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些时日,与强大的羽州联合,娶了羽州王王绪的女儿,两人结为亲家,从此同仇敌忾,接着掌控了兼州和定州,形成一派联合之势。
北边以班含为首的叛乱党伪朝廷,早已几次易主,政权更迭迅速。金、许、青三州联合军被望夏一族打得分崩离析,大小势力七零八落,各自占地为王,京畿之地的华、永两州动荡不安,聂琨趁着北方大乱,近水楼台先得月,跑去分一杯羹,挥师打下半个永州,马上就要临近华州的京城,正是风头无二的时候。
聂琨这时手底下的地盘,地处中原险要之地,进可攻,退可守,内有樊左平原,万亩良田,粮仓无数,可以说是各方势力中最强大的,兵肥马壮。
他广求贤才,重金求将,招兵买马,不过数月,就已经积累下来上千门客,其下更有谋士章良、刘玉叔等人,将才有马钰和戚少秋,两人替他打下永州,一路向北。
他之前借着打压段枢白的机会,在中原给自己树了良好名声,忠君爱国,礼贤下士,借由这个名声,招揽了不少人才,当然,也引来了不少酒囊饭袋。
没有了段枢白这个武将也无所谓,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他们北地儿郎个个出色,总有不少将帅之才。
段枢白在南边四州经营的如火如荼,聂琨虽然被段枢白的几番举动膈应得不行,但他实际上并没有将段枢白放在眼里,他的军事战略目标一直关注着北方的金、许、青、华、永这五州。
自古以来,永远只有从北方南下,由北打到南,一路势如破竹一统天下,却从来没见有人由南向北,横扫北地得以问鼎天下。
从地理位置来看,南边的赢面很小,更遑论阳州和云州。
到时候他聂琨一统九州,将望夏族赶回草原,继续往南拿下宣原两州,剩下的阳州和云州,便是送给段枢白也无妨,等他统一了中原,大不了最后封他一个异姓王,他还不得乖乖受降。原本阳云两州归入我朝也不过百年光景,穷乡僻壤的山沟沟之处,等以后慢慢收拾了他。
聂琨之所以还这样轻视阳州,也是因为古代信息闭塞,南下的人一去就不复返,虽然也听人口中说过阳州早已不是曾经荒芜颓败、盗贼横行的场景,但他也不觉得阳州能强大到哪里去。
百闻不如一见。
他始终不能相信段枢白一个武将,去了阳州不过两年,就能带来天翻地覆的变化,除非他段枢白是神仙下凡,能够撒豆成兵。
吹吹吹,牛皮吹上天吧。
在他们北方铁骑的马蹄子下,便是再繁花盛景的美梦,都能给你一脚踏碎。
“摄政王,摄政王,现在外面都在说你逼死先王,意图篡位的事。”聂琨的手下焦急来报,并且把手中收缴而来的报纸交给聂琨。
“什么!”聂琨大惊,他拿起属下递过来的报纸,“四州联报……全是一派胡言乱语,这东西是哪来的??哪来的???”
报纸上面添油加醋写了他是如何囚禁皇帝齐华斌,用腰带绑着他的手,用擦脚布堵住他的嘴,将皇帝关在行宫里,假称皇帝重病,不让大臣参见,日日喂他毒-药,让下人们侮辱皇帝吃泥沙,喝童子尿,还在齐华斌临死前逼他立下遗诏,强行谋夺摄政王的位置,齐华斌身边忠心耿耿的小太监何忠,临死之前将皇帝的遭遇告诉了行宫宫女红月,何忠曾有恩于红月,红月偷偷出宫,将皇帝临死前写下的血书和传国玉玺带了出去,目的就是要昭告天下人聂琨的狼子野心。
红月逃出宫去,聂琨派人前往捉拿,在城外一处农户家庭逮住了红月,抢回了传国玉玺和皇帝的绝笔血书,红月割喉自尽而死,那农户一家八口也全都被灭口,幸好他们家的小儿子楚流儿逃过一劫,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整篇文章写得是跌宕起伏,引人入胜,其中情节更是曲折婉转,似模似样,仿佛写文章的人亲眼见过似的。
“放他娘的狗屁,这个哪个混蛋写的??”聂琨气得眼睛都红了,他怒不可遏,浑身都在颤抖,同时,他全身的血液仿佛被冰封,上面写的内容有真有假,写这些东西的是谁?已经有多少人知道了……
他先前还给自己弄了忠君爱国,救国家于危难之中、临危受命拥护幼帝的摄政王名声,而今这些东西流传出去,那可不是在把他的脸往地上踩。
“百姓们信了没有?”聂琨语调冰冷。
来报的那人战战兢兢,“信,信了,现在城里都在疯传,还有黄口小儿编的歌谣。”
这篇夺人眼球的文章写得非常详细,再加上当初聂琨的确宣称齐华斌重病在床不让大臣相见,私下已经有人在说这类闲话,聂琨当上摄政王后,某些王公大臣对他心生不满……再加上不久前行宫确实在捉拿一名犯偷盗的外逃宫女,城外也确实出现了一家八口被杀的命案……这一连串巧合痕迹完全印证了文章里的内容,让人不得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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