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炎愕然,讪讪点头。
“荒唐!”傲天行眼神冷硬,搵怒道:“柳城余罪不至死,父皇把他收监只不过是想借他杀鸡儆猴,震慑朝堂之上那些暗中真正勾结藩王贪污受贿之人,聪明如你,怎会没能猜透父皇的良苦用心。”
傲炎又是为之一愣,心中思绪万千,在这烟雾袅绕朦朦胧胧的汤池边,却看不清傲天行此时真正的心思了。
“为何对父皇身上的味道那般敏感?”傲天行抬手拉起了他垂在身侧的手臂,“竟然气愤到控制不了体内的原力?”
傲炎不自然侧过脸,闷声道:“不喜欢。”
虽然现在傲天行已经除去外袍,可那股子淡淡的幽香还是若有似无的侵蚀着傲炎的嗅觉,他心口又是一阵刺痛,不觉皱起了鼻子。
“父皇为何会沾染上那样的味道?”他低声道,姿态有些卑微。
“不是跟以前一样的气味吗?殿内点燃的熏香的味道。”
“不是。”傲炎摇头,哑声道:“父皇今日身上的味道跟大祭司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啊……”傲天行不可置信的长大了嘴巴,“真的吗?炎儿的鼻子怎会那么灵敏。”
傲炎不悦,却也不愿再跟傲天行站在这里玩这些文字游戏,他直截了当问道:“大祭司回宫了是吗?父皇为何要瞒骗孩儿他的行踪呢?”
不是他心胸狭窄,只是自从那天在围场中幻影从天而降惊鸿一现之时,傲炎无端的在心底就对他产生了某种抵触心理,而那天宴请魔御国使臣的晚宴之上,幻影又是以一曲足以媲美九天弦乐的曲调博娱众人之后,继而发觉他在夜空之下跟傲天行对饮成双,傲炎心中对幻影那抹抵触更加加深了一些。
今天傲天行又……且不说他身上沾染的陌生香味儿,就是今日傲天行对他询问幻影行踪时,遮遮掩掩欲盖弥彰的神色和话语都让傲炎怒不可遏。
说什么坦诚相待,倒头来傲天行却还是……
傲天行抿唇不语,放开握住傲炎的手臂,抬手快速的三两下除去了身上仅有的衣衫,精壮的身体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这里……”他垂眸指着胸口的位置道:“出了一些问题。”
“嗯?”傲炎蓦然回眸,视线落在傲天行赤裸的胸口时不由的红了脸颊,“怎么了?”
傲天行轻笑,一脚踏进浴池,对傲炎招手道:“下来陪父皇,父皇就解答你心中的疑惑。”
傲炎挑眉冷哼,“这么说来,如果炎儿不下去,父皇就不会解答孩儿心中的疑惑了?”
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傲天行那精瘦的胸膛,流连不舍不肯离去。
傲炎兀自挣扎了一番,还是硬着头皮脱了衣袍,随即踏进了温热的池水中。
“父皇的冰之魄受到了体内原力的影响而时常在父皇的体内肆虐,之所以父皇身上会沾染一些属于大祭司的味道,是因为昨晚大祭司为父皇诊视身体之时,沾染到衣袍上的。”
“冰之魄?”傲炎狐疑的看着他,试图从傲天行的眼中看出一些漏洞来,可此刻他的那双眼睛却异常清澈,同样直视着傲炎的眼睛,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起伏。
傲炎伸手触碰上傲天行的胸口,直感到他全身寒气逼人,冰冷如雪,“父皇的身体竟然没有了常人的温度?”他震惊不已,即使傲天行的是冰寒的体质,但以往也从未像今天这般冰冷骇人!
“无碍。”傲天行淡淡的扬起嘴角,“因为方才为了压制炎儿暴走的原力,聚集寒气使出了冻结之术,可能会多少受点影响吧!”
“真的?”傲炎不确定的看着他,手指缓缓下滑,抚触着傲天行小腹下方的丹田道:“为何我感觉不到父皇的原力?”
傲天行微微僵直了身子,不以为然笑道:“因为原力早已跟复还的内力合二为一,分散在体内经脉各处,跟这具身子融为一体了。”
“为何会如此?”傲炎不解,原力在聚集到一起的时候才能够施展魔法,为何傲天行丹田处没有半点原力的聚集却能够……
“因为父皇体内拥有着比幻月国任何一个高级魔法或者是武者都要强悍的原力。”他缓缓道:“不记得了吗?父皇曾经说过,幻月每一代帝王体内的原力都会在死亡之前传输给下一代的继位人。”
傲炎恍然大悟,“嗯,孩儿知道。”他想了想又问道:“原力和内力混合之后分散在身体各处也可以施展出魔法对吗?”
“嗯。”傲天行点头,微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声,宠溺的揉着傲炎柔软的发丝道:“炎儿今日所谓实在太过莽撞冲动,这宫里和朝堂之上可是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你,你为人处事向来谨慎小心,今日之举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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