢!
“起来吧。”傲天行瞥了两人一眼说道:“这几天你们两个在房间里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出门。”
“臣等谢陛下不责之恩,吾皇万岁岁万万岁!”
两人齐齐朝傲天行跪拜,起身恭敬退出房门。
“我瞌睡了。”火狼拉着席昂的袖口说:“咱们回去睡觉。”
傲天行皱了皱眉头,觉得心中有些空落落的。
席昂涨红了脸,捂住火狼的嘴巴道:“微臣告退。”
“嗯,去吧。”
傲天行怅惘地叹了一口,他怎么觉得自己现在跟个弃妇似的?
他怎么没跟傲炎一同去往郯风国的行馆呢?
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傲天行起身换上一身简便的衣衫,双手合十、喃喃有声消失在房屋内。
既然傲炎没叫上他一同前去,他难道就不会自己去么!?
“这些天来辰南还在派人四处在皇都内寻找你的踪迹,你要小心一些。”血啸坐在陈晨藏身之处的房间内,脸色冷硬道。
“嗯。”陈晨点头,“辰南想找我,无非是想要我身上带着的东西。”
属于旌阳国国君举足轻重的东西。
“玉玺吗?”
“嗯。”陈晨点头,“现在旌阳国的玉玺是假的这个事情可能还没有多少人知烧,但是……
皇子们却是心知肚明,十几年前的那一场皇室动乱,旌阳国丢失的好东西可不少呢!”
陈晨苦笑着说道:“幸好母妃死之前将我从抛弃在了皇都郊外,若不是那样……恐怕……我也会被辰南的母妃所一并除掉吧!”
“如果我们将旌阳国玉玺丢失的消息散播出去,旌阳国皇室应该再次会经历一场动荡吧?”血啸眸中寒光乍现,“你若是想报仇,我帮你。”
其实这一次陈晨说要跟着他来旌阳国的时候,他从心底里还是不愿意的。
但是现在回过头来想想,旌阳国的皇宫可是住着他爱人的杀母仇人呢!
于情于理他都要带着他回到这里,然后伺机在……反正旌阳国动乱了,也正好为幻月报了侵犯城池之恨。
这样两全齐美的事情,血啸考虑着他要抽空适当的向傲天行报告一番。
“……你都想好了吗?”陈晨担忧地看着他,“我是怕你在幻月皇帝面前不好做……事。”
血啸罕见的扬起了眼角,“放心,我自有主张。”
陈晨一时看的失神,“你……这是笑了?”
让他想想他有多少年没有看到过血啸微笑了。
自从成年之后,血啸的脸上始终挂着无法融化的冰山状态,今天他竟然……
血啸看着陈晨清秀的脸庞上露出那般可爱的表情,不由得嘴角又抽搐了两下。
“很惊讶?”
“呃……是。”陈晨觉得脸颊有些发热,每当他望着血啸的眼睛时就会出现这种状况。
就算是利用意志力也控制不住那种对血啸满满的倾慕和悸动之情。
血啸这一次笑开了眼睛,“如何?”
他从来都不觉得微笑有什么困难,只是……太久没有笑,而忘记了微笑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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