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里闪着自信的光芒,斩钉截铁道。
“但还有何正戚大将军坐镇沉鹿关啊”仲文琢道。
顾言蹊摇头:“战事上,恭王与大将军资历相当,但身份上,却是恭亲王为主帅,而大将军为副将。况且格斯尔大单于这一诱敌之计安排的极为巧妙,身处局内之人越发难以看清,恐怕大将军要比恭亲王更倾向奇袭晏城,绝不会反对。”
“因而我判定,此行恭亲王必会因轻敌冒进而兵败于晏城,他也必会在格斯尔大单于与河水的围攻下无法回到沉鹿关”
“带着一队残兵败将,只有一路向西,进入蛮族未曾踏足的兴安山脉躲藏,才是最好的办法”
顾言蹊对仲文琢道。
“越城虽小,也有兵卒三千、御敌城墙。我不去沉鹿关、晏城,却往越城走,就是在救恭亲王与大将军”
仲文琢像是看怪物一般看着他,半晌忽的站起身,牵起一旁的马。
“你这人有病,我不和你争,回京城。”
“今日你怕是回不去了。”
“为何”
顾言蹊抢过他的马骑上去,猛踢马腹,骏马嘶鸣着向前奔去,只有他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挑拨着仲文琢脆弱的神经。
“因为我要走了。”
第3章 国士无双(3)
在天色完全昏暗之前,顾言蹊二人已赶到下个城市,好歹没有露宿街头。
第二日,他给两人买了些换洗衣物,又各自配了把利剑,马不停蹄的前往北方边城越城。
因百年来蛮族入侵太过厉害,大庆的国界线被迫向南方移了许久,二人披星戴月、日月奔袭五六日,竟离越城只剩十几里路。
当然,这样快的速度也并非毫无代价的。
顾言蹊已经犯了好几次心疾,而且一次比一次来得猛烈。
有那么一次,他甚至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系统已经违约收回了他的时间。
可在仲文琢的呼唤下,他还是醒了过来,并且立刻上马赶路。
心疾带来的痛苦越来越多、越来越强烈,顾言蹊却越来越适应,最后他竟已然适应在心疾发作、浑身乏力之时,仍旧白着一张脸赶路。
仲文琢对此很不能理解,在他看来,顾言蹊简直是用生命做一件毫无用处的事情。
无论是荒谬的晏城兵败论,还是越城救援论,都是无稽之谈。
有一次,他趁着二人夜间休息的时候问过对方这个问题,顾言蹊是怎么回答来着 我是大将军正妻,将军即将有难,我不得不救。
可这些天相处下来,他也没见顾言蹊哪里在意姓何的。
那为何要吃这样的苦
仲文琢不能理解,可他对顾言蹊的态度却不再像当初一般恶劣,再加上顾言蹊也不是个难以接触的人,这几天两人相处的竟像是朋友一般。
这也让仲文琢开始若有若无的保护起顾言蹊来。
正午时分,二人出了越城前的最后一个城市,继续赶路,走到半途,仲文琢忽的脸色一变,上前阻止住顾言蹊。
“等一等,前面好像不对劲”
顾言蹊勒住马缰,屏息听着前方的动静。
越城临近兴安山脉西侧,此处亦在山林之中,他们正处于两山之间的一条路上,路面开阔,两侧也无什么树木,并看不到有异样存在。
仲文琢却面色严肃,他下马附在地面上听了又听,起身道:“前面大约有近两百人。”
顾言蹊也慎重起来,他抚了抚腰间长剑,道:“你去前面看看是何情况。”
仲文琢应声离开,十几分钟便回来了。
“是此处山贼在攻击一队兵卒。”
“山贼的胆子那么大”顾言蹊诧异。
仲文琢解释:“我看兵卒虽有百人,可大多身上带伤,神情疲惫,兵器也不多。而山贼却身强力壮,又有兵器在手。故而才打起兵卒的主意。”
顾言蹊沉吟片刻,问道:“你看那些兵卒还能撑上几刻”
仲文琢立刻答道:“不足一刻钟,领军的军士虽还能令兵卒摆出阵势,可双方力量悬殊,他也无能为力。”
听到此言,顾言蹊便下定了决心。
“走,我们去救人。”
仲文琢吓了一跳:“那是两百多人的混战”
“我相信你是有办法的。”顾言蹊笑道。
前几日对方爆出名字,他认出这位王府小厮就是委托人记忆中那名少年将军,这才有了石下那番谈话。若非如此,那天出城后,他早就把对方甩了。
多一个人,就有可能暴露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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