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两个人经历了这么多,还能如此相爱,不科学啊!
“刘林东,再虐待他一次,上次你们的表演真是让我目瞪口呆。”含笑仰起下颚,神经质地笑起来:“很显然,他更希望是你折磨他,而不是我。”
男人不能说话,他死死瞪住敌人,如果眼神能产生伤害,大概已经杀了对方无数次了。
“给我们的朋友来点刺激的,不过记得速战速决,大出血的人可能坚持不了太多花样。”他动作优雅地做了个请的姿势,用通话器向远方的米歇尔下达命令,恐怖的塞壬之音再次侵入男人的脑波。
刘林东痛苦而绝望地绷紧身体,在脑海中重复那几句话——不能,不可以伤害小元,只是语言暗示而已,不要被他奴役。他甚至想用疼痛让自己清醒,可在语言的控制下,身体失去自由,连咬破舌头的力量都没有。鬼魅一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在大脑中萦绕不去,深深刻在骨髓里:“你不是一直希望他完全属于你吗,变成没有思考能力的玩偶,我现在就赋予你这项权利,让他只能依附你不然就活不下去。所以,去吧,用你的剑,砍下韩鄀元的双腿!”
不,绝不!
男人头上青筋爆裂,面目狰狞到像个恶鬼,看得出他正在全力抵抗,不去伤害最爱的人。
但他的四肢和关节完全不受控制,身体像提线木偶一样按照别人的意愿行动。刘林东从未感到如此绝望,他想起小时候的事,很多年以前,还很没出息的他被学校里的小霸王欺负,是韩鄀元站出来为他解围,结果第二天,两人被堵在厕所里挨揍。当时他既害怕又不知所措,哭着缩在墙角发抖,不敢上前帮忙,眼睁睁看小元被打得满脸是血。然后他发誓,不管多少年,无论多艰苦,一定要变得很强大,成为无可匹敌的男人去保护韩鄀元。
而现在,他长大了,变强了,可现实又改变了多少?明明说过要保护他,可到头来,伤他最重的还是自己……
男人眼睛布满红血丝,渐渐的蒙上一层水雾,最终汇成泪滴滑落。
“怎么哭了啊,伤害他让你这么痛苦?”含笑不理解,露出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用手势阻止米歇尔继续洗脑,:“这种货色要多少有多少,你杀了他,我赔你一百个绝色佳人。”
“休想!”获得短暂自由的刘林东挥剑朝含笑砍去。
“力道够了,准确性还差点,你这是要砍谁?”根本不用躲,剑气擦着身体呼啸而过。面对嘲弄,男人却笑了,知道打不过这两个怪物,所以根本没打算纠缠到底,那一剑的目标是韩鄀元身后的巨大岩石。剑气的冲击打碎石壁,他趁机夺过半昏迷状态的小元,朝山谷豁口逃。
“无用的挣扎。”含笑摇摇头,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明知自己要死,却还要顽强地坚持到最后,乖乖把脖子伸出来能省很多麻烦事:“一追一逃浪费彼此的时间不说,还会激怒像我这种心理变态的凶手,发起狠来把受害者折磨得奄奄一息才得解脱。别这样,你们都是好孩子,别让我下毒手。好好的,死得安详些不好吗?本来可以留个全尸,再合葬在一起,现在非要激怒我,那就受点折磨吧。”
在含笑的示意下,米歇尔用最简单的句子阻止了逃亡,接下来,是他这辈子最不想听到的话:“举起你的剑,砍下韩鄀元的双腿!
不,不要,求你了,不要伤害小元!
刘林东从不知道自己这么渺小、无力,连丢下手中的武器也做不到。他一步步走过去,机械地举起刀……
“啊啊啊啊啊啊——”惨叫划破天际。
随着凄厉的叫喊,手起刀落,切割皮肉和骨骼的感觉还残留在手掌上,那么鲜明。他绝望地闭上眼睛。温热的血喷到脸上也不敢看,但米歇尔残忍地说:“张开眼睛,那就是你发誓要守护的爱人,而现在,被你斩断了腿。”
“梵歌真够狠心的,你都要死了他还不肯现身。既然这样,那我留着你也没用了,况且你又这么的痛苦,我就好人做到底,帮你了断吧。不过你也用不着怕路上孤单寂寞,马上让刘林东去陪你。”无视痛苦流泪的男人,含笑蹲在已经失去知觉的韩鄀元身边说着假惺惺的话,然后举起手中的剑。但在凶器发出致命一击之前,小元猛地张开眼睛,一把握住剑刃。
他的瞳孔扩散,整个人换了副神情,巨大的愤怒如红莲火焰般燃烧,声音凄厉得不忍去听:“加纳,你想做什么!”
“做我数万年来都想干的事,就是杀了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被揭穿真实身份,加纳也不反驳,反而坦白自己的内心最真实的愿望。梵歌在最初的震惊之后,愤怒最大化,展开身后的骨翼与之对决。但他毕竟没了腿,肉体处在极度的痛苦中会使神的能力受限,劣势下,很快被火力全开的昔日恋人逼到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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