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成雁转着眼珠子立刻连连保证,柳芳这才放了心。
过了一会儿,金成林才推门进了来,身后还跟着个带金边眼镜的斯文男人。反身把门锁上了柳芳和金成雁忍不住就打了个哆嗦。
金成林一屁股就坐在了床上,手中拿到是一沓子纸,边哗啦啦翻动边说,“老六你能耐了。连这么欺负人的事也会干,呵,你跟你老婆结婚七年,不记得她有个儿子要养,胜胜一得病全记起来了。还大言不惭说要抚养权,你还知道遮丑啊,我以为你良心被狗吃了早忘了呢。”
金成雁一向在几个哥哥面前没底气,他讪讪地笑笑,连解释都没敢。这让金成林的气小了点。瞪着金成雁说,“这事现在大发了,刚才老三打电话过来说,好几家媒体根本不见人,压根没说和的可能。还有警察就在外面蹲着,软硬不吃。你说怎么办?”
金成雁抖抖索索地问,“三叔的面子呢?”
“三叔?”金成林哼着说,“你以为金家还和原先一样吗,有的是人巴结,咱们现在不过是有点钱的小门小户,夹着尾巴做人都胆战心惊,还敢弄这事儿?名声,你知道这年头名声多重要吗。”他指了指天上,“你就不怕再来一次?”
经历过那些的金成雁自然怕,他忍不住地压低了声音,“那……那就没法子了吗?三哥,你帮帮我,”金成雁哀求道,“我也是没办法了,小澈已经过继了,我不敢指望,我就剩下胜胜了,他才那么小,我不能放手。柳芳也是没办法,她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了,我们俩都不行,这才想出这招。”
这是实情,当初老四说终身不娶了,闹腾了半天,三叔才接受,但给出的条件是必须在族内过继一个,谁家都跃跃欲试,那时候金成雁刚丧妻,就守着个六岁的儿子,其实是不答应的。但搁不住金澈出众,金成雁的父母又动了心,这才勉强过继出去。也正因为这个,他后来娶柳芳,家里人虽然不满意,但没使劲反对。
如今,他拿这个出来说话,金成林也不能反驳,他拍了拍金成雁的肩头,叹了口气说,“这事三叔和老四都知道了,来的时候交代我,胜胜他们会送到国外治疗,他保证会有合适的肾源,让你和柳芳放心。”
话一说完,金成雁和柳芳就露出来喜色,金成林并没给他们希望,他接着说,“但有一点,三叔也说了,金家不能有道德败坏的媳妇,”他看着柳芳说,“两条路,要不离婚,要不你就疯了吧。”
“不!”柳芳几乎在同时喊出了一声,她不停地往后退,“不行,哪个都不可以。”
金成林瞧着她冷笑一声,半句话没有,冲着金成雁说,“你给她说。”说完,就出了门。
柳芳等他出去才抓住金成雁压着嗓子怒喊,“金成雁,你们金家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我做错了什么,我为你们家生儿子,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们金家人,你们凭什么有事就把我退出去,不行,你要敢这么对我,我就……”
她话没说完,就被金成雁抱住了,男人狠命的责怪她,“你说什么,我是那种人吗,我能这么对你吗?这不是没办法吗?芳芳,你出去看看形势,金家真没这么大能量,这不是针对你,这是无奈之举啊。再说,你没听见吗,三叔发货话了,胜胜的病有救了,芳芳,就当为了胜胜,为了咱以后的生活,先应下。”
“我……”
“芳芳,你想想,咱们日子还长着呢,现在外面多少闲言碎语啊,这么出去你肯定得遭罪,我也舍不得,就当咱退一步,避避风头,过了这阵,谁知道你这事,咱出来就是了。”
八成这里面的哪句话打动了柳芳,她犹豫了一下问,“真的,只是避风头?很快接我出来,”她瞧着金成雁点头,追问,“多久?”
“三……半年,最多半年。到时候,我带着你出国看胜胜。”
柳芳心神不定地想了想,终于点了头,最终还拉着他说,“你可说话算话。”金成雁忙不迭的点头。
等着过了一会,那个斯文男人又进了门,叮嘱了柳芳几句,她就按着那个闹了起来,金家对赶来的记者说,“她本来精神就有疾病,一直养着,事实上,胜胜早就联系好国外进行治疗了,只是她有病,我们没告诉她。这次她要抚养权我们以为是真的想孩子了,结果没想到她又出意症了,所以败诉以后我们也没上诉,直接将她带回北京,这次是她犯了病偷偷跑出来的,连孩子都不认识了,那天偷偷抱过来的压根不是胜胜,是她亲姐姐的孩子。我们为她的行为道歉,愿意承担许乐所以的费用,并补偿他和曹家人,希望他看在柳芳是他亲生妈妈并患病的情况下原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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