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堆的是什么啊?”萧玉和好奇地看着这一堆雪球, 犹豫道:“难道你堆的又是我?”
段枢白心道:我哪敢堆你啊。
转而他又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那堆雪球, 这圆滚滚的模样, 说是像萧玉和,其实也对……
“我堆了一串货真价实的冰糖葫芦!”
“冰糖葫芦?”萧玉和愕然, 转而又好笑道:“你之前不是捏过一个像我一样的泥人吗?你干嘛不用雪球也做一个我啊?”
段枢白拍掉手上的积雪,回首笑道:“我要是真堆一个你出来,只怕我家夫郎要气得用雪球砸我。”
萧玉和哼了一声, “算你有自知之明。”
段枢白把手搽干净后,走回来守在脾气怪模怪样的萧玉和身边, 陪着白胖胖继续走了一圈,可能是外出走了一圈,萧玉和心情颇好,亦或是今儿的雪景赏心悦目,萧玉和回到木楼后, 非常有雅兴地站在书房窗边, 饶有兴致地画起窗外的雪景来。
段枢白亲自给他研磨, 萧玉和拿起毛笔沾了墨汁,他三两笔就勾勒出一副漂亮的积雪图,画完后,萧玉和忍不住地欣赏一阵,喜欢的不行,段枢白看着他的图画,却是忍不住地叹息。
“你叹什么气?”
段枢白咳嗽了一声,“我在为我的孩子感到惋惜。”
萧玉和:“????”
段枢白故作忧郁:“可惜了我们之前那副传家宝,咱们的孩子无缘得见。”
“!!!”
萧玉和瞬间就想起来那副“传家宝”是怎么毁掉的,被对方按在床榻上“商量”怎么生孩子,意识模糊之间出来的东西,正好落在了雪白的纸张上……忆起过往种种,萧玉和登时羞的涨红了俊脸,段枢白见他神情躁动的模样,霎时心慌意乱,暗骂自己嘴欠,萧玉和如今的模样,是他能够逗弄的吗?
段枢白赶紧将人圈在怀里,好生安慰着:“好了好了,我说错话了,你是要打要骂要咬,我都悉听尊便。”
“我才不打你也不骂你,但是你得像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许提这件事。”
段枢白闭着眼睛保证:“好好好,以后我保证在你面前决口不提此事,若是有违誓言,我就是乌龟王八蛋。”他利索的发誓,却悄悄的打了个马虎眼,在萧玉和面前不提此事,以后在别人面前呢……嘿嘿嘿。
他瞥了瞥萧玉和,不知道他家白胖胖能不能听出来。
可能真的是“一孕傻三年”,萧玉和余光扫视桌上的纸笔,奇异地没有指出他句子里的毛病,“以后你再说,我是不会轻饶你的,哼哼,现在也不饶你。”
萧玉和勾勾手指:“过来”
“什么?”
“把脸凑过来。”
段枢白心有犹豫,小心翼翼地英俊的脸庞送入了萧玉和的手中,萧玉和笑眯眯地捧着他的脸,神采飞扬地在他脸上作画,段枢白只觉得毛笔扫过的地方痒呼呼的,“你画好了没有?”
“还没有,你等着。”
等萧玉和作完第二幅画后,他拍了拍手,满意道:“先给你画个王八,免得你到时候违背誓言。”
萧玉和这般想到:还想先享受了结果再说。
顶着一脸墨水的段枢白无言以对:这是什么逻辑?
先给我画个王八,意思是说我可以违背誓言咯?
可这一切有什么意义?
雪霁风停后,又是几天晴朗的冬日暖阳,淡淡的白雪化开,透明淡雅的阳光落在人肩上,晒了许久才能感受到一丁点的暖意。在阳州地界,一年也不过两三场小雪罢了,雪化开了,就和从没来过一样,唯一记住它来过的,大概是地里的青菜,被小雪调戏过的稚嫩菜花,褪去了一身的苦涩,心头只留下一阵阵甜蜜。
“秋然,你不是去外面晒太阳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萧玉和纳闷道,刚刚外面的冬日突然颜色骤然发烈,秋然兴奋地要出去晒太阳,结果出去没两下,又缩回来了。
秋然抱着肩膀耸了耸,“公子,外面的太阳好冷。”
萧玉和失笑,拿着一个小麒麟给自己压核桃吃,他往屋外看了看,不远处的桃花树上已经挂上了红灯笼,他家夫君说是要带着全城的人过一个欢欢喜喜的新年,早就准备好了成千上百个灯笼,挂在木楼檐角下和路旁的桃花树上,一眼看过去,红艳的灯笼整齐划一,除了红灯笼,桃树枝上还缠着红色的彩绸,张灯结彩的,在万物凋零中,显得格外喜庆。
多亏段枢白之前设计得好,木楼与木楼之间隔着的道路广,外面除了一排排的桃花树,还种下了许多银杏树、海棠树等等,各个住户家中,也按照各自的喜好,种下了梨树、枣树、枇杷树等等,阳州的冬天虽然冷,但依旧有一些萧玉和认不出名字的树青葱依旧,寥落树梢上,还留有一片片翠绿的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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