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他竟然是深柜。”
“???”
“他从来很冷漠,不热衷和别人来往,大概也因此被自己蒙蔽吧。喜欢你,为什么不说呢?就因为之前说过不会娶你吗?唉,话不能说得太绝呀。”
“……”连姨好像误解了什么。
“你喜欢他么?”
“……emmmm。”
“你也不肯说啊。”
白星河欲言又止。
在长辈面前,他不好瞎说,眼睛看向另外一边,心里却有了一个回声:不喜欢。
“我身上没有别的伤,”他换了个话题,“没事的。”
连姨点了点头:“那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齐辉立在客厅,见她出来,问道:“怎么样?”
“他没事,”连姨目光闪烁,“你啊……你这样不行。”
因为对方是男人,所以不可能娶他,因为性别所以犹豫不决。
她脑海里飘过一个想法:也许齐辉不知道白星河是同性?
她很快就又把这猜测抹去了。
连姨心道:阎王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所以他是基佬。
阎王还真不知道。
白星河的档案不归地府管理,自从立了契约,她从此属于三不管的人,约束的她的只有丈夫和婚约。他找到白星河,还是因为严婆婆那只不知疲倦的招鬼铃铛,相当于天天打电话催他入人界娶妻,他一度厌烦透了,不想看见未婚妻,连她的长相也不愿一睹。
现在,齐辉站在她门前叩门。
可见命运弄人。
“睡了么?”他问。
“没呢。”
“你身上……”
“哦,没事,一点淤青而已。”
白星河心不在焉,坐在窗边看雨。鬼界模拟人间的一切,所以是人工降雨,湿淋淋、冷冰冰又吵嚷,与人间的雨水没什么区别。
他怅然若失:外婆现在怎么样了?
千方百计把自己送到这里,她想必夜夜诵经为他祈福。
“如果不投胎的话,鬼魂可以一直住在这里?”白星河问。
“是。”
人一死,前尘尽忘,除了执念深的,大部分鬼都不记得过去了。
白星河又想起了早逝的母亲。
她必定也忘了我吧,否则怎么不来找我?
如果游戏里真的有早逝母亲这个角色,那就太让人有置身梦中的错觉了,出去之后,他一定当免费水军狂吹彩虹屁。
齐辉打断了他的思绪:“魂飞魄散,灰飞烟灭的话,什么都会消失。”
“我知道啊。”
“所以如果你有什么遗愿,可以找我。”
门突然开了。
白星河探出来,雾蒙蒙的眼神仿佛是在梦游。
“你要给我送终啊?”他语气不善。
齐辉看着他,认真说:“有可能。”
四目相对,两人都在彼此眼中看见了沉默的自己。
白星河静静听了这话,心中忽然又有了一个想法:
他真的想泡我吧?
然而齐辉下一句话就是和他道别。
“早点睡吧。”
“……哦。”
中午时齐辉回了别墅,被连姨逮住做思想工作。
“年轻人,应当敢爱、敢恨。”
“……”
“你和他出去一趟,感情一下子好得多,对吧。以后要多去约会。”
齐辉想了许久,皱眉道:“算了吧。”
“为什么?”
“不合适。”
连姨说:“你怎么知道不合适?何况白星河不能再和别人相爱了,他还能找谁呢。只要你求婚,他肯定答应呀。”
“我没有理由留下她。”
齐辉的目光掠过窗外浮动的人影。
白星河还在院子里转悠。
她没有什么求生欲,否则不至于这么快乐。
游戏人间的新娘……
如果强行结合也只是怨怼。
连姨又说:“难道你要他来求你,你先前就说了不娶他,他怎么好意思再找你?”
“我不喜欢这样。”
齐辉似乎又恢复了前些时日的冷淡,提到白星河,他总不愿多谈。
“那你为什么不把他赶回人界,”连姨问他,“难道他不碍事?是你同情他,想对他好。”
“是吗?”
齐辉反问她,也像问自己。
白星河从院子里进门,突然收到了两个人的全神注视。
他心里一毛:“怎么了?”
“没什么。”
齐辉赠了他一副新围棋。
“玩吗?”尽管被血虐,白星河依然有点手痒。
两人开了一局,连姨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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