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和再看了一眼那块并蒂莲玉佩,语气波澜不惊地说道:“送给你了。”
段枢白为难地一笑道:“送给我做什么,我又不像你一样天天挂着香囊玉佩到处走,要了也没用。”他把玉佩装回锦囊还给萧玉和。
萧玉和推开他的手,语气非常强硬:“说送给你了就是送给你了,我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退回来的道理。”
段枢白拿着锦囊在他面前晃了晃,“真给我了?这可是你父亲送给你的。”
“不要了。”
段枢白把玉佩揣到兜里,“行,那我暂时收下,帮你保管着,如果你以后打算要回来,我也会还给你。”
地里的青苗逐渐拉长,一日一日的变化,那青色也越发浓烈甚至开始转变,在灿烂灼目的日光下,稻禾开始变黄,驼背一般地垂下腰。一垄接一垄茂密的番薯叶子交错攀爬在了一起,远远看去,只能看到层层复杂的绿叶,瞧不到半点泥土的影子,蓊蓊郁郁,最顶端的嫩叶,在光线明暗中青翠欲滴。
“抽穗了!!抽穗了!!!”从田里回来的梁风大叫地跑回住处。
在他们楼里窜门的刘东嘲笑他:“不就是穗子吗?用得着这么稀奇,都扬花结实了,你现在才咋呼。”
“不是啊,梯田那边种的稻谷,挂了这么多,而且各个颗粒饱满,不是空的!”梁风用手舞足蹈地比划了一下,“我在家里种了几年田,就没见过能结这么多的!!!!”
“这一看就是要丰收啊,北边那山上,全是这样的,就这长势,这么多地,能产多少粮食啊!!”梁风激动地抹抹自己的脸,他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样的稻谷。
第20章 庆祝
梁风想起方才看见的场景,现在还激动地不行,一亩堆着一亩的拥挤场面,风吹起金浪翻滚,装满谷粒的穗子摇摇欲坠,这般的景象壮观地令人眼晕,那座山简直化作了金山,他拍了一下手掌:“我猜那一亩地能有上千斤的粮食。”
寻常上好的稻谷一亩地也就六七百斤,伺候不好的,可能才两三百斤。
刘东:“我猜八-九百斤应该是有的,上千斤,还差一点,但已经是上好的水田。”
梁风激越的心情定了定,又叹了口气道:“可惜就偏北的那四百亩好一些,另一边的六百多亩就稍差一点,不过每亩应该也能产个四五百斤,怎么差别那么大呢?不是都一样地伺候着。”
“种子问题吧,那边的据说是良种,育出来的苗和平常不一样,都给种那一边去了。”
梁风搓着手嘿嘿嘿笑道:“不管怎么说,今年是个丰收年,这下子,漫山遍野的粮食青菜,咱食堂的饭菜花样都多了起来,就是这伙夫大锅饭的手艺不见长进,我都想把人逮出来自己开火,等什么时候,我要是有了婆娘,就住到小木楼去,天天自个儿家开火。”
刘东笑他:“当初你这地还种的不情不愿呢。”
“你北边来的不知道,咱这地界,闹贼寇匪盗,尤其是到了秋天,越发猖獗,辛辛苦苦种了一年的粮食,就那么白白地被人抢了,谁还他娘地愿意去种,有些黑心的,白天是笑嘻嘻的村里人,晚上就蒙着面出去抢……尽是些狗娘养的,当初我爹,就是被黑风寨那伙人害死的,如果不是娘拦着,我和我哥早就冲上去,哪怕拼了命,也要弄死余老四的狗命。”
“听说段将军除了这么一方祸害,我和我哥特意过来投军,就是为了消除阳城的匪患,除了和秦海珠勾结的黑风寨,再往南边还有更多,一群一群结着营,和军队一样。”
刘东唏嘘他的一番遭遇,好奇道:“为什么阳州会突然闹起匪患来?”
梁风叹了口气:“阳州近海,数年前不知道从哪来的一伙人在阳州靠岸下船,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害惨多少渔民,他们犯完事后溜之大吉,盘踞在海岛,时不时来祸害一番,朝廷无能,地方官隐报灾情,再加上我们这是南蛮之地,上头都顾着北边的金莲党叛乱,差点就……其实我觉着,我们这边也快乱起来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有太平日子过。”
刘东伸出一根食指嘘了一声,“你这种话还是少说。”他是跟着段将军从京城来的,京城的局势,不可说。
“就说那海寇吧,没人来镇压,也就越发猖獗,他们还教唆本地游手好闲的心术不正之徒,白抢的生意干嘛不做,他们建山建寨,奴役村民,快活地很……”
段枢白正在和人对打,一脚踢翻了两个人后,他勾唇一笑,拿起武器架上的银勾长-枪耍了一套后,一小队的队长来找他,段枢白随手将几十斤重的银枪抛向一边,站在架子边的小兵忙接过,用细布擦拭过后摆回武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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