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自己,五六岁时连笔都不会拿……”
萧玉和被自己亲娘数落了一通,委委屈屈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画好歹弄出来了。
萧玉和把画塞进信封里,叫人快马送去给段枢白。
于是,段枢白收到的信封里,除了有小夫郎漂亮秀美的字体,还附赠了一副“团团夏睡图”和“团团涂鸦图”。
段枢白看着画纸上的黑爪印,捧腹大笑。
段枢白满脸笑容看着书信末尾上,萧玉和对他和他们儿子小团团的控诉,这一份控诉,明显是后续加上去的。
想来小夫郎被孩子折腾得不轻。
段枢白看完信,走到窗前,推开窗看外面的月色,海上星河灿烂,悠悠的海风从遥远的地方吹来,段枢白闭着眼睛吹了一会儿风。
睁开眼睛后,口痒想喝酒。
段枢白找了一壶酒,摸出来一个小杯子给自己倒上一杯酒,清冽的酒顺着口舌流进肚里,淡淡的热意在喉咙里散开。
嘴里突然感受到一股铁锈味,段枢白在愣神之间低头看酒杯,玉制的小酒杯上有一个锋利的缺口,刮伤了他的嘴角,殷红的血色在杯口散开。
这个有缺口的小玉杯,是团团在萧玉和生辰那天摔破口的。
段枢白在走之前,把这个杯子带上了。
想起萧玉和生日那天的情形,段枢白嘴角轻轻一笑。
梁雷等人兵分几路带兵南下捷报连连,海寇占据的阳州领地不断往南缩减,段枢白在兰迁海岸线上布置了稳固的海防和哨所,将所有海岸掌控在手中,陆上和海上两条路都不通,陆地上被人逼得节节败退,海船又无法偷袭登陆,坎麦尔亲王在安贤岛上骂骂咧咧。
坎麦尔原本是计划和异族人联合,海上陆上一同出击拿下兰迁海湾,占据了那个大海湾,那个天然的避风港,便可以在那里修建港口,联通几个岛屿,建立航线,到时候他们就能有无穷的补给。图坦的手下、异族人、以及他的私人海军陆军,几方联合,将懦弱的阳州人打败,让他们做卢克索帝国的舔-脚奴隶,让他们的四州统治像无数被卢克索帝国覆灭的王国一样灰飞烟灭。
然而这样美好的计划蓝图从一开始就失败了!
异族人短短几天便被段枢白一锅端了,阳州人打下异族还不满足,继续分路进攻图坦在阳州的领地,图坦的部下,也就是那群海寇们,面对普通的阳州百姓还能凭着高大的身躯扬武扬威,然而这些海寇在销金窝里安逸太久,早就忘记了怎么打仗。
段枢白带来的将士,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方是进退有序有备而来的战士,另一方却是由海寇、奴隶、阳州俘虏和异族散兵等乱七八糟的杂牌军组成,海寇们在阳州搜刮了这么些年,存了金银无数,早就不是初来阳州时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已经有了享不尽的财富,害怕死了来不及享受,便不敢放下性命去搏斗。
奴隶和阳州俘虏更不想替这些海寇们和阳州士兵们打仗,他们的战斗力可想而知。
而异族散兵已经被段枢白他们给打怕了……
这样的两方势力对垒,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海寇的领地一天天向南缩小,马上就要被那些下等阳州贱民赶出陆地。
坎麦尔从未遭受过战术上这样大的失败,他们卢克索帝国人,明明都是战斗的天神,怎么能被那些低贱的下等阳州人打败。
自己看中的情人多萝也被敌人首领抢了去。自己的女人被夺,这种奇耻大辱同样是坎麦尔从未遭受过的。
憋屈的坎麦尔拿起马鞭,在几个奴隶身上放肆抽打,鞭子声和奴隶的哀嚎声此起彼伏。在奴隶的身上泄愤,是他们贵族大公的常用方法。
奴隶的背部被抽的血肉模糊,看不到一块好肉。
“废物!废物!阳州人都是一群猪栏里出来的秽物,真主会给他们降下天罚。”
“你们不是说阳州人都是一群只会站着挨打的傻兔子吗?为什么我看站着被打的傻兔子是你们!”
海寇的首领们,不,现在已经是归顺于卢克索帝国的贵族平民们,低下头来听坎麦尔亲王的怒骂。
坎麦尔亲王最宠爱的女人嘉丽夫人站在一旁默默不语,等待坎麦尔发泄完怒火后,用眼神向旁边一人指示。
坎麦尔亲王的亲卫巴特站出来出声道:
“尊敬的亲王,在陆地上,他们人比我们多,他们仅仅只是因为人多,我们才打不过那群黑猴子,但是在海上就不一样,我们的巨鲨号有着钢铁天神一样的身躯,世上再也没有更坚硬的东西能打破他,任何一艘船和它相撞,都会被撞个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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