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轻轻刮了一下细柔的眉,拿起旁边的凤冠戴在头上,上面的流苏和水钻泡子齐齐坠了下来,站起身身上的是繁琐华丽的戏服,胸前金线绣的凤凰张狂而耀眼。
今天的演出本来是和沈炀演对手戏的,只是早上起来就听说沈炀的嗓音微恙想是感冒了,但是管事说这次的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的弟弟大婚,如果他们不去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万般无奈之下就只能凌雨辰一人硬着头皮赶鸭子上阵。
打开门凌雨辰一路上心情七上八下的,《贵妃醉酒》是一出做工兼唱功戏,自从梅大师后就已经很少有人能演出其中的气韵,不说它要求身段演绎那优美的舞蹈,还有戏中人多变的心情但是那三次饮酒动作也足以让世人震撼,只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驾权其中的几分,如若糟蹋了这戏那就是大大不该了。
立于台上看了一眼主席不期然看到了清王和清王妃,另外还有旁边反着微微忧愁的紫逸,脸上闪过一阵惊讶怎么今晚这尊大神也来了,不过转念一想这些都是皇亲国戚于公于私都应该亲自慰问一下。
看了一眼已经低下头的紫逸心中一叹息,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转头对着台上的京胡师傅略点一下头,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戏演好然后向管事请几天假,自己真的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台上的人儿载歌载舞,但期盼、失望、孤独、怨恨之情都随着那一抬手一扬眉间流露了出来,那流畅的舞步饱含韵律更让人留醉怜惜,一弯腰一旋转间长袖飘飞,明眸皓齿,眼中波光流动似妩媚似幽怨,若尽情纵乐若道尽宫中女子悲苦,转身回眸间风华绝代,让天地为之失色!
看着台上旋转地身影,满身的流苏装饰随着移动晃花了众人的眼,紫逸微微怔了一下眼中浮起一丝悲苦不过一瞬就掩去重新垂下了眼眸,徒留一阴影。旁边的清王手握着一杯酒静静地看着台上,漆黑的眼里看不出一丝表情,只是好看的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好玩的笑意。
好不容易演完最后一出,凌雨辰忙不迭地跑到台下匆匆拖着李婶帮他卸下那一身行当,随便拉过还在解衣服的柳青:“我先走了,见了管事帮我说声放我几天假,我要好好休息几天。”说完就转身往后面跑不管身后回过神来大喊的柳青。
接连几个月这样子的奔波自己的身心真的是到了极限,以前自己就不想做太有压力的事情,自己喜欢比较自由的生活希望工作之余可以有多余的时间去走走平静自己的心情,像这样没完没了的工作只会让自己变得压抑烦躁,刚才的下腰动作自己没有倒在台上已经是用了很大的毅力。现在先休息几天然后再把家人接过来,前段日子爹娘说家里的庄稼还没有收舍不得走,这段日子应该都弄好了。
走到门口却看到门口候着两个小厮打扮的少年,微微一愣不会是自己冲撞到哪一位贵人离开了吧。四处看了看除了自己没有看到其他人啊,然后看到其中一名少年向自己走来:“凌公子我家主人想请公子过去一聚。”
一怔:“你家主人是谁?而且我现在实在是有事,要不改天吧。”说完又抬脚往外走。还没走到两边手就让人给拉住了动也动不得,微微怒着转头:“你这人到底想干嘛,再不放手我就喊了,回去告诉你主人我改天再访不就行了。”
那人微微一笑:“请公子不要让小人难做,主子说了带不回公子就要了小人的命。”
微微皱眉:“那是你的事。”
手中的力又加大了几分,话锋一转:“既然如此,小的就多有得罪了。”说完像身后使了一个眼色接着凌雨辰就感到后背一麻就失去了意识。这是变相的抢劫啊!意识消失前凌雨辰在心中大喊。
身上似乎被什么重物压着,后脑勺还感觉到隐隐作痛,一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凌雨辰立刻睁开了眼睛就对上一双猥琐的眼睛,此时正满眼色色地看着自己。心中大惊忙用力推开前面的人从床上跳下来,那人一下子没防备被凌雨辰推到一边,脸上先是一怒然后又浮起好玩的淫笑。
低头看了一下身上衣服还算完整,轻呼了一口气抬头两眼喷火地看着那人,冷声到:“你是谁,抓我来这里干什么?现在马上让我走我既往不咎!”
那人嘿嘿一笑:“公子虽然容貌一般,但是在台上那千娇百媚的身段实在是勾魂,而且戏子本来就是可以让人玩弄的,如今你好好顺了本少爷,说不定等也乐完了还会给你一大堆金银财宝。”
凌雨辰一听眼中的怒气更甚:“我从来不培睡更没有那方面的嗜好,还请阁下自重。”
那人端坐起来用手抚摸着下巴:“原来还是个有刺的,不过你越挣扎就越有味道,顺便说一句像你们这样子的即使告去官府也不会有人受理的,你就乖乖地从了我吧。”说完就起身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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