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瑜几年没听过这个声音,一时没反应过来,走近了才发现是宋远。
“呃……”萧瑜有些尴尬,“好久不见,远哥。”
宋远听见这称呼手电差点掉了,赶紧朝直升机瞄了一眼,小声道:“您可别这么叫,被三少听见不好。”
萧瑜笑笑没再说话,宋远打手电带路,三人上了直升机。
舱门关闭,宋远直接进了驾驶室。
机舱没开任何照明,黑暗中鼾声响起,阿基米德和行李占据了第一排,怀里抱着萧瑜的nike包,头歪在窗户上睡得正香。
陆岑坐在第二排闭目休息,见两人来了分别看向萧瑜和逸凡,“解决了?”
萧瑜在最后一排坐下,半死不活地窝在角落里,郁闷道:“我下不去手,是逸凡。”
“我能想到,不过认为这样反而更好,”陆岑安慰他,机舱的空调有些低,他从邻座取了条毛毯递过去,说:“睡一觉,大概要十二小时后才会抵达目的地,今晚你们辛苦了。”
骆逸凡接过毛毯,在萧瑜身边落座,把缩墙角的某只拉进怀里,单臂搂住,然后展开毛毯盖在两人身上。
萧瑜靠着男人温暖的胸膛,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合上眼睛,含糊道:“少昕那儿都安排好了?”
“跟他打过招呼了,”陆岑说:“火车抵达洛杉矶他会确认委托完成,剩下的部分不需要咱们继续配合,我想等天亮以后委员会就会通告最新统计结果,他是火车上剩下的最后一组,应该不会再遇见任何问题。”
“唔。”萧瑜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后排两人依偎在一起的画面杀伤力太大,陆岑无声一哂,收回目光,坐正后戴上耳机听歌休息,所有人不再说话,机舱里只剩下阿基米德在打鼾。
从上火车到现在只过了不到八小时,萧瑜绷紧的神经总算放松下来。
夏季衣服单薄,逸凡只穿了一件衬衣,被抱在怀里能感觉到男人性感的身体随呼吸缓慢起伏,某只感觉自己硬了,忍不住蹭蹭,让勃起的那个摩擦内裤,产生一种羞耻却又让人欲罢不能的快感,好想要……
萧瑜抬头去吻逸凡的唇,黑暗中骆逸凡睁开眼睛,极近距离地与他对视。
男人深灰色的眼眸温柔而沉静,萧瑜最受不了这种目光,每次都会觉得心动不已,他爬起来轻手轻脚地跨坐在逸凡身上,两人勃起的部位抵在一起,呼吸急喘又不得不压抑忍耐。
骆逸凡单臂狠狠勒住萧瑜腰部,另一只手按着对方后脑和他深吻。
螺旋桨轰鸣,搅起灼热的气流,直升机在浓稠的夜色下升空,朝西方飞去。
驾驶室内,宋远瞥了一眼副驾驶位上的boss,轻声提醒:“三少,您不去看看小七爷?”
纤尘不染的玻璃映出男人俊逸而冷清的脸,俞希城收回目光,兀自点燃香烟,淡淡道:“不了,现在对小七来说我只是个外人,他没受伤就行。”
当日下午两点半,暴风雨降临整座天使之城,天幕低垂,阴沉得犹如深夜。
深灰色的大海海浪翻滚,圣塔莫尼卡海滩一片空寂,公路旁停着三辆宾利,直升机摇晃着降落,螺旋桨停下,宾利车发动,开过去接人。
俞希城脸上扣着一副墨镜,直接上了头车。紧接着萧瑜四人下直升机,宋远撑伞,将他们分别引入后面两部车。
一切发生的迅速而又无声无息,车队驶离海滩,在椰林中蜿蜒的一条沥青路上疾驰。
暴雨拍打在车窗上发出噼噼啪啪的静噪音,萧瑜抹开玻璃上的水汽,看着外面陌生的景色,雨水模糊了视野,路上没有其他车辆,一只路牌显示距墓园还有1.5公里,萧瑜抿紧嘴唇。
“你来过这里么?”骆逸凡问。
萧瑜摇头,“最后考核当天我没出席,后来觉得应该给老师一个交代才在晚上过去了一趟,那时候意外已经发生了,我只见到了师兄,他说‘如果想活,就永远别让我找到你’,所以我没参加舒曼老师的葬礼。”
道路尽头出现一扇铁艺大门,头车鸣笛,值班门卫冒雨出来开门,三辆宾利依次驶进墓园一路开向最深处,雪白的蔷薇被暴雨蹂躏,花瓣散落一地,到处都是灰暗冰冷的景色。
车队驶上草坪,在中间一座墓碑附近停稳,众人下车。
萧瑜走过去,将雨伞撑在墓碑上,这是一座属于顶级大盗的塚,没有照片,光滑的大理石表面被雨水重刷得非常干净,前面摆着一束白玫瑰,看得出是早晨才换上的。
萧瑜弯腰捡起那束花,随手朝旁边一扔,然后扶着墓碑单膝跪下,手指抚摸过略微凹陷的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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