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君无所谓地摆摆手:“反正我今天闲着也是闲着。吃饭就免了,我今天刚好想吃面,听说前不久开了一家面馆那里的斋面不错特别是那里的清汤。”
“好啊,正好我这几天也只想吃清淡的东西,那走吧。”小君笑笑于是两人并排着出了屋子。
接下来的几天凌雨辰都忙着修饰屋子,先是找人把屋子里里外外清洁了一遍,然后是让人把厨房隔壁的一个房间从中间砌一道墙隔开两半,一半用来放杂物一半当浴室,天天都要搬着一个大木桶然后提水到房间里洗澡实在是费力费劲。
另外凌雨辰还把屋里所有的被子和柜子也全部换成了新的,毕竟用别人用过的东西还真是不惯,凌雨辰也没有想着把屋子弄得有多特别整洁舒适就好,毕竟要弄成现代的建筑那样一是没有时间而是在这里看来那会有多么惊世骇俗,有些东西时代还没有发展到它该出现的时候还是不要做的为好。
当屋子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已经是六天后的事了,宝儿他们想必也快到了,只是不知道这几年他们都变得怎样了。
这天凌雨辰正在院子里练着唱腔,这次排得是这个时代的一出戏,剧情是讲述一名从小就被卖入红楼在红尘中跌宕起伏几十载的女子的经历,人前强作欢笑内心悲苦并逐渐被尘世渲染最终成为名利的附属品。
凌雨辰挺喜欢这出戏的毕竟这的确是这里的很多人的真实写照,不过李师傅他们经常说自己的精气神不够,就连声音里也无法唱出那种郁苦麻木,每次听凌雨辰唱声音里都有着淡淡的漠然,看来是这几天自己想着房子的事所以无法入戏吧。
不过这出戏他们一直都只是排着因为由于戏中人的身份原因这出戏比其他戏都要多做功,例如舞蹈、古筝、剑舞,听他们说这出戏是自古来就备受推崇的剧本只是本身难度很高,很少有人能胜出它当年的创始者,这戏出来的时候那人在台上的风华整整让人回味了几十年。
凌雨辰听完就心里直打嘀咕,自己觉得这戏还比不上《牡丹亭》这些旷世之作呢,不过可能《牡丹亭》这些在这些人眼里有些离经叛道吧,而且李师傅他们拿这出戏出来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惩罚自己那几天的任性呢,这几天自己的确被累得够呛的,还好最近没有什么演出,不然自己肯定会忍不住罢工毕竟这戏剧的做功不是一般的难,还动不动就舞啊弹的,前世自己只会听哪会亲手摆弄这玩意。
一阵群魔乱舞后凌雨辰收手长长呼了一口气,抬头不期然就看到了对面的琴师临近崩溃边缘扭曲的脸,稍微抬头虚擦了一下汗,凌雨辰嘿嘿一笑虚心地低头下问:“师傅,不知道我弹得如何?”
果然琴师脸上歪曲的表情更甚,最后硬扯出几个字:“公子指法虽然不熟练,但音律倒是记得很快的,只要勤练假以时日就会更熟练地了。”说到最后的语气是连他自己都不确定了。
认真的受教点点头:“我知道了,那师傅我们重新来一次吧。”说完就看到对面琴师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低头把手装模作样地放在琴上正想拨动琴弦,就听到柳青的声音:“小辰,管事让我过来告诉你你爹娘他们到了,现在正在大厅里等着,让你快过去。”
抬头猛地站起来对着对面愣住的琴师道了声就冲了出去,一路上凌雨辰夹着兴奋还有一丝的恐惧,他们是自己来到这里最开始的亲人也是心中最牵挂自己的人,恐惧的是这么多年不见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和自己又隔阂。
一来到门口凌雨辰就怯步了,忐忑地站在门口徘徊,此时里面传来一声惊呼:“哥哥!爹娘你看哥哥来了!”一抬头就看到一个身体飞奔了过来一把扑在凌雨辰怀里,把住怀里的身体低头一看不是宝儿是谁,只是这几年他身子窜得快已经比自己高了,看到这里凌雨辰又是一阵郁闷。
“是辰儿吗?”这时传来一声不确信的声音,声音中含着颤抖。抬头就看到了一女人满眼含泪眼睛痴痴地盯着自己。凌雨辰眼睛一酸,眼前的脸还是记忆中的脸,只是由于岁月无情的摧残让脸上的皱纹更加深刻,看着那人凌雨辰轻轻喊了一声:“娘。”
那人听完猛点头走过来轻轻搂住凌雨辰:“我可怜的辰儿,娘终于盼到一家人团聚了。”然后就再也忍不住地哭了起来,凌雨辰也眼睛发热,任由他们抱着。
“孩子他娘,好好地哭什么,你天天念着这不是见面了么,你们看把辰儿也弄哭了。”这时一直站在后面的凌父也走了过来,眼睛也紧紧盯着凌雨辰里面有爱怜有后悔,看着他凌雨辰也轻唤了声“爹。”听到他眼睛也不住一阵红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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