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顿时更加低落,耷拉着脑袋,道:“难怪他都不想看我一眼,话也不想跟我说。”
这下反而轮到小春心里不是滋味了,有些扭捏地走过去拉住他的手,凶巴巴地道:“我说说而已啦,你也不是很讨厌的。”再看他一眼,别别扭扭地又道,“谁叫你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到处乱跑,害我担心了半天。”
呃!大牛看了他许久才反应过来:“你,担心我?”
“哼!”小春猛地甩开他的手,转身道,“你还要不要吃饭了?”说完快步往饭桌走去,只是从背后看去却可以见到他两只耳朵都变红了。
大牛愣了愣,随后傻傻地笑了。
***
菜因为放得太久已经凉透了,虽然是夏天不至于难以下咽,但吃起来的口胃却差了不止一点半点,但是大牛这一顿饭却吃得很开心,一是因为知道有人担心自己,二则是为着桌上有只大大的、肥肥的烧鹅。那只烧鸡也不知道小天够不够吃,这只烧鹅够大,应该没问题的。(亡国皇帝陛下,乃这不是养儿子,是喂猪吧?)
饭后大牛在小春有些怨念的目光之下将那只足有八九斤重的大烧鹅裹了,又寻了根绳子仔仔细细地绑好,之后提在手上高高兴兴地出发看儿子去了,只是他这一去却扑了个空,那里只有一大堆劈好的木柴,而吉盛天却不见人影。是讨厌他,所以故意躲开了吧?大牛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心里也空荡荡的。
“咔——”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响,大牛猛地回头,还没等他开口说话,那人就先垂眉敛目,怯生生地叫了声:“侯爷。”大牛愣了愣方反应过来,“哦”了一声,见那人转身想走,忙道:“小天去哪里了?”
“这——”那人顿了顿,道,“小人不知。”
明显是骗人的,而实心眼的大牛却没有看出来,失望地“哦”了一声,捏了捏手中的绳子,心里酸得他想哭。
“侯、侯爷?”那人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回音,忍不住试探般地开口。
“嗯?”
“小的可以走了吧?”那人显得很小心翼翼一般,语气中全是不确定。
“啊!”大牛这才醒悟过来,自己肯定是耽误别人的事了,忙道,“走吧,走吧,去忙你的吧!”
“那——”那人犹豫了一下才道,“谢侯爷,小的先行告退。”说着转身就欲往院外走去。
“等等!”
突如其来的声音阻住了那人的脚步,小春寒着脸从院外走进来,看着那人,道:“你知道的吧?”他一直跟在侯爷身后,所以看到了全部过程,包括这人在侯爷发问时颤抖的双手。
“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人下意识地反驳。
只是小春人小身矮,自下而上很容易便看到他垂着的脸上的表情,那是,心虚。“再怎么说那也是世子,你们平时苛待就算了,如果弄出个好歹来,皇上那边谁去交代?”小春先放低了声音循循善诱,突然提高了竟是暴喝一声,“王建飞把他弄哪去了?你这么包庇他该不是同伙吧?”
那人果然吓得一颤,急忙否认:“不,我不是——”
“喔——”小春拖长了声音似信非信。
“我看到他被带去了水房。”那人终于受不了压力吐露实情。
“糟了!”小春脸色大变,顾不得吉十余,转身便走。
“小春?”大牛虽然不解他为什么这样,但也猜到那个“水房”并不是什么好地方,忙跟了上去。
***
水房跟水一点关系也没有,大宅大户总有些不愿意或认为不必要经过衙门的事需要处理,便设了这专门动私刑的地方,至于进了水房还留不留得性命,皆看施刑者的心情了。小春拿不准王建飞会不会因为丧子之痛而对吉盛天下手,所以才会这么心焦,上面的人下过死令要这两父子在两年内活着,如果吉盛天在这段时间内出事,那他只有以死谢罪了。
“呯”地一声踹开水房大门,小春原本可爱的脸冷凝如冰,那神情丝毫不像一个小孩子。视线从晕倒在地的吉盛天身上流转一圈之后定在满面狰狞的男人身上,缓缓地步入,嘴里吐出冰冷的质问声:“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王建飞渐渐从疯狂的情绪中清醒过来,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地瞪向他,冷声道:“他们都该死!”
“该不该死不是你我说了算的!”小春一步步踱过去,小小的身体却散发出惊人的气势,“枉顾主上的命令,你不要命了我还要!”
听到“主上”二字,王建飞的眼中闪过一丝惧怕,却仍嘴硬地道:“他又没死。”
“哼!”小春冷哼一声,道,“你最好期望他死不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脾气本来就不好的王建飞一再受到挑衅终于忍不住怒了,“你以为你是谁?我们两个一人管一个互不干涉,这小子死了我自向主上请罚就是,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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